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按照原先的部署,军方和警方已经早早到前线打伏击去了,宴杨天等人再心急如焚也只能忍耐地在大本营里面等待消息。
而且重点是,绑匪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竟然大言不惭地点名要司马老爷子一个人去指定地点送赎金。
“贱匪!”司马老爷子破口大骂,只不过骂完之后还是乖乖地为了自个儿的小孙女硬着头皮上场。
八点快到的时候,一大把年纪的司马老爷子两股颤颤地下了车,半提半拖着一黑色大包,去了他们要求的电话亭旁边。刚站了有一分钟,对方的指示电话就来了,让他拿出电话亭里面早放好的袋子,把钱都装过去,完了就可以滚一边了。
老爷子心里继续唾骂贱匪,然后面无表情地按照要求做了。八点整,一个戴着头盔骑摩托车的男子路过,喷了老爷子一脑门的黑烟,然后……华丽丽地拿着钱跑了。
于是,战斗开始了。
首先,分析一下敌我双方的作战水平。国家专业人员的职业水准就不用怎么细说了,至于绑匪这一方,能够一下子将三大家族的小孩子给绑了个全,可见也还是有点心机和手段的。
拿了钱跑路的绑匪——实际上就是三黑——骑着摩托车左拐右拐地就不见了人。军方和警方临时合作成立的小组组长一边派人进行追踪,一边让人沿着电话亭四周搜索其他绑匪。
司马老爷子在第一时间被护送回了后方,与宴杨天几人一起等待最终结果。但是很不幸地,老人家刚撤离不久,合作小组组长就接到了对方的电话,内容大意正好是他们的作战计划,末了男人还闲闲地笑了声,计划得挺周全的。
td,没想到居然出了叛徒,这简直的奇天大辱!一想到叛徒可能就藏在军方和警方里面,组长的脸一下子黑透了底,一双锐利的眼环视全场,被他的眼风扫过的手下无不浑身发毛,个个使劲低着头干活。
开玩笑,oss现在正不爽着要找人开涮,你能没眼界到拿自个儿撞枪口吗?不能吧?所以好好干活才是真理。
拿眼风将身边的手下挨个刮了个透,小组长才将视线重新移回了手中的江城市地图,沉思不语。
身边潜在身份未明的间谍,还被抢了先机,这已经不是怎么安排的问题了,而是对方知道了他们的意图并且特地打电话警告!这意味着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按兵不动,除非他们不在乎人质的安全问题了。
但是有可能吗?小组长抽了抽眼角,他还是第一次在任务中被敌人逼得这么窝囊。如果人质有了什么三长两短,那等在大本营的三人非得撕巴了他们不可。
正郁闷着,跟踪的手下就传来了消息——绑匪不见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小组长忿忿地挂了电话,才眯着眼打算祭出杀手锏,监听组忽然就有了新的发现——敌方类似头目的男人下达了撕票的指令!
这可是至关重要的消息,小组长不加犹豫地将其传达上级。
市长潘宁安一脸沉重地走进了大厅,在众人的眼光压力下把刚刚得到的消息如实以告。
可怜司马老爷子被戏耍了半响刚回来歇下,一口热茶还没下肚,噩耗马上就传了过来。尼玛啊,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苍可劲盯着潘宁安,重复着他刚才说过的话,“回不来了?”声音极为低沉,似乎在平静之下极力压抑着什么,而一旦得到肯定,将会一发不可收拾。
潘宁安同样心里焦急,毕竟人是在他的任职期间出了事,现在还很可能落得个不得好死,他的前程估计到此为止了。
看到几人脸色难看,他也只好一脸惨绿地安抚道,“这只是最坏的猜测。”
司马老爷子混迹江湖多年,哪里会分不出什么是真心话什么是场面话,当即冷着脸撂了狠话,“让他们放开手干,要是我家燕儿回不来,我要他们一个不落地跟着陪葬!”
“说得好,敢动我宴家的人,老子会让他惨死而不得超生!”宴杨天冷笑,独子夭折,他已经无法想象知道噩耗的妻子和母亲会是什么反应,复仇成了此刻唯一的支撑。
相比之下苍可劲还是那么冷静,他只是给了一道选择题。
“谢罪还是赎罪,你们自己选吧。”要么把孩子带回来,要么让对方陪葬。
潘宁安独自承受这几人的滔天怒火,额头冷汗隐隐,“是,我马上发出指令!”
“你可以顺便告诉他们,打死一个,一百万,活捉一个,五百万。”宴杨天勾着嘴角笑得阴森,“老子要将那个幕后指使千刀万剐,让他知道——”
话音未落,手机就不识时务地响了起来,正在陷入疯狂中的男人冷笑着按下了接听键,“谁?”
好不容易回忆起号码的宴启兴奋地回答,“我是你儿子!”
宴杨天想也没想地反讽,“我是你爹!”
“……”宴启好不纳闷,“我知道呀。”谁是他爹他还能不知道么,语气至于这么诡异吗?
“……”
电话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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