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一撇堂屋中央的镜子我就看到了,挂在头顶房梁上那红腮红唇绿帽黑黢黢的直勾勾木呆呆的白纸人,竟然挂在房梁上晃来晃去,可是没风啊。
没风它怎么在晃?
我猛然的从镜子里收回目光再抬头,那挂着的不是纸人,像是一个女人晃晃悠悠的在房梁上,跟在荡秋千似的,好像那双眼睛在邪异的瞅着我。杵着一张煞白的脸,像是扑着面粉似的,嘴角夸张的往上勾着,就在那木梁上吊着,在对我笑。
狗.日的,这东西是活的啊。
我惊叫的转身就要跑,可是‘它’好像知道一样,张开着就直接从上面扑了过来,就仿佛活过来一样,不论我怎么挣,我就是感觉,‘它’再使劲的拉我,扑我......
刚开始我心里尽管恐惧,但还能抑制,因为我觉得色鬼男就在后面,可是现在完全不一样了,尤其是这东西张牙舞爪的扑着我的时候,我真的当时就奔溃了。
那红唇红腮绿眼睛,又带着似笑非笑的模样飞扑过来紧紧地抱着我,简直就让人发疯,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感觉脑袋一阵昏昏沉沉,直接就摔倒了下去。
我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总之迷迷糊糊的感觉断断续续做了很多奇怪的梦,一直到隐约听到有人在叫我名字,睁开眼的时候脑袋还浑浑噩噩的,有点头晕目眩。
我妈眼睛有点红,像是刚哭过一样,醒过来后给我熬了鸡汤,又驱寒问暖的说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我摇了摇头,问我妈怎么了。
我妈脸色不太好,撇了我一眼才轻声说,“昨天你睡在了大门口,一夜都没醒过来,七七,有啥事你要跟妈说,别乱想啊。”
我一想到昨天晚上挂在瞎子婆堂屋房梁上的那个东西突然过来了扑着我,我整个人都感觉后脊骨发凉,可是我想不出来,为啥也会在自家门口.
那个色鬼男?
他其实当时没消失,是他救了我,然后不顾死活的送我回来,扔在我家大门口就走了?
也不担心大门口的石头咯人,也不想想大晚上我会不会感冒?
我觉得多半是他了,可是干嘛非要让我吓昏死后才出来啊。
“七七,咋了,是不是不舒服?”我妈看我发愣,用手过来抚我额头,吓得我一个激灵,这才回过神来。
“妈,我没事!”我勉强露出笑容对我妈说,接着我试探性的问了句,“妈,瞎子婆婆她……”
“她走了。”
我妈低声的说了句,原本看我醒过来的高兴模样,一下又暗淡了下去。
“走了?”我重复的问。
我妈点了点头,好半天说了句,“她走的时候,说让你去帮她坐夜,不去也可以的。”
我们老家说的坐夜,就是守灵的意思。
瞎子婆死的很蹊跷,我有种强烈的感觉,她的死跟我其实是有关系的,而且可能就是因为我的事情,我如果不去找她帮忙,她可能就不会死。
瞎子婆没有亲人,死了连个抱灵位的都没有,我心里愧疚,就算害怕也觉得瞎子婆竟然说了,再怎么样,我也该守一夜的。
可是那天晚上很不巧,大概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天空的月亮都变的朦胧起来,月亮隐隐透红,用科学的说法这种情况叫月晕,我们老家俗称毛月亮。
毛月亮出没,是最邪门的天气,老家说这天什么邪门歪道都挑这个时候出来。
瞎子婆家本来在半山腰就有点偏,院子里搭了一个很简单的灵棚,虽然我们村通电了,但是瞎子婆家里却没有,大概是觉得只有她一个住在半山区没有必要。
灵棚和堂屋就蜡烛,夜晚蜡烛荧光飘飘忽忽的,山村的农民朴实,这话是书里说的,当然也的确很多都是如此,可是并不完全。
那月亮隐隐透红后,原本还有些村民,可是慢慢的都回家了,大概是都觉得这日子不太好,而且老家人都说,这种看事走阴的神婆,损阴德,死了以后阴气重,容易招不干净的东西,到了后面十点来钟,就只有我和杨嫂了。
我妈来过,说是要陪我,可是我姥姥的事还没处理,这些天我妈担惊受怕,眼睛有点红也没睡好,我就让她回去休息。
杨嫂是因为以前受过瞎子婆的恩惠留在这里,我是心里内疚,感觉瞎子婆因为我才死的,而且死的还特别诡异,我原本以为自己的事情很快就能解决。
可没想到昨天碰到了那样的事,我想到了昨天在堂屋看到的那个吊在房梁上的活纸人,是那个东西害死瞎子婆的?
可是那东西为什么要害她?我感觉那玩意儿本来就是冲着我来的!
杨嫂胆子其实也不大,堂屋里点燃的蜡烛,半夜偶尔有风,吹的飘忽不定,微弱的火苗把堂屋里高板凳上放着的那口黑漆漆的棺材照耀的若隐若现。
一直到灵堂里的蜡烛快要燃尽了,整合堂屋闪烁飘忽,阴气森森的,杨嫂就跟我说,让我陪她一起进屋换蜡烛。
我们俩刚站起身准备进屋,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看到旁边的黑暗里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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