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礼。”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壮汉哼了一声,大指头几乎触到他的鼻尖,沉声道:“下次用这种眼光看人,小心被挖掉你的眼睛,你给我小心了。”
“是。是。”徐飞龙含笑答。
壮汉哼了一声,方神气的走了。
冤家路窄,徐飞龙进了店门,后面壮汉已经返回,也跟进了这座店。但仅向店伙招呼一声,径自出店走了。
徐飞龙找到靠后壁的座位,搁好竹杖,解了包裹放好,向店伙笑道:“请给我来两菜一汤,盛盆饭来。还有,请多我将葫芦灌满水酒。”
店伙连声应喏,取走了酒葫芦。不久,饭菜送上。天气炎热,不宜喝酒,徐飞龙泰然进会,不理会身外事。
不久,壮汉带来了三名同伴,看打扮,像是这一带的船夫,也象是码头各栈号的伙计。
食厅**有十余副空头,四壮汉的目光,偏偏落在徐飞龙这一桌上。其他的食桌上,只有三桌有人。
店伙上前招呼,含笑道:“四爷,请坐,货船大概快到了。诸位爷们要吃些什么?老五早上送来了十余尾两斤重的鱼……”
“不吃鱼,昨天的兔子肉还有没有?”壮汉笑向。
“还有,只是不太新鲜。”
“不要紧。”壮汉挥手说,领着三同伴靠近徐飞龙桌旁。
徐飞龙不加理睬,一次经验一次乖,徐飞龙不再向对方打量,自顾自吃东西。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壮汉怪眼一翻,叫道:“小子,你将你的食物搬走。”
徐飞龙一怔,抬头问:“你说什么?”
壮汉听不惯徐飞龙那口气,不耐的说:“你耳朵又没聋,没听清楚?叫你撤走,这一副座位我四爷要。”
“哦!我搬走就是。”徐飞龙含笑答道。立即离座,将饭菜搬到另一桌。
“这小子倒是很乖的。”另一名壮汉笑着说,拖过长凳大马金刀地坐下了。
壮汉拍拍胸膜,神气的说道:“在潇湘镇,不是我唐四吹牛,谁敢在四爷面前不乖,他定是活腻了。”
徐飞龙第二次过来取包裹。唐四大概想在同伴面前逞英雄,猛地一脚踏住徐飞龙的包裹,沉下脸问:“你是那里人氏?”
“小地方人不值一提。”徐飞龙信口回答。
‘你包裹里袋了些什么?”
徐飞龙一怔,问道:“四爷为何要问这些事?”
“因为四爷我要问。”
“这……”
“四爷我是对面湘口关的把总。”
“哦!原来是总爷。”
“说,包裹里是些什么东西?是私货么?”
人在矮檐下。还是低个头吧?徐飞龙说道:“我是前来访友的,包裹内只是些换洗衣物而已,那有闲钱带私货?”
“打开来看看。”
“是,总爷。”徐飞龙顺从的说,打开了包裹。
包裹内全是些相当旧的换洗衣物,唯一值钱的是一双七成新的薄底快靴。之外是一些干的草药,毫不起眼。
“你腰下吊的大革囊,也打开来看看。”
“是,总爷。”徐飞龙不假思索的说,取下大革囊,放在桌上打开。
革囊中除了药草之外,还有十五六只小口盛药的瓷瓶,上面的标筏字着清神丹、七匣散,地黄丸等等丹药名称,还有小刀小钳子裹伤巾等等物品,三四枚粗制的银针,之外别无他物,平常得很。
“唔!你像是个郎中呢。”壮汉怪腔怪调的说。
“出门在外自己防身的药物,我不是郎中。”徐飞龙笑着说。
“你姓什么?把路引拿来我看看。”
邻桌一位面壁而坐的客人,突然站起转身,重重地哼了一声,大声道:“唐四,你这混球好威风。”
唐四一看清对方的面貌,脸色变得好快,堆下笑欠身道:“咦!是申二爷,好久不见,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不能回来?”
“二爷,别生气好不好?你……”
“你作威作福,一步步欺人过甚。潇湘镇是南来北往的大码头,谁不知本镇的人慷慨好客?你欺负人家一个单身外乡人,简直太不象话,日后将传出去,岂不有损本镇的声誉?”
“二爷,何必看得那么严重?”唐四狞笑着说。
“何止严重?你简直是在替本村人招祸。你在湘口关吃一份闲粮,好吃懒做一辈子没走出二十里外。而本镇的人,还出千里做生意,如果在外地也碰上你这种人,想想看,将心比心……”
“好了好了,二爷越说越远啦!”
“你要向这位乡亲道歉赔不是,不管你肯不肯。”
“二爷,别开玩笑……”
“我是当真的。”申二爷沉下脸说。
徐飞龙一面系好包裹,一面说道:“二爷,算了。这位四爷其实不是故意找麻烦,我并不介意。二爷如果要四爷赔礼,倒是我的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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