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表象罢了。
在谭继泽后续列出的详细报告中,指望银河帝国的义军真的可以颠覆帝国的统治,其实也是很不现实的。这些起义者们虽然对帝国举起了武器,但对蒂芮罗人,对龙王们的畏惧,早已经刻在骨子里了。
这还是谭继泽和各路义军领袖们见面,商讨了一番大事之后,方才做出来的判断。
他认为,就算是有了《原》来指导的义军,帝国内部的义军领袖们也就是从“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劫富济贫”,进步到了有组织的“打土豪,分田地”的地步。
就算是斗争决心最坚定的弗兰摩尔自由军,都没指望能颠覆帝国的体制,甚至都不敢真的指望可以赶走龙王们的统治。
“自由军的领袖贝里琉·河文虽然年轻,却是个经验丰富,脚踏实地的人。他说过,自己最大的理想,就是故土能仿巴克维人模式。他们可以依旧奉帝国皇帝为唯一元首,为龙王们上供服役,但族内可以实现种族自治,实现均贫富的设想,便不算是白读了一场《原论》了。他确实很诚恳,很务实,便也很坚定。帝国境内成规模的义军组织已经超过了二十家,但若有谁是能做出一番有价值的事业出来的,便只有河文带领的弗兰摩尔自由军了。”
这是谭继泽在信上的原话。
这话,贝里琉当然只对谭继泽讲过了。不得不说,很容易让人士气低落的丧气话,但也确实是聪明踏实的判断。
说起来,河文家的兄弟还都是人才,也都是在被命运捉弄啊!
上辈子的哥哥赫里托是体制内日子人圣体,但弟弟却不知道为何反倒是默默无闻。
这辈子的弟弟贝里琉直接成就造反圣体了,但哥哥却流年不利,但凡是之前操作有点失误,便一定已经死在银河的哪个角落里了。
不过,他毕竟还是艰难而顽强地从“异蜕计划”中存活了。现在,他已经被大师兄带回地球去了。这位弗兰摩尔人当过官僚,在星界骑士团受过训,最后又成了判官,经历不可谓不丰富。这样的人如果愿意配合,灵研会的神秘学储备应该是可以更新一把的。如此一来,师父他老人家也可以庇护他的小命。这便是妥妥的双赢了。
希望赫里托·河文先生能想明白这个道理吧。
连带着一起贝带回去的,还有那座在虚境中制造了一个花园避难所的,名为“空间庭院”的大型宝具。据说那物是卫伦特王的家宝,但既然落在了余连手里,便说明此宝与自己有缘,与灵研会有缘。
灵能者的事,就没有拾金不昧这回事。
当然了,余连毕竟也不是什么抠抠搜搜的松鼠党,更不是好东西就算是放在夹带里发霉也舍不得拿出来分享的小农。
他军务繁忙,实在是没有时间来琢磨这东西的用途,让灵研会的大家群策群力一起研究,才能让这件宝具为自己所用的。
说不定“空间庭院”和师父的茕界融合在一起,就真的能创造出一座建立在虚境的不朽城塞,便可以充当灵研会的宗门和道场总部了。
想想吧,一件设立在虚境之中的灵能学宫,这等牌面,可是把什么骑士团啊协会啊甚至虚灵圣殿之类的杂鱼完爆了吧?
可是,最靠谱的义军领袖琢磨着想要被招安,义军领袖的哥哥为了帮助弟弟却丢了官只能被迫当死士,这就是银河帝国的奇妙现状了。
余连倒是一点都不觉得奇怪,甚至都没感觉道任何失望的情绪。他个人也觉得,帝国境内的义军组织想要招安之后搞自治,搞君主立宪制社(喵)会主(呜)义,已经比以前招安之后当老爷的玩法,进步了不止一千年了。
他见旁边的布斯卡已经露出了不忿的神情,便道:“这很正常。你以为,我们共同体就指望着能在战争中击败帝国吗?无非也就是坚持下去等何谈罢了。这和义军们等招安,又有什么区别呢?我们所有人,在战争中,无非就是恪尽职守罢了。竭尽全力地恪尽职守,那就是最了不起的斗争了。”
余连用自己的个人终端拷下了谭继泽送来的长信,一副准备带回去好好研究的样子。他嘴上虽然说有一段时间不想看到他本人,但做出来行动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赛尔迪·斯托克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等到余连完成了拷贝之后,才忽然道:“上尉,即便是在战争中,白川星的开拓也绝不会停下的。我已经想好了,北方山岭长达五千公里的林业开发权,其实都可以交给紫信卉的。哪怕他们只是在未来一年中完成超过十万平方公里的林场种植,这次交易便是成功的。”
他的话有点没头没脑,但余连却在微微一顿之后,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赛尔迪啊赛尔迪,区区一个才毕业2年不到的学生,却是好大的气魄啊!你小子有没有发现,你现在说话的口气,可是越来越像白川星的星球行署长官了。”余连的语气很促狭,但表情却满是欣慰,一副看到了自己的仔考上了公务员的老父亲的嘴脸。
在一边的布斯卡却分明觉得,这家伙说话分明就是越来越像上尉您了呢。
如果说,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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