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那大庭广众的,江浸月跟唐庆撕扯已然没什么意义。
所以就对着远山候爷行了一礼,跟他说道。
“还请侯爷把后面院子借给浸月一用。”
远山候爷听着那小厮的语气就觉得不对,皱了皱眉头说道。
“来者不善?需不需要我帮你解决?”
“不用了,侯爷不比担心。”
杀鸡焉用牛刀?
唐庆那小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就算吵两句打起来,他也打不过江浸月。
远山候爷上下打量了一眼江浸月,他是实在人,最后也只是说道。
“就前面那个院子吧,离这边近,我让小厮远远的看着,有什么会上去帮你的。”
“谢侯爷。”
江浸月被小厮带着,先到了那个僻静的小院子。
她站在树下,耐心的等着。
不用说,唐庆这会上远山候府来找她,肯定是唐苏氏和苏若水才发现她也有请帖,也来了远山侯府,这才让唐庆追了上来。
一来,给江清歌提个醒,二来,这是告诉了全京城的人,江浸月从山沟里回来了,顺便还能毫发无伤的去参加远山候府的荷花宴,三来,唐庆昨夜就受了气,如今来势汹汹,估计正准备大闹呢。
一箭三雕。
苏若水和唐苏氏打的好算盘,反正这个事情是唐庆捅出来的,他一个既不在皇城根下吃皇粮的江南人,又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江浸月旧情人,事情闹出来之后,他最多被骂两句,拍拍屁股回了江南,这京城的烂摊子,只有江浸月会着急而已。
极有可能泄露了李宗煜的行踪,又有可能被李宗煜看穿了“浪荡”本质,又是一举两得。
“月表妹。”
唐庆已经被小厮们带了进来,青天白日的,他穿着青色长衫,除了略微疲累,脸上身上都没有带伤的症状。
江浸月真想把江有才那怂包拖过来翻两记白眼。
江有才这个瓜怂,没有处置了唐庆也就算了,被打了两颗大门牙的毁容之恨,他竟然连屁都没敢放一个,甚至暗戳戳的去报复下都没敢。
合着只敢窝里横。
“大表哥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江浸月笑的温和无害,对着唐庆行了一礼。
原本气势汹汹来的唐庆,在见着了江浸月笑容之后,反而是有点迟疑了。
他昨晚的猜测,就是江浸月故意赴约,又去叫了江有才,一切都是江浸月扮猪吃老虎的一场算计,可是如今...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江浸月。
江浸月不过十八岁的年纪,唐庆能记得,江浸月十三四岁的时候,娇弱又多愁善感,最见不得杀生,便是见了落花,都要可怜兮兮的悲戚一番。
那怯弱胆小又美丽的模样历历在目。
可是如今,却是不同了。
倒不是说相貌,就是这通身的气派,如今这模样,虽是纯良无辜,可是以前眉间总带着的一股忧愁怯怯全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坦然和狡黠。
唐庆定了定心神,垂下眼睛看江浸月。
“月表妹,我来只是问你,我与母亲明日便要启程,你可愿意跟我回江南?”
他声音冷冷的,之前那副装出来的温和模样终于装不下去了。
江浸月有些意外的抬眼看向唐庆。
说实话,她还真的没见过,这么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仿佛能嫁给他就是他的恩赏一般。
江浸月皱着眉头,顿了下才摇头。
“大表哥你在想什么呢?浸月与王爷是有婚约之人,我既是受了王爷的聘礼,又怎么会有跟你去江南的道理?”
“江浸月!”
唐庆牙齿磕的响了一声,恨的着急了。
“你说要与我花前月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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