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败者反思（2/3）

“表面上看起来天衣无缝的行动，最终却让我们落到失去住所的境地。如果每在选拔仪式之中前进一步都会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真不知我是否会是那个笑到最后的人呢。”

李云峰之前所制定的战斗计划，原本预计的结果是自己能够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获得纹章并消灭叶虚之。然而现实却变成了这副模样，他开始明白选拔仪式之中的每一个敌人，都远比自己想象的要难对付得多。

“哥。。”艾玛是头一次看见李云峰脸上出现这种沮丧的表情。平时从来都不会轻言放弃的他有了动摇，艾玛心中李云峰那种坚不可摧的形象出现了裂痕。然而对于她而言，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能够露出这种更像是常人的模样，却是让人开心的事情。

坐在电脑前的艾玛站起了身，她走到了李云峰的身后伸出双臂搂住了他。

“如果受不了的话，想要放弃吗？”

“开玩笑的。”看着担忧自己的艾玛，李云峰自嘲自讽地摇了摇头：“自从与奥丁签订契约，我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这场选拔仪式，不管对谁而言都是场破釜沉舟的战斗。”艾玛将自己的嘴凑到了李云峰的耳边。现在的他是在示弱，即便做出这样亲近的行为，艾玛也不会遭到李云峰的反感：“不要担心，现在的你不是孤独一人。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不管是我还是奥丁，都会尽力而为。”

。。。

2003年11月5日，叶氏宅邸。

“肋骨断了八根，左肺完全被打成了肉泥，心脏也受到了非常严重的创伤。如果说软体组织能够恢复的话，最大的问题还是在于脊椎。能不能再一次苏醒过来，完全要看叶虚之本人的意志了。”

连续进行了四十九个小时的手术，克莱姆森医生总算是把叶虚之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作为全世界最优秀的医生，他所能够做到的，也仅仅只是保障叶虚之还能够存活的程度。在他看来，即便叶虚之能够从昏迷中醒来，他的余生也只能够在轮椅上度过。

听到医生的话以后，鑫姐也明白现在的叶虚之已经无法再继续战斗下去。然而身为选拔仪式的候选人，这却是他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的命运。如果继续让叶虚之毫无防备地留在这里，指不定哪天就会有来袭的敌人把整间房子都给炸掉。

对于叶鑫之而言，要保证大家的安全，现在最理智的做法就是抛弃叶虚之将他放任不管。但这样一来，叶氏在管理员选拔仪式的征途也只能宣告结束。

“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叶鑫之明白这样的做法对于所有人都是残酷的。虽然是最为明智的决策，但作为一个人类，从感情上出发鑫姐，绝对不会干出这样道德败坏的事情。

叶鑫之走到了床前，拉住了还带着呼吸机的叶虚之的手：“即便是死，我也一定会陪伴在你的身边。。”

“古巴哈。。”

鑫姐握住叶虚之的手，这温暖的触感让意识模糊的叶虚之变得清醒起来。然而在睁开双眼以后，面对着坐在自己眼前的鑫姐，叶虚之却将她错认成了当初前来学校营救自己的古巴哈。

“我是叶鑫之。。”鑫姐想不到弟弟在醒来以后，竟会叫出除了自己以外的名字。尽管叶鑫之还没有细问古巴哈与叶虚之两人之间的关系，但她却已经隐隐地感觉自己在叶虚之心中的地位，恐怕已经被那个女孩所取代：“你已经昏睡了快一个星期，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跟我说。”

虽然恢复了意识，但叶虚之的视力却并没有完全康复。看见眼前这个模糊的人影，直到自己听到鑫姐的声线以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认错了人。

“仪式刚刚开始一星期不到。。不仅纹章被人夺走，自己还在战斗中被伤成这样。。”说实话，叶虚之更希望出现在眼前的人是古巴哈。即便是被古巴哈厉声呵斥，他现在也不想面对曾经对自己寄予厚望的家人：“能够把事情搞砸到我这样，选拔仪式之中肯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不要自责，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我们的松懈也是重要的原因。”叶鑫之紧握住叶虚之的手，看见叶虚之这副将一切错误全部归咎于自己身上而惭愧的模样，她拼命地摇着头：“放心，即便是天塌下来，我也一定会帮你抗住的。”

“能够依靠的人，只有你自己而已。相信别人会为自己胸插两刀的人，永远都会因为逃避而走投无路。”听说叶虚之已经醒来，古巴哈也走进了卧室。然而和对叶虚之充满同情的鑫姐截然不同，古巴哈的脸上散发出来的，更多是一种罪有应得的冷酷：“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其他候选人对于你的攻击就不会停止。不管是什么人，都不可能成为你的挡箭牌。”

“果然。。你跟以前真的完全不是一个人了。。”鑫姐的安抚让叶虚之的心情稍微平和了下来。但正因为这短暂的缓和，在听到了古巴哈的话以后，叶虚之才会变得愤怒起来。尽管身上的伤还没有恢复，他却还是拼命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朝着古巴哈声嘶力竭地吼叫着：“难道你的意思是让我现在拿起武器，去和那些为了取胜，不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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