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姿挺拔得像是在站军姿,表情也很严肃,只有微微抿起的嘴唇透露出了他此刻的紧张心情。
海泰安说完后就把话筒递给了他,睿睿看了爷爷一眼,接过了话筒。沉默几秒后,他清脆的嗓音传遍了大厅的每一个角落——
“大家好,我是海正睿,谢谢各位爷爷奶奶、叔叔伯伯阿姨来这里参加我老爸的生日宴和我妹妹的满月宴。我先祝我老爸生日快乐,宁宁满月快乐!”
底下响起了哄堂的掌声,让海正睿更加紧张了,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慌张起来。
潮生在下面扯了扯海东麟的手说:“怪不得昨晚怎么也不肯睡,10点去看他两只眼睛还睁得老大,估计是在背词呢。”
海东麟笑着拉住了他的手放在手心里,“我爸这主意不错,有些话咱俩不合适上去说,就让睿睿代劳了。”
可惜被寄予厚望的海正睿没多久就维持不住端正稳重的小大人形象了,众人的视线让他感到局促不安,他顿了好几秒,然后脸上的表情就崩溃了,可怜巴巴地拉了拉爷爷的衣袖说:“忘词了……”
下面哄堂大笑,居然连他的两个亲爹都笑了。尤其是江潮生,他早料到了儿子撑不到最后,没想到这么快就破功了,怎能不忍俊不禁。
海泰安弯下腰把他抱在怀里说:“忘了就忘了吧,睿睿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海正睿冲他眨了眨眼睛:“可以吗?”
老人点点头,在他鼓励的目光下,睿睿清了清嗓子,做了一个深呼吸后,用更加洪亮的声音说:“老爸!爸爸!你们一定要永远幸福地在一起!我们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家四口!”
雷鸣般的掌声响起,这次却不是对着台上的孩子,而是下面的海东麟和潮生。无论真心还是假意,在这里,所有人都必须卖海家这个面子,所以一个个都拍得十分卖力。
焦点突然转向了自己,潮生错愕了一下,看着这么多人的目光都在他们这边,脸皮都红了。海东麟在桌下不轻不重地捏着他的手,安慰说:“你上大课的时候几百个学生怎么没见你脸红?”
被他这么一调侃,潮生也觉得这没什么了,同性在呢么了,他和海东麟跟天底下所有的夫妻没有任何区别,他们因爱而结合,共同组建家庭、孝敬长辈、抚养儿女,认认真真、踏踏实实地活着,他没有任何理由为此感到羞愧。
于是潮生大大方方地和海东麟一起挺胸面对众人的祝福。也许在场的人都各怀心思,也许这掌声里没有多少真心诚意的祝贺,但他仍然感谢他们,因为他们见证了这个具有特殊意义的日子。
虽然台词不对,但意思倒是差了个□□不离十,海泰安抱起孙子亲了一口就把他带下了台坐到了潮生他们身边。海东新捏了捏儿子的脸说:“臭小子。”
海正睿早已忘记自己在台上的窘样,又恢复了一本正经的神色,扭开脸严肃地警告老爸:“别总捏我脸,爷爷说这样会圆成大秤砣的。”
海东麟身形一顿,然后看向了父亲,再次感受到了来自家人的恶意。
一家人欢欢喜喜地坐在一起,江满宁虽然在熟睡中,但也似乎被他们的气氛所感染,突然弯起了嘴角,然后图了个圆满无比的奶泡泡。
所有人都明白,海泰安这是借了孙子的口告诉了他们江潮生在这个家的地位,这时听上去虽然惊世骇俗,实在不像是海家这么有声望的人家干得出来的事,不过他们都明白,既然话都说出口了,仪式也办了,那江潮生就再不是海东麟的情人,而是真真正正的海家人了,所以也没有人再敢看轻他。只有海明一脸不屑,把筷子在盘子上敲得叮当直响:“娶个男人当个宝,哼,搞笑……”
他的母亲连忙捂住了嘴让他当心祸从口出,而他的妻子任佳雯则一直怔怔地看着潮生的方向,心思早已不知飞去了何方。
她想起了自己结婚的时候,海家甚至连一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办,生怕更多人知道他们的长孙娶了一个小门小户的女人,给他们家丢了脸。而她嫁入海家后,海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不仅对她不理不睬,有时候喝醉了酒就会把气撒到她身上,认为是她拖累了自己,毁了他的好姻缘和远大前程。
每当这个时候,任佳雯都有苦说不出,她只能抱着女儿以泪洗面。久而久之,年幼的女儿被她的悲伤所感染,变得越来越安静甚至沉默寡言,好在海明的母亲发现得早,赶紧把她带在自己身边,不让任佳雯过多接触了,孩子这才慢慢恢复了孩童的天真活泼。
任佳雯知道以整个海家对自己的态度,她永远都只能当一个可有可无的透明人,尤其结婚后海明就不再碰她,让她再也没有机会怀上第二个孩子,万一海明在外面花天酒地让别的女人生出男孩的话,她的地位就会变得岌岌可危。海家会为了孩子接纳她,自然也会接纳另一个女人。
那样一来,她现在所拥有的财富地位、优渥的生活、还有她娘家人的面子就全部失去了,那对她来说无异于世界末日。她感到惶惶不安,整日活在这种恐惧当中,心情变得抑郁,人也消瘦枯黄下去,浓妆也掩盖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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