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同一个疯子般在寂静无人的洞库中手舞足蹈起来,死里逃生的狂喜让我如痴如醉,一会儿大叫,一会儿狂吼,闹腾了好一阵,洞中弥漫的腐臭气味才让我消停下来。
腐臭来自于血门教主的尸体,他的身体重量即使只有下半身,也要以吨为单位计算,这么沉的肉体腐烂起来,气味远非臭不可闻可以形容的。
掩住鼻子,我想起一个问题:我在这里昏迷了多长时间了?
一般来说,尸体从死亡到发出尸臭气味,产生腐烂现象,至少也会在二十四小时以后才会发生,也就是说,我从昏迷到现在,至少有一天以上了。
一个急切的疑问立马涌上心头:肥龙等人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在大爆炸中幸存?
同时,一丝不祥的预感一闪即过,以肥龙的性子,只要他还能动,绝对会不顾一切的爬下来找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时间都过了这么久,却没有有人来过的迹象。
我想都不敢接着想下去,抬头望望头顶的发射井,那里淋漓的雨水依然不断飘落,洒在脸上,冰凉的感觉如同的我的内心,充满忐忑不安的情绪。
我也不想再慢慢腾腾的下到地面,然后穿越漫长的隧道从正门走出去,脚在导弹弹体上一蹬,直接向上腾空跃起。
我的本意是,接着这一蹬之力,向上飞起一段距离,再抓住井壁上支离破碎的电缆,顺着爬上去。但是一飞起来我才惊喜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如此轻盈,几乎感觉不到身体的重量,轻飘飘的像装了火箭发动机的风筝,根本停不下来。
不动不知道,动起来真奇妙。
身体里的细胞跟一天前比起来,就像更新换代了一样,原本对立互殴的冷热两种力量,和谐的融合在一起,以类似太极图的方式,在一个个细胞中缓缓转动往复,无穷的力量由此而生,每一个细胞有如一个小型核子发动机,全身千百万个细胞,给予我从未有过的主宰感,上天入地,劈山宰水似乎都不在话下。
数公里长的井道,一纵而过,凌冽的风从耳边刮过,带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感,我感到我都要成仙了!
这就是进化吗?这就是进化的力量?
太完美了,这种感觉让人陶醉,原来拥有力量,是如此痛快!这一刻,没有人再能打败我,没有人会比我更强,就算是怎样强大的进化变异体,海量的尸潮,我都会视之如草芥。
当我穿过井道,落在井口旁边的岩石上时,还犹自意犹未尽,忍不住仰天长啸一声,声若洪钟,穿越天空中层层黑云,破空而出,泛起惊雷阵阵,电闪霹雳。
站在高山之巅,仿佛伸手即可触摸天空,一阵豪气顿时贯彻胸中,我冲天大笑,喊声可掩盖奔雷:“哈哈哈,老天,你也害怕了吗?我杨翔命不该绝,居然活了下来,这次,我要扫清末世,做末世英雄!”
指手画脚的发泄一通,我亢奋的神经才慢慢冷静下来,倾盆的大雨一点也不给我这个进化体面子,将我浇成了落汤鸡,让我一下从成神的模式回归到了凡人,大雨倾盆,气候寒冷,而我身上又寸缕不挂,很快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得赶快找件衣服。”我揉着鼻子嘀咕道,眼睛四下一扫,却又发现了新情况。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疾奔到岩石边上,向山下看去。
二郎山山高万丈,平均海拔三千米以上,自山顶望向四周,四周数百平方公里的景物尽收眼底,可是现在,站在山顶极目四望,入目却尽是一片汪洋!
自山脚以下,尽成泽国,无论道路,城市,山岭,村庄,什么都被淹没在水底下,整个世界都成了一片汪洋大海,除了水,什么都没有了,远处的水天线上,还有几座高山露出水面,孤零零的很是凄凉。而水面上漂浮着无数的杂物,有一些尸体混杂其中,有人类的,也有变异体的。
“怎么会?”我气急败坏的叫道:“这才过了几天,怎么会发这么大的洪水!”
粗粗算算,这雨已经下了七八天了,从开始落下豌豆大小的雨滴就一直没见小过,天上的云层依然很厚,没有一点停歇的意思,在我们刚上山的时候,河里就已经有了涨水的迹象,全国的防洪设施因为没有人管理的原因,早已起不了作用,不过即使是有,在这样的大雨面前,也没有大的用处。
所以叫归叫,我心里很明白,大雨照这种下法,迟早会出现眼前的局面。
看了一会儿水,我又惊觉起来:肥龙呢?
从井底出来,我就刻意到处查看,井口附近的山体上,全是岩石,有许多碎肉和血迹抛洒,连泥土都带有暗红的血色,却没有见到一个完整的人,甚至连完整的尸体都没有。
我心里凉了半截,狂叫道开始扒拉满山遍野的岩石:“不会的,不会的!这胖子嘴这么欠,怎么会死?快出来啊,继续骂啊,躲着算什么?”
说到骂人,我突然记起了梦里的场景,餐桌边,肥龙声色俱厉的痛骂着催促我回去,满桌的人也随声附和,他们在催我回哪里去?是不是回到末世中来?
想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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