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头钢质外壳上,那一个破开的大洞,正好位于我身体的正下方,隔着血门教主一条被烧焦了的大腿,对着我的胸口部位。虽然有飘着肉香的厚厚大腿相隔,但对于放射性元素来说,这点间隔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
我又惊又惧,好不容易幸存下来的欣喜一下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下面可是热核弹头啊,里面放置的放射性物质轻轻松松就能要人小命,而我身上连半点防护性衣物都没有,等于****面对啊。
我拼命想要扭动身体,活动四肢,得赶紧从这里逃走,就算是爬,也要爬出去,热核弹头内部都是高放射性物质,被这些东西这么近的距离照射着,一般人几秒钟内就会器官衰竭而亡,就算我现在被s细胞改造成了超人,也不一定架得住核物质的辐射攻击,我也不想亲身去冒险试一试。
折腾了半天,我悲哀的发现,自己除了能让上半身微微抬了抬之外,任何动作也做不出来,哪怕动一动挪一挪都做不到,全身的骨头尽碎,每根骨头都是粉碎性骨折,说明白点,我的身体,现在就是一副货真价实的皮囊,耐以支撑身体的骨架,已然化成了一堆碎骨片。
除了无奈的躺在这堆散发着焦味的皮肉上,我什么也做不了。
心头的石头重新将我压得喘不过气来,肉体的伤痛倒还是次要,心理上再次产生的极度绝望才是压垮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老天爷啊,你这是要玩死我吗?既然要亡我,刚才直接就把我摔死得了,干嘛让我半死不活的僵在这上不上下不下的地方?下面的核弹头就像一个烤架,随时都能让我变成一只焦得更透的人肉烧烤,这是要折磨我到死吗?
我再次闭上双眼,静静的停止无用的挣扎,那样做,除了浪费最后的体力别无它用,洞库中的气温还很高,像个蒸笼一样热得发烫,但我的心里却是冷冰冰的,绝望变成希望又变成绝望已经让我生无可恋,什么都不想了,待着等死吧,天要我亡,不得不亡。
不知过了多久,一丝凉飕飕的水滴落在我的脸上,凉爽的感觉丝丝入面,我一个激灵,又睁开了眼。
那是从天而降的雨滴,原来井口的盖子被炸开之后,外面的大雨飘了进来,穿过幽深的井道,落在了我身上。
冰冷的水滴一滴接着一滴,连续落下,将洞窟内炽人的温度降低了一些,而我的头脑,在雨水浇淋之下,逐渐清醒起来。
刚刚的时候,我陷入了半睡眠半昏迷状态,极度的绝望让我彻底放弃了求生的欲望,昏昏沉沉的躺在那儿,似一堆臭肉没有了思想,只求死亡,快点死亡,好结束这种悲催的现状。
这时回想起来,我心头一阵寒意,这还是我吗?末世中比现在艰难危险的局面我都挺过来了,难道还熬不过这点核辐射?s细胞够变态吧?哥也将它驾驭得妥妥当当,不也没有成变异体吗?
胸中豪气又生,精神也振奋起来,我用力张开几乎被黏在一起的上下嘴唇,迎着降下的雨滴,贪婪的让雨水灌满嘴巴,费劲的吞咽着,我要补充水份,补充能量,加速身体的自愈,活着从这个深井中出去!
不过,精神原子弹救不活人,也抵不过货真价实的真正原子弹,光靠喝点水也不能让我浴火重生,我能做的,还是只有等待,等待我的身体慢慢恢复,只要骨头逐步成形,我就能站起来,这个洞库中的血门教徒多半都在那场爆炸和烈火中死去,有几个残余也必定逃之夭夭,到时候我就算从地下走隧道,从大门出去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这个过程无聊又痛苦,哪怕我现在是三层的进化体,在这样严重的伤势下,要恢复到能够活动的地步,也必须要一天以上的时间。
每根骨头都在自愈,骨髓之中传来的酸麻痛痒,如百蚁噬身,简直让人酸爽无比,恨不得抄起一把刀,自尽了事,所以我手脚不能动,反而让我免去控制自己情绪的苦恼,让我以莫大的精神力量,来抵御仿佛来自地狱的痛楚。
雨水帮了我大忙,冰冷的水滴流遍全身,就像天然的麻醉剂,降低身体温度的同时,带来冰冻的感觉,让痛楚有所减缓,全身都感到一阵寒意。
渐渐的,寒意越来越明显,骨髓中的痛楚似乎在这股寒意的侵蚀之下,居然在缓缓消退,我心中大乐,无论如何,痛苦都不是件让人轻松的事情,我又不是阿三中的苦行僧,没事拿自残当乐子。
随着时间推移,我却觉得有点不大对头了,冰冷的寒意渐渐让我透体冰凉,血脉似乎都有点停滞流动,这天下是下的雪还是雨?怎么会这么冷?
不对啊,我再次睁开眼,看到天上的雨水依然点点滴滴的下落,不是雪花,而且,雨水从开始落到身上的冰冷感觉,居然变成了温暖感,似乎雨水在空中被加热了。
空中没有火炉啊,寻思片刻,我心头猛地一惊,不对!不是因为雨水变热了,而是我的身体变冷了!雨水的温度没变,是我的体温在变!
我急忙伸出舌头舔舔嘴唇,触觉一阵冰冷,嘴唇应该已经发紫了,那是因为体温急剧下降,所产生的皮肤变化,不过这个时候也看不出来,因为被烤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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