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后半句老道没有说出声来,可他那点儿小心思又瞒得过谁?
“也好。”马廉贞思索了半天,终于点点头。
“什么法子?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呀?”
天然呆某弟完全没听懂,把颗脑袋扭过来又扭过去,头顶上浮动着无数问号。
“你想知道吗?”无量道长捋着两撇老鼠须,嘿嘿地奸笑。
“想啊。”欧小弟不假思索地回答。
然后——欧小弟就后悔了。
“为什么你们去还要拉上我啊?”
没有月亮也不见星星的黑夜里,欧小弟高一脚低一脚地踏在傍晚才刚来过的乡间泥泞小路上,典型地怨声载道。
“嘿嘿,你不是说想知道吗?那个谁谁说地,要知道梨子的滋味,就得亲口尝一尝呗!”无量道长这话真是让欧小弟哭笑不得,但却不是他非得拉上这只天然呆同行的真实原因。
欧小弟瞅见夜色里老道贼亮贼亮的老鼠眼,心里就是一咯噔:根据以往的多次历史经验教训证明,跟这臭老道扯在一块,通常都落不下啥好果子吃。
“喏,就是前面那户。”
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低矮的灰色小平房匍匐着,看着也就像条瑟缩无助的老狗,尽管春夜里的风并不寒冷。没有人声,也听不见狗吠。但从黑铁门缝里张望,却能依稀瞥见一点昏黄的灯光。
欧小弟刚想如常地上前拍门,就被马廉贞及时制止了他。在欧小弟不解的目光注视下,马廉贞取出一纸黄符,作势就待要往他额头上贴。
“干什……”欧小弟还没嚷嚷开呢,背后早有预谋的无量道长一把捂住了他的嘴。那黑爪子熏得呀,欧小弟差点就把才吃下肚没多久的晚饭原封不动地又给还了出去。
“这是离魂符,帮助你魂离肉身用的。”马廉贞指指高墙包围的院子:“魂能穿过去,看清楚了就赶快出来。”
小萝莉简洁地交待完毕,也不等欧小弟回话就干净利落啪嗒一下,把那纸黄符准确无误地贴上了他额头,手势那叫一个熟能生巧哇!
纸符一挨上脑门儿,欧小弟就觉得脑袋里猛地一晃荡,像灌进满满一池子水,视线随即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为什么魂能穿过围墙?
这个问题就像问一条鱼:为什么你能游曳在水里?
鬼魂在土地中,就像鱼儿在水里,你见过淹死的鱼没有?
所以,欧小弟没费多大劲儿就穿过了看似厚实的青砖墙。只是在他刚刚进入的那一刹那,后院里的狗忽然不约而同地长声吠了起来,那声音听着就是老人家所说的“犬哭”。
狗狗这一大合唱,屋子里立即传出压低声调的呵斥,狗吠渐渐地低下去了。
欧小弟循声再次穿越,进入到了小平房的屋子里。老式旧灯泡昏暗的黄光中,身披白长袍脸扎蓝口罩的男人像堵肉墙,挡在了屋角的一张手术台前。从台子上方那盏比较亮眼的白色小灯,和男人正往手上套的透明医用胶手套来看,似乎他正准备施行着什么治疗。
男人对于欧小弟的进入显然毫无察觉,反倒是手术台上捆缚着的金黄~色大狗挣扎着,朝欧小弟这边转过了头来。
“洛奇!”欧小弟立即认出了与少女提供的手机照片上一模一样的金毛寻回犬。哈哈,果然就在这里,可找到你了!
四肢被牢牢固定在手术台上的金毛大狗嘴巴也被皮条捆绑着,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男人低骂了句什么,手中的针筒扎下不一会儿,大狗就停止了挣扎,直挺挺地僵卧在手术台上。从它似有若无的微弱呼吸来看,应该是被刚才男人手里扎下的那针药剂给麻醉了。
欧小弟还想再瞅下去,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像漩涡一样猛地将他卷入了乱流中心。等他从滚筒洗衣机般的漩涡里好容易挣脱出来时,已经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还带着天旋地转的晕眩感往前栽了几步,几乎把脑袋当敲门砖直接撞上那扇黑铁门。
“贞贞……”
欧小弟甫一开口,咕咚!身子一软就坐倒在地上,还好阵子犯恶心地直想干呕。
“这是初次离魂的正常现象,回去休息几天就没事儿了。”
还正常现象呢!欧小弟浑身就跟刚挨了顿揍似的,又酸又痛还透着乏,记得上回为了保护秦明月给那伙小阿飞拳打脚踢——都没现在那么难受!
无量道长在旁边嘿嘿笑了:“当然会难受啦。离魂可是伤元气的活儿么。”
欧小弟忿忿地狠瞪了老道一眼:就知道跟你扯一块儿准没好差使!
无量道长一瞅欧小弟的神情,就猜到了这小子心里想的是什么:“咋了,你小子还不服气是吧?你不去难道还叫我和贞贞去啊?我们两个是老的老来小的小,你一个年青力壮的后生伢子,你好意思吗你?”
欧小弟恨恨地闭紧双眼,索性给他来个眼不见为干净,反正平日里斗嘴他也从来没赢过这个臭老道。从今往后,欧小弟决心再也不理睬这个臭老道,不,是臭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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