就很少有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顿饭的机会,这样和谐融洽的气氛,简直难得,简直新鲜,简直稀奇。
魏敏的兴趣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高涨。“我看,我也应该喝点什么呢!”她兴奋而雀跃地,“可儿,你不能喝酒的,你就喝点饮料吧!今天,我们家应该比过年还热闹,比过年还有意义。小东北,”她喊起来,“帮我把酒柜里那瓶香槟酒拿过来。”
于是,小东北拿过来香槟,老赵过来送开瓶器,帮着把瓶子起开,许桡阳帮着魏敏倒上。找个空隙,他悄悄看了可儿一眼。可儿也正好悄悄地看他,趁着他看过去的功夫,冲他偷偷挤了挤眼睛,给了他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他了然于心,知道她的良苦用心,无非是想逗大家开心,心里这会儿简直喜欢的要命,却不得不硬扛着,实在忍俊不住,到底还是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她的头顶,低声说:“你这两天胃口好,就多吃点,反正,我们不怕胖。”
可儿应了一声,咽下了一口饭,又伸筷子去夹虾,放进嘴里,她又那么熟练地褪虾皮。许经天遥遥看过去。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感官情绪连审美都受意识支配。真的,这会儿没了那份‘遗憾’就看哪都不一样了。
真的,她天生就是高贵的,即使不着脂粉,不穿什么显眼的衣服,她那么跃跃欲试的天真模样也是高贵的。有种高贵是天生的,有种高贵是后天锤炼的,她一定就是那种先天高贵的。
他看过去,琢磨着,研究着,这会儿,到底忍不住情绪地说了一句:“丫头,你们真打算让孩子生下来才结婚么?”他也夹了一只虾,下意识想要学着她的动作,却怎么着也不得要领,“要我说,你们先把记登了,回头,等孩子生下来再办婚礼。”
许桡阳举着酒杯,转头看了可儿一眼,“你的意见呢?”他想起了什么,心头闪过一个阴影,眉头微微浮上了一层暗色。没等可儿说话,他自己接了下句。“我们都不是繁文缛节的人,先等等。等把孩子生下来的。反正,结不结婚你都是我们许家的人。”
魏敏在那边有了意见,“那怎么一样?”她板着脸地说:“我等可儿叫妈妈已经等太久了。不行,马上登记啊!登完记,想什么时候办婚礼随便你们。”
“不就是叫爸爸妈妈么?”许桡阳又把头转过去了,凝视着身边那一点点染上色的小人脸,声音和煦地说:“从现在开始,别叫叔叔阿姨了,就直接叫爸妈。”可儿脸一下子红透了,忸怩着,左右手放哪都不是,人这会儿有点放不开了。
“叫一声让我听听。”许桡阳用手摸摸她的头,深深沉沉地瞅着她,“我也想听你是怎么叫的?”
哎呀,可儿的手更不知道放哪好了,只好搓着裙子,搓的那裙子上已经有了皱褶。那老赵送完酒还在厨房门口呢!她人没看过去,用眼睛的余光都能看见对方在笑。那李群也在看着她笑,还有那小东北,不用说也一定在看她笑。
“少来,”魏敏嗔了他一句,忙打起了圆场,“你都没给人家名分,让人家怎么叫的出口,谁像你脸皮那么厚?”她这句话本来是说者无心的,可儿抬起头看她了,脸色红的像个鸡冠花,表情羞腆的不行,唇边有个要哭要笑的表情在那摇摇欲坠的,“妈,”她低声而羞赧地说:“我本来是要叫的,可是,我这么叫了,是不是就是我脸皮厚了?”
哎呀,魏敏自知失口,后悔的不迭,没反应过来可儿的称呼,全顾着着急解释了。“你看我这嘴,一高兴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许桡阳把脸转过去了。侧脸对着可儿,他埋着头,垂着眸,唇角微微抽动着,喉咙哽着,声音沉而低地说:“再叫一声我听听。”
可儿悄悄看了他一眼,脸臊的都烫手了,却还是特别听话地叫了一声。“妈。”她把头也埋下了,脸红的不止像鸡冠花,又像关公了。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搓腿,揉膝盖,憋了两秒钟,到底还是扬起头去看许老爷子,“爷爷,”她再去看许经天,脸色更红了,更臊了,直接臊到耳朵后面了。“爸。”
三个老的有片刻的怔忪,没有想到可儿真的就这么叫了,简直听话的要命。这一下的功夫,大家都怔在那儿了。倒是那李群醒目,反应快,朗声打破了这房间里的那点尴尬气氛,“这个称呼好,比叫叔叔阿姨省了一个字,省了一个字就省了不少事。”
许经天回过味来了,有些情绪激动地,扬声吩咐老赵,“小东北,把我那瓶珍藏拿出来。我今天得多喝两杯,老赵,李群,你们忙完了没有?怎么拖拖拉拉的不上桌?还有小东北,你今天也陪你阿姨喝两杯。”
魏敏那边眼眶有点红了,湿了,搓着手,又惊又喜地说:“我就说,今天这香槟酒就是应该喝。你看,你都叫妈妈了,我应该送你点什么呢?”她激动地挠头,喜不自禁,有点手足无措了。“我应该送点什么呢?经天,”她急了,“你帮我想想吧!”
许桡阳笑着阻止她。“妈,不就是改个口么?你至于么?其实,宁可儿比你还着急叫人呢!她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都是自己家人,用不着这么客气啊!礼物你慢慢想,别影响我吃饭。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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