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没过多久,杜眉便发生一声惊喜的低呼:
“哈,总算找到了!只要破开里间的机关,东西便唾手可得!”
只不过,二人脸上的喜色,还未完全敛去,便听一道浑厚的声音在二人耳旁响起道:
“二位不用找了,准备束手就擒吧!”
二人听的差点魂飞破散,一时面面相觑,浑不知哪里出了岔子,居然真的惹的有人前来。
还是空林反应更快些,干脆道:
“机关交给你,外面交给我!”
说着已经取出一条面巾,将自己面孔遮住,下一刻便立即穿窗而出,落到外面空地,与对面一道高大的人影,相隔十丈面对面立定!
借着今夜不错的月色,空林眯起的双眼,终于瞧清了来人模样。
此人身着一件连体锁子甲,包话头盔一道几乎全部相连,头盔上除了露出一双似若铜铃的巨目,所有一切都被遮盖的厚厚实实。
身形高大威猛,槐梧如山,整个人气度渊停岳峙,气势非凡,只一眼便可令所有人感觉,此人定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猛将!
右手背持一杆丈许长的大枪,枪体黝黑,在月光照耀下,显露出古朴厚重的味道。
另一手牵着一匹,浑身雪白的高手大马,白马立在主人身旁,犹如一件雕像纹丝不动,与主人相同的是一双眼睛,瞬也不瞬的盯在空林身上,显得有些不怀好意。
只从这副装扮,不用任何人介绍,空林也知眼前定是太常寺枪侍无疑。
对方同样也是眼也不眨的关注着,刚刚翻身落地的空林。
见他戴着斗笠,长身而立,身形挺直硬朗,卓而不群,负手而立时,全身上下几乎处处破绽,但却难以把握,同时亦难以瞧出,此人身上有任何携带兵器的痕迹,只当此人打算空手迎敌。
浑厚的声音再度送入空林耳中道:
“太常寺枪侍,施河在此,手下向来不杀无名之辈,阁下何人报上名来!”
空林面巾下的刀疤蓦然一阵颤抖,强忍着笑哑声道:“在下确是无名之辈,施大哥正好可以放小弟一条去路,如此多谢!”
对面施河,听的险些气结,干咳一声尴尬道:
“施某职责所在,不敢循私,恕难从命。
小子你还是老实报上名来,我也好给你立个像样的衣冠冢,免得做了那偷鸡摸狗的鼠辈,施某想给留个风水宝地入殓也不成!”
这回轮到空林听的差点气结,还未动手就给自己判了死刑,真是够狂。
不过想来,也是因为此人手头够硬,屡战屡胜才会形成这般,睥睨天下的气势,空林可不敢小觑此人。
空言哑声狂笑道:
“好个太常枪侍,果然不愧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人物,口气不小,小弟佩服。不过小弟确是无名之辈,留不留名号根本毫无分别……”
话落脑中突然闪过一道念头,接着道:
“若是施兄定要一个称呼,不妨叫在下长生真人!”
施河嘴里重复一遍‘长生真人’四个字,陡然双目一亮,喝问道:“你与长生会,是何关系?”
空林虽然好奇第二次听到长生会,是个什么样的组织,不过乐的拖延时间,装傻道:
“阁下不妨猜一猜!”
施河冷哼一声:
“施某奉劝阁下一句,里面的机关厉害非常,你那同伴未必能够打开,还是莫要动什么拖延时间的主意,免得误人误己!”
空林哪想到,自己的小算盘给人一眼看破,不过随即坦然,这些人江湖经验比自己只多不少,如何是那般容易骗过。
嘴里装做无所谓道:“世事如棋,人生如局,哪能一言以概之,试试又何妨,施兄以为然否!”
施河嗤之以鼻的冷笑道:
“既然如此,你愿做个藏头露尾的鼠辈,本人亦不勉强,废话少说,动手吧,看看你这真人究竟有几斤几两!”
说着负枪向前,却将白马留在身后,脚下一步又一步,步伐沉稳有力,落到空林耳中自有一股慑人心神的力量。
却听施河陡然擎起右手长枪,油然道:“你听,我的连横枪正渴望饱饮鲜血,在厮声呐喊呢!”
空林差点要凝神去听,是否此枪有异,遂又当场明白过来,此乃攻心之术,只要当真去听,此人必会为乘机幻化出慑人迷音,震慑自己的心神。
自己则必然落入下风,功力再难完全发挥。
与自己上次巧计胜过应笑痴,几乎有异曲同工之妙。
当即心头一凛,看来这帮老江湖,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万万不敢大意,且都已是晋入宗师境高过自己的高手。
当即收慑心神,待对方行至距己五丈许,突然抢先发难。
在空林突然出手的瞬间,施河却毫无征兆的停步,右手翻腕抖出几朵枪花,迎着空林前扑的身形横扫。
无奈之下,空林只能身形急坠,拧腰横移,向左倏的斜跨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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