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的重视与夸奖,哪是薛婧瑶能比的。
再说了,就算薛婧瑶读过医书,读过与运用还是有本质差别的,不能相提并论。
而薛致远,他一心只为考取功名,心思全放在四书五经中,哪里有时间去看医书?
薛婧萱来得很快,在来的路上她便从丫鬟口中大致知晓了事情经过。
与众人见过礼后,薛婧萱便直入正题。“萱儿先去看看五哥的情况。”
薛世平点点头。
随后薛婧萱便开始诊脉,后也如罗大夫一般翻动薛致恒眼皮,端详舌苔。
罗大夫见其手法与自己一致。面露不屑,一个小丫头片子而已,他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片刻后,薛婧萱收回手,转身问一旁伺候的小厮,“五哥今日都食了些什么?”
小厮一一回答。
她接着又问,“五哥都用了哪些菜式?每个菜式都用了多少?”
小厮也一一作答。
听罢。薛婧萱若有所思。
见状,罗大夫便淡定不起来了。开口问道,“六姑娘可是瞧出什么了?”
薛婧萱却是摇摇头,又问那小厮,“还有剩饭剩菜吗?”
小厮答道。“少爷一用完饭,奴才便将食盒送回大厨房了。”
这个回答薛婧萱早有所料,薛府所用饭菜均是大厨房用食盒装好送到各院落,等府中各位主子用完饭后,便由各院落送回。
大厨房再将剩饭剩菜处理掉。
所有剩饭剩菜全部倒入缸中,只怕再难找出五哥所用的。
薛婧萱打算换条路子,遂又问道,“五哥吐了多少次,拉了多少次。排泄物是怎样的质地?”
这等私密之事,薛婧萱却能面不改色的问出来。
一旁的丫鬟们早已红了脸。
饶氏忙道,“萱姐儿怎的问起这些事来。实在有份。”
薛婧萱也不回答,只用一双清亮的眸子看向薛世平,见薛世平未有异议,遂放下心来。
小厮也是有眼力劲的,见薛世平没有制止,便将看到的都说了出来。
一听完。薛婧萱心中便有了计较。
站起身来,说道。“父亲,萱儿已经有了结果。”
“你说说看。”薛世平言道。
“五哥这是中了泻药。”
薛婧萱刚说完,罗大夫便出声反驳,“不可能。中了泻药也不过是轻微的腹泻,根本不会呕吐。”
薛婧萱处之泰然,冷静回道,“若是加上海鲜过敏呢?”
罗大夫这时便哑了声。
薛婧萱随后道,“按照小厮所说,今日厨房的菜式有水晶虾饺,每个虾饺中不但有虾肉末,还有一只完整的虾球。大厨房准备的虾饺,每盘有十八个,五哥全部用完了。”
饶氏却不赞成薛婧萱的说法,言道,“水晶虾饺是府中的常用菜式,恒哥儿以前也用过,都未曾有你所说的过敏,这次也应该不可能。”
“本来五哥对海鲜是不过敏的,但是五哥在身中泻药的情况下,就有可能了。”薛婧萱接着道,“泻药导致五哥腹泻,肠胃严重受损,在身子亏损之下,才有了过敏症状,接着便开始剧烈呕吐。而且,对于过敏,也是可能有变化的,以前对某物不过敏,不代表现在也一样。”
“剧烈的上吐下泻导致五哥身体严重脱水,这才陷入了昏迷。只需让大厨房熬些绿豆汤喂五哥服用便可,然后再多喂食五哥一些盐开水即可。”薛婧萱将治疗方式也一并说完。
罗大夫完全不信薛婧萱所说,仍继续反驳,“六姑娘所说,老夫不赞同,你这样随随便便的给个医治方式,实在太不负责任。”
正在这时,彦太医与彦初寒祖孙也赶到了。
为了让罗大夫心服口服,薛婧萱只得道,“彦太医,麻烦您为五哥诊治一番。”
彦太医在宫中为官之时,见得最多的便是后宫争斗,泻药是最为常见的。
不过片刻,便得出结论,“五少爷确实是中了泻药,且剂量相当大,加之食用了大量海鲜,又引发了过敏,才会这般严重。”
话毕,彦太医问薛婧萱,“六姑娘开的是何药方?”
薛婧萱将刚刚说的又重复了一遍,彦太医笑着点点头,“就用绿豆汤吧,不是药物,也不伤身,五少爷这身体可再经不起折腾了。唔,可别忘了喂服盐开水。”
罗大夫闻言,整个人都瘫了,忙着急的看向饶氏。
饶氏却别开脸,不予理会。(未完待续)
ps:唔,笑笑基本都是杜撰的,经不起考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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