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着颇是威严有度的步伐,走出含光门以后。
空林一挨兵将关闭城门,立时被打回原形,片刻不敢滞留,如丧家犬般逃之夭夭,往杜眉曾经被自己偷听过谈话的住所潜去。
一路之上,再不复皇城中的禁卫森严,如鸟入囚笼,难以挣扎的难受感觉,变的如龙归大海一般,畅快自由,连脚下的步子都好似轻快了几分。
过了片刻,空林陡然一震,突然对着背着的杜眉笑道:
“杜姑娘,原来你早就醒了,还不快快指路!”
杜眉以虚弱的语气,微笑道:“我方才也是迷迷糊糊,时醒时不醒的。现在到了何处?”
空林也不揭破,仍是笑呵呵道:
“此处,应是离含光门不远的太平坊,接着该往何处去?”
杜眉苍白的俏脸上,似笑非笑道:“哦,那便很快到了,延寿坊你该知晓吧,不用我指路了吧!”
她在路上确实醒了三次,恰好是三位侍卫出手的时间:
一次是拨离了施河长枪,带着自己亡命奔逃的瞬间;
一次是与刀侍斗智斗勇,再施奇计巧破刀侍追踪之局,这段清醒时间要久些,所以感受要深些,深知逃离一位精擅追踪的用刀高手的锁定,其中的不易之处;
最后一次是空林与绝美剑侍刀剑相击的瞬间,空林没留意,她却注意到了,连自己身为女人都有些嫉妒,有丝动心的绝美容颜上,在刀剑交击瞬间,此女脸上精彩纷呈的幕。
其中似乎有不敢置信,失望,悔恨,羞涩,甜蜜等等许多的意味,在那一瞬间于她脸上交错显现,甚至许多意味她都难以品出。
不过她明白定是发生了什么奇事,才使得此女突然决定放过了空林,甚至暗助其逃走。
不过他明白,这其中原因,是她难以猜测的,随后她又陷入昏迷,不知空林尚还经历了出城惊险一幕,以及揭下面具的因由。
不过这三位侍卫的武功深浅与难缠,空林不清楚,不代表她自己不清楚,但是正因为清楚,他才明白空林的运道何其强大,又是如何契而不舍的屡战强敌,屡破难关。
这份恩情由不得她不感动,故而在明知此人可能曾经暗里跟踪自己,知道了自己一处秘密据点,但是仍是不在意,而刻意点出。
甚至因为看到空林侧脸,发现此人已经改换相貌,因而心神巨震露出破绽,而给空林察觉到,都不是特别在意。
只要人未变,相貌变了又如何?
可以说他二人命运,从此以后已经彼此命运牵缠,再难分得清。
否则以她的为人,只会暗地记下这笔帐,找时机再来与你算后帐。
而空林面对着这似乎意有所指的话,装傻充愣道:
“认得,那便走吧!”
二次光临那间小院,空林还未及停下喘口气,便被一声娇咤声吸引,抬起头发现,原是小凤这妮子正挥着一把短刃,张牙舞爪的朝他扑来,嘴里一边喝道:
“登徒子,放下我家小姐!”
空林不由好气又好笑,醒悟自己因恢复本来面目,这丫头认不出自己,才着急偷袭。
遂使出点穴截脉手,施展空手入白刃的手段,一把将其制住。
也不出声,带着她将杜眉放落床上坐好,正好开声调戏几句,却被身后杜眉一口揭破道:
“凤儿,别被林公子骗了,这才是他本来面目!”
闻言小凤美目又惊又喜的望着空林脸上,喜滋滋的等他确认。
空林只能无奈一叹,拼命干咳一声以作掩饰,反才尴尬一笑道:
“凤儿,在下林尘,这厢有理了!”同时解开她被制穴道。
小凤先是一喜,随后复又转喜为嗔道:
“好你个林公子,骗坏凤儿哩!你赔,坏蛋……”
手上还不停敲打空林,空林只能低头认错,复又忙道:
“凤儿,还是先看看你家小姐,她的情形有些不妙!”
小凤这才想起,刚才瞧见小姐脸色苍白,连忙赫然佯怒道:
“你还不快去,愣着作甚?”
空林失笑着来到杜眉身前,盘膝坐好,一手抵在她背后命门上,源源不断的输入长生真气。
过了好半天,空林方睁开双目,在小凤期盼的眼神下,黯然摇了摇头。
小凤立即泪失盈框,失声悲道:“小姐,她……”
见小丫头误会了,空林失笑摇头道:
“你家小姐只是全身筋脉真气散乱,难以聚拢归一,短时间无法行功与人动手而已,并无性命之忧,别想歪了!”
杜眉闻言低叹道:
“真的没有办法么,刚才我感觉到你的真气颇为神奇,自觉伤势颇有起色呢!”
空林缓缓道:
“那只是表像,只因我练就的真气,最擅疗伤续命,培原固本,否则你在被施河一拳击破气海的时候,都已经去掉半条命了,怎能延缓至现在,只是真气散乱,难以聚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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