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然而,他才刚刚冲进白光的范围之内,却像是被无形的丝线彻底捆住。整个人便如同提线的木偶似的,僵硬而扭曲的抽搐着胳膊和关节,眼神瞬间便失去了焦距。
他失去了生命的身体向地面的方向倾倒,但还没有倒下便瞬间灰飞烟灭。
大家这才忽然意识到,法阵之内的祭司们,那些刚才一直在大声咏唱着“渣渣死”的先驱者们,已经全灭了。
余连沉痛地摇头:“你看,你们的头领和万灵教的邪魔外道们沆瀣一气,就是在把普通鲁米纳勇士当做祭品。天空之神是鲁米纳人的万物之灵,万物之母,那又为什么要用孩子的生命和灵魂为降临的血肉呢?”
普通的叛军将士和教徒面面相觑,相顾无言。他们早已经被灌输了一脑子“为真神的降临而牺牲”的想法,可余连的出现确实让他们正在发热的脑子渐渐冷却了下来。
至于高层们,想得则更多了。
那些人的血肉和生命,都是通过法阵被万首兽吸走的。要让原本属于虚境的巨大魔物降临物质世界,确实需要物质世界生灵凝聚为存在之力。
可是,你刚才确实是从法阵中央走出来的啊!
你是个灵能者啊!对虚境魔物来说,可比普通人“美味”多了!
这是不是说明,这个大型降神法阵对你无用,那个即将降临的虚境魔兽,拿你没辙?
此子,竟然是真的恐怖如斯吗?
岩公目瞪口呆,一时间有点想要放弃思考了。他虽然也是能力者,但这样的展开依然超过了他这个老人家的常识范围了。
“天空之神在上……啊呸,宇宙之灵在上,就不能让我顺顺利利地干成什么事情吗?”他如此地一想,心中便顿时充盈着悲切。
柯尔摩同样也大感意外。他想到了共同体军队会发动突袭的可能性,想到了遭到空袭的可能性,甚至想到了被复数位灵能高手骑脸的可能性,却唯独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能出现在这里。
他当然已经在这个祭坛中安置布置了忠诚于自己的精锐力量。可问题在于,这些人是有限的,能够应对的目标自然也是有限的,真的没办法在对付额外的了……
柯尔摩真的迫切地想要和正过来支援的上级沟通一下,但现在所有的对外通讯都被屏蔽了。他甚至连虚环外面的情况都无从知晓……等等,如此一琢磨,似乎细思恐极啊!
年轻的鲁米纳叛军领袖开始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了,但他一时间却找不到可以撤退的方向。
鲁米纳叛军中两个最有牌面的领导者都是这个德行,其余人就更不用说了。
在这个关头,反倒是是邪教高层们更有决断一些。
雷吉斯已经从自己的灰袍之下摸出了武器,一柄长柄手杖,杖端还连着刀刃。这么古典的武器虽然很符合他的画风,但不符合这个而宇宙时代的画风。
当然,考虑到邪教徒基本上都没脑子,但邪教高层却一定很有脑子,那玩意便一定是有什么特殊力量的灵能宝具。
同一时刻,他身边的几个万灵教的高层护卫们也都从长袍下掏出了枪械。掀起的长袍之下,隐约还能看到贴身里衣的塑胶质感,分明便是用复合材料制作的贴身护甲。
……这帮人的装备倒是符合这个时代的画风了,但却又非常不符合现场的画风了。
“所以,你们不觉得每天的审美都在被强(喵)暴吗?”余连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们。
余连的表情依然很诚恳,同情中带着三分惋惜,惋惜中有多了几分饱经沧桑的感慨。
他此时正站在白光之中,背后便是正在成型的虚境巨兽。大概是有这种背景为衬托,他的表情便实在是太有说服力了,这几个万灵教的护卫们的脸色都有些僵硬。
“教主……他只有一个人!”雷吉斯低声道。
余连是恐怖如斯也好是深不可测也好,他们都不能让他继续嘴炮下去了。
反正,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是的,而且我们也别无选择……我也不能在这里倒下!
旺达教主重新立直了身,压下了越来越明显的刺痛,用毫无破绽,平静如水,boss气场十足的声音开口:“杀了……”
可这时候,却见余连大声道:“有没有觉得脑子疼得厉害?就算是在利用普罗卡构型的控灵法阵,就算是试图控制住这头万首魔兽,也不应该那么疼的,不是吗?”
旺达的淡然和冷静终于维持不住了,一双绿眼睛中渗出来的狐疑和阴沉都快要凝成雾气了,到了口中的命令却实在是发不出来了。
“萨尔文伯爵通过瑟罗古城自身的环境结构,制造了巨大的控灵法阵,将一头万首魔兽镇压在这里。于是,这头虚境魔兽的存在,不但成了一个芥子世界的看守者,同样也成了这个宝库的天然道标……这几十年来,鲁米纳人中总是多了不少神棍,其实是因为萨尔文伯爵留下的镇灵封印已经开始松动了,万首魔兽奥格索拉的意志便偶尔能渗透并影响到现世。所谓的天空之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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