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削减军资,现在扣押的相关人证也并非是你一人。”
“那我要在这里关多久?”
“那要看朝中怎么查,若是要认真追究起来,你们不过是人证,交代完账目就无事了,如果……朝中想将这件事大事化小,那你们就是不法奸商,流放斩首还是判刑入狱都不一定。”
宝珠浑身战栗,伸手抓住了霍正东:“那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霍正东揽过宝珠,拍着她后背安抚:“你先别怕,这事还有转机,米老板之所以能有银两大量行贿,就是他采买物资的巨额利润,军中对供货都一一查验,绝非是以次充好,只要将这个下家找出来,所有疑惑自然迎刃而解,你这个规规矩矩做生意的掌柜,自然就会被排除在外了。”
“那要去哪里找大利商行的下家呢?你为什么不帮我?是因为你说过和我不再纠缠了么?”宝珠急道。
霍正东叹气:“珠儿,别用你小儿女的心态度量我,我还不至于因为你不肯跟我就眼看着要你去送死,只是那个下家的证据我没有,我是无能为力,这个……或许仕显可以帮你,只是看他肯不肯了……”
宝珠又枯熬了两日,终于等到了周仕显。
“你为什么每次都要害我!是你拿了账册给你爹上书的是不是?什么军费什么行贿的,关我什么事啊!为什么你们都没事,只有我一个人坐牢?第一次见你时候,你就说送我去县衙,现在你终于如愿了是不是?”
周仕显一进来就被宝珠扑打着痛骂,皱眉站着让她出够了气才说话:“你现在只是看押,等到事情一过去了就会放你出来,这次联名上书,临时看押的商铺掌柜不止你一个,法不罚众!”
“你不要骗我了!法不罚众说的是满朝当官的!他们谁干净啊?朝廷不会把文武群臣都杀了,杀几个平民生意人又算得了什么!”
周仕显按下宝珠,“你镇静些,事情还没有眉目,朝堂上的事情你也不懂,现在只是看押,你只是人证!”
宝珠哭喊道:“你住进来给我镇静一个看看!关押也好坐牢也罢,我这样在外人眼里又有什么区别?你为了你爹,那你想过没,我也有我娘啊?我要是死了我娘怎么办啊?”
周仕显一直用力按着宝珠,见她又哭又喊也没了法子,只好哄到:“你别怕,我不会让你死的,再等几天,等几天我就救你出来。”
“你手里有大利商行和下家来往的账册是不是?你去交出来,把我摘清了我自然就不会死了!”
周仕显质疑的看向宝珠,“正东告诉你的么?他还说什么了?”
“你不要管谁告诉我的,既然是众人皆知的事,你去做了又如何?”
周仕显叹气:“你……不懂这些,凡事都要适可而止,牵连太广的话……对谁都无益……”
“我是什么也不懂!我也没有要搞清楚什么,我只是想活命!周仕显,你就那么恨我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每次都是我要原谅你的时候你就又坑我一次?你就那么想我死吗?”
周仕显也气急,“每次都是我要救你时候你又不领情!我看见你在镇上卖酒,魏掌柜自作主张的去偷你家配方,我替你化解了你又误解我,你撩拨了我又当做没那回事,我想跟你缓和你又看上了正东!我提醒过你劝阻过你,你就是不听!还给我下药羞辱我!我都放下了不和你计较了,你又跟着霍正东来了京城,你被伤着了,我劝慰你,结果你又要嫁给章良!你说,到底是谁在坑谁!”
宝珠怔了下,呆呆的看着周仕显,“你……如果你以前都是为了我好,这次……也不会看着让我死的是不是?”
周仕显上前一步拥住宝珠,“你信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周仕显走后,霍正东从隔壁房间出来,“仕显果然是痴情,你也够狠心,居然当着我的面和他互诉衷情,你让我情以何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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