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是个守信用的孩子,答应了教老老爷打玻璃珠子,他真的来了,可是老老爷总是学不会啊,他只好多来几次了。
常迪夫在后面乐呵呵地迎出来,就这么个小孩子,像迎祖宗一样。
“老爷,我来啦。”花花咯咯地迎上来。
“来,让佬爷抱抱,看唯乐长重了点没有?”常迪夫抱起花花,在他白白胖胖的小脸上亲了一下,“哟,又长重啦。”
“我每天都有吃很多饭的!”花花很严肃地说。
屋里迎来一个乐呵的笑,花花惊喜地叫起来,“祖爷爷,你也在这里呀。”
“没办法呀,你现在每天都要读书,不读书的时候总往你佬佬爷家跑,你祖爷爷呀,只好自己寻来了,谁让祖爷爷太想你呢。”曲一湘眉开眼笑。
他是自己寻来的,常万里那个犟老头还不欢迎他呢,可是有什么关系,他才懒得在乎他欢迎不欢迎,他是看在他乖曾孙儿的面子上才来的。
那个曲宫啊,那俩口子蜜里调油,他都不好意思去打搅他们小辈恩爱了。闻说他乖曾孙儿星期天会来常家教那犟老头打玻璃子,他就赶紧地找来了。
那常老头,哪是不会打珠子,明明就是骗小孩子上他家嘛!不过,他也骗过小孩子呀,好吧,懒得跟那犟老头计较了。
花花抱住曲一湘的脚,得意地说,“祖爷爷,佬佬爷好笨哦,我教他打了好久玻璃珠子,他还没学会。”
曲一湘哼了一声,“花花呀,太笨的人就不要教了。你看你祖爷爷我,很会打是不是?以后你上我家,我跟你一起打。”
常万里眼睛一竖,“唯乐,别听那老头的,你可不能教了一半就跑人,小孩子不能这样。”
花花大声说,“老老爷,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教会你的!”教会一个聪明人没成就感,教会一个笨蛋,那是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
常万里朝曲一湘下巴一仰,意思很显明。
曲一湘才不理他,幼稚!他指着常万里,问花花,“你刚才叫他什么呀?”
“老老爷呀。”花花眨巴着大眼睛,响亮地回答。
“叫他什么呀?”又指着站立一边一脸笑容的常迪夫。
“老爷爷呀。”
常万里哼一声,摸摸花花的头,表扬,“没错,就是这么叫的,我是你佬佬爷,他是你佬爷。”
曲一湘一脸鄙夷,太不要脸了!跟小孩子玩文字游戏!
“是谁送你来的呀?”
“小武叔叔。”
“你爸爸妈妈怎么不送你,这么冷的天。”曲一湘不满了,那一对大人,怎么就这么放心!
“爸爸没时间,让我自己来,他要和妈妈生妹妹。”
花花说话就像啃炸鸡块,字字句句嘎蹦脆。他是想让妈妈送的,可是爸爸不让。既然是要生妹妹,那就算了,他自己来好了,妹妹比较重要。
顿时,大厅空气冷了,又热了,几个老人暴汗。
良久,常万里冷哼一声,“曲家人太狡猾了!”
曲一湘慢条斯理地说,“再狡猾不也被果果牵在手里?”
现在他那孙子表现多好哇,脸不再铁青色,眉毛不再打结,语气不再冷漠,眼睛全是暖暖的幸福颜色,终于像个人样啦,他老人家放心了,也许不久的将来,他就可以抱曾孙女了。那得多可爱呀,曲一湘眼睛开始冒粉泡泡。
常万里和花花打了几下珠子,老腰弯得痛了,换常迪夫上,他自己扶着腰坐到椅子里去了。
曲一湘嗤笑,“还不如我呢。”那天,他虽然累得个半死,可也比他玩的时间长。
常万里不服气,“你现在再去试试!这孩子根本就是只小老虎,精力越来越充沛,谁搞得过他!”
曲一湘摸着胡子乐呵呵地笑。确实是只小老虎,他真不想试,需要精力呀。
两老人坐在暖气充足的大厅,喝着顶级的绿茶,看着那一老一小玩得不亦乐乎,都有些感慨。
“唯乐是个天才,将来绝对是个人物!”常万里看着花花的眼睛放着绿光。
“哦?”曲一湘落在花花身上的视线没有收回。
“果果在里面,谁也不能见。花花进去见了他妈妈一面后,常笑的电脑里就多了一篇能解救他妈妈的日志。”常万里不紧不慢地说。
“他放上去的,你会查不出来?”曲一湘才不信,这老头,虽然退休了,可人脉和威信还在,绝对可以呼风唤雨。他知道叶果果能出来,这倔老头退了一步。
“专业人士查过了,说那日志就是常笑写了再删除的。要不我怎么说他是天才呢?”常万里说。
曲一湘沉默了,他想起了六年前很多没解开的疑惑,现在终于有了答案。
“这一天赋肯定不是秉承你曲家。”
“那也不是秉承你常家。”曲一湘反唇相讥。
“果果是常家人。”常万里不相让。
“果果还没认你呢。”曲一湘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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