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没事谁也不乐意说,今日当事人问及,刘潜也不愿意撒谎骗人。
“我第一次见到李颜,也算与你有些关联。你入宫之初,所中之毒出自李颜之手,那时她落入贼人之手,被利用炼制毒药。令你险些丧命,消失几十年的扶桑之毒出自十岁的李颜之手。李颜是制毒天才,我师傅发现她,便将她带出那个地方,又费了不少力将贼人铲除,过程我不好细说,但是自扶桑之毒后,李颜所制之毒,无一外流。”
“这些年李颜从未离开师门一步,前些日子偶然得知曾经中了扶桑之毒的人是你,有心补偿,才央求我帮她入府,为你调理身体。她本想等你平安生产后再离开,谁知师门中有事,只得提前离府,哪知道你会生出这些心思。至于那荷包,是她亲手所制,以特殊的药水浸泡,适合用来放丸药。所绣荷花与我身上的印记一样,纯属巧合。”
“师门中全是男子,年幼入师门的李颜,一心研制医毒,对男女没什么概念,有一次我回师门,沐浴时被破门而入的她瞧见身上的印记。至于这荷包,原是她当年赠我的新婚礼物。我记得婚后不久就收师门来信,让我退还李颜的荷包,当时李颜听了师兄的话,荷包不能随便送男子,她便要了回去,另补送一堆她炼制的大补丸作为我新婚之礼。我后来方知,那荷包李颜绣了半年,原想当一份特别的新婚礼物。荷包要回后,李颜不舍丢弃,便一直便随身携带,经过特殊处理,用以盛放特别的药。这事随缘知道,你若不信,可以向随缘求证。”
刘潜的话九真一假,宋敏舒听不出疏漏,本能的感觉有些地方不对。安逸久了,容易产生惰性,宋敏舒安逸了许多年,又不爱动脑子,心中虽有疑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刘潜这话,她找不到疑点,不代表辄不可以。她现在的情况,不宜过度用脑,伤神。
“这话我听着总感觉有些不对劲,等我想明白了再问你。九假一真,假成真的道理我还是懂的。你要是哄我,我总会想明白的。”
说到这里,宋敏舒心思一转,那年和辄从皇庄底下的密道出来后,她没继续关注后续,当年忙着安抚杨氏的慈母心,后来也没有发生大不了的事情,她渐渐将脑子里的疑问忘了。她曾当着辄的面说出刘潜通过皇庄地下的密道潜入皇庄之事,以辄的性子,不可能不做安排。刘潜哄她的那套说辞,肯定过不了辄的关。
“你知道皇庄底下的密道,上头怎么会放过你。”
宋敏舒关门过日子,也知道一些零星消息,当年那批强挖皇庄,将辄和她救出来的人,陆续失去了消息,换言之,那批人被灭口。杨氏当年急于救人,虽命人在皇庄强行动土,真正动手的只是一小部分守军,毕竟皇家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现在想来,刘潜能在得知密道存在还潇洒无比,身份定不是一个太医这么简单。
对宋敏舒天马行空的想法,刘潜见怪不怪,她这人说话做事没太多逻辑可言,小时候尚且有些依据可循,这些年下来,给辄纵得无法无边,想法也越来越古怪,不过那护犊之心一日比一日强烈。
“实话说吧,我怀疑你是三大家族的人纯情与魅惑最新章节。”
宋敏舒从刘潜脸上没有看到任何可疑情绪,刘潜玩味的看着宋敏舒,一如当年宋敏舒偶尔胡闹,他在一边煽风点火看戏。
“你不该惊疑一回的么?”
“你的想法想来古怪,我要事事惊疑,太累了。”
“这才是,你果然是三大家族的人,至少和三大家族有关的人。”
“何以见得。”
刘潜兴味更浓,一副好奇听故事的表情。
宋敏舒摇了摇头,她今日要套刘潜的话,而不是回答刘潜的问题,以免被刘潜绕话。从她打算请刘潜入府之前,宋敏舒就在考虑怎样让刘潜多讲话。要听百分之百的真话,不可能,多少能知道一些东西。宋敏舒不妄想从刘潜的话里推敲出什么,她脑子不够用,但探听一些消息,再让辄分析不难。所谓知己知彼,刘潜了解宋敏舒,宋敏舒何尝不了解刘潜。人前专业人士深不可测,人后不羁,不论刘潜有多少个面,有多少心思,但刘潜有一个大秘密被晾在众人眼前,当人们习以为常,不以为意后,宋敏舒一直惦记着,刘潜的夫人随缘曾是她的贴身丫鬟。
“其实我比较好奇,你当年执意迎娶随缘为妻的举动。”
果然,宋敏舒没有从刘潜脸上看到细微情绪变化。这话题她多年前提过,再度提及,算不上突然,可刘潜的表情不变就有点不对。她的问题表面看来毫无逻辑,实则与刘潜息息相关。宋敏舒这点小手段瞒不过刘潜,她也没想着能骗过刘潜。刘潜可能没有发现,他每每与她说话,表情总有细微的变化,如果表情长时间不变,那必定是他有事情不想她知道。而在宋敏舒抛出第一个问题后,除了看到刘潜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宋敏舒没有看到其他表情,中间必有问题。
在宋敏舒看来,人是感情动物,就有感情盲点,表情是反映人内心世界的窗口。因为日子过得太舒服了,除了研读医书,无事时,宋敏舒便喜欢研究身边人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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