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结束后的那个夏天,江直树的人生发生了一件改变他人生的大变故。
最好的朋友,同时也是他喜欢的人的金元丰得了不知名的病,突然住院了,为此江直树决定了他以后的人生目标,要做一名医生治好阿金的病。
在通过了台大的面试获取了录取通知书后,江直树便借口体验生活和为了提前适应独立生活,去到台北打工,江直树为了方便经常去看金元丰,特意在医院附近找了工作,是在一家蛋糕房做收银员。
江直树自己并不喜欢蛋糕的味道,他讨厌蛋糕,却愿意在蛋糕房里打工每天都弄得一身蛋糕的味道,是因为他知道,阿金喜欢吃蛋糕,虽然现在阿金在昏迷中没法吃到蛋糕,但是自己身上沾染了蛋糕的味道,阿金一定会喜欢的。
而且,也许,阿金闻到了蛋糕的味道,会馋得醒过来呢?江直树自嘲的笑了笑。
个子高高的,长得帅气的江直树很招小女生们喜欢,所以自从江直树到这家店打工以后,这家原本普普通通的蛋糕店突然变得特别受欢迎起来,每天的客流量和营业额都蹭蹭蹭的上涨,把老板高兴得都要找不着北了。
只是可惜江直树只是来做假期的短期打工的,老板真是恨不得把江直树这个比招财猫还要招财的吉祥物绑在自己店里。
下午四点,这个点原本江直树该下班了,可该来换班的那个收银员打来电话说是路上堵车了,现在还没有到……
江直树的脸色虽然还是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但是熟悉江直树的人能知道,江直树现在心情不太好。
四点四十分,江直树和来接替自己的人换了班,脱下工作制服换上自己的衣服从后门离开蛋糕店,出门后是一条小胡同,顺着这个小胡同走到头,左拐进那条街,走一百米左右就到了台北公立医院。
江直树走进医院大门,熟门熟路的拐进了住院大楼,进了电梯按下五层,电梯门关上电梯开始上升。江直树仰着头看着上升的数字,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眼神却有一点急切。
“叮!”电梯停在五楼,门打开。
江直树立刻抬脚出去,没有犹豫的向左边走,在第五间病房门口停下来,江直树推开门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床上那个脸色苍白的人,江直树很少有表情的脸上扬起一个笑容,“阿金,我来陪你了,不好意思今天来晚了一点。”
理所当然的那人不会有回应,眼睛闭得紧紧的都没有睁开。
江直树关上病房的门,走到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俯□子用手顺了顺金元丰的头发,笑着说:“阿金,今天过得怎么样?今天检查过了吗,是不是很健康?对了,叔叔和阿姨是不是好几天没有来陪你了?叔叔阿姨为了多挣钱所以假期也在加班,阿金不要生气啊……”
“今天来店里买蛋糕的人也还是好多,你说怎么有那么多人喜欢吃蛋糕呢,阿金你也是。”江直树笑了笑,想到了曾经金元丰吃蛋糕吃到撑到了的事。
可是脸上的笑容却没维持多久,江直树眼神落在金元丰苍白的脸上,眼神难掩忧伤的说:“店里的师傅教我做蛋糕了,以后我可以每天给你做你喜欢吃的蛋糕,要是你能醒过来的话……”
江直树闭上了眼睛,藏起眼里的脆弱,一会再睁开时又是原来冷静骄傲的江直树了。
江直树起身去洗手间里接了温水,把毛巾泡在盆里端出来,放在椅子上,然后把毛巾拎掉一些水后给金元丰擦脸,江直树的眼神很专注,轻柔仔细的,擦完脸之后,接着是脖子,然后是手掌和手臂。
擦完之后江直树把盆端回洗手间,把水倒掉,把毛巾挂好,然后出来走回在椅子上坐下,静静的看着金元丰的脸。
窗外的太阳快要下山了,红彤彤的,照出一片艳丽的火烧云,好看极了。这种带着偏红的光照射进来,映在了金元丰苍白的脸上,好像是给金元丰的脸擦上了胭脂一下,一下子恍然的好像回到了金元丰还健康的时候,红润的模样。
江直树眼神痴迷的看着金元丰的脸,脑袋里也许想过了很多事,也许什么都没想,他只是像被什么蛊惑了一般,低下了头,垂着脸凑近了金元丰的脸,在那血色很淡的唇上印上去,江直树的唇贴着金元丰的唇。
这根本不像是一个吻,可江直树的胸腔里却鼓动得厉害极了,心脏好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心里的感情澎湃得快要把他的引以为傲的理智和冷静摧毁。
可就在这时,一阵东西落地的声音,把江直树给激醒了。
江直树猛地回过头看向门外,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江直树看到了自己父母震惊的脸。
江直树听不到父母的声音,但是他看到母亲张张合合的嘴,是在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江直树站起了身,他并没有害怕,就算是被父母看到了这一幕,他也没有一点害怕,因为他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不是被父母发现,就是自己主动告诉父母,因为他喜欢的就是阿金,除了阿金,他谁都不要,所以父母早晚会知道的。
病房的门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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