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混迹其中,做学子仕女打扮,都隐带妖氛。他们不言不语但隐隐用人墙圈出一处。>
苏子籍凑近时,他们微微拜了拜,让开了道路。>
沿途走了几十步,渐渐看到有不少狐狸,刚才出现的少女,又俏生生站在风中,似在倾听着什么。>
较之龙君的端庄大气,她倒显得颇为妩媚,却又魅而不妖,带着出尘之质。>
“不去喂狐狸?”>
少女扬眉惊讶,竟笑着反问了句:“那成什么样子了。”>
“我就喂过啊。”苏子籍随口笑答。>
“……陛下不如想想,您亲手喂文武百官还有侍卫的样子?”少女捂住额头。>
“原来如此。”苏子籍大笑起来。>
“其实青丘没有那么多狐狸了,这些是别处的通灵狐狸。”少女神情微黯:“我接了青丘印,这些远亲就蜂拥而来,大抵是讨个赏赐,赶也不好赶,又不好不理会”>
“世情如此。”苏子籍不以为意:“不外乎是想得点赏赐,习惯就好,给不给都在你。”>
“红颜易老,新平公主,她心情不是很好。”胡夕颜悠悠一叹:“我见过她,她有些憔悴,短短八九年,竟大改从前。”>
苏子籍也沉默下来。>
新平公主,出宫前他已见过。回想起当时一问。>
“公主,你后悔了吗?”>
“我承你的情,你若悔了,现在还能挽救,新平长公主可以回到世人眼中。”>
“……”当时新平无言,只是一眼,复杂到苏子籍都快融化了。>
“时辰不早了,臣妾该告退了,愿陛下今夜尽兴。”言犹在耳,依旧能回忆起,当时新平公主姿态,想到这里,苏子籍也是无奈叹息。>
“我已劝过她几次,但她始终难以放下心情,也就只能,暂且如此。”>
“皇后呢?”>
至于不悔,那就更复杂了。>
“太皇太后请她去猜字谜,碰巧她害喜了,今天是来不得。”>
…………>
星空高楼,灯火通明,人声喧哗不止。>
数十士子闭门观书,互相出示笔记书册,还有文书。>
“诸位,这本是德阳道人的笔记。大变当夜,他就在宫中炼丹,师长观星象有变,令他避祸别居,这里有详细记录。”>
“此处写得,妖兵冲入其中,杀死道童二人,喋血帝宫。”>
“此乃齐王外引妖兵,当是无误。”>
此士子出示笔记之后,又有人站出来,把一本杂记写下。>
“我这本是我自己所写。”>
“蜀废人自焚之日,观者数以千计,杂役逃难者更有数万人,我访得当时蜀废人侍卫三人,伙房四人,入城校尉亲兵七人……共一百二十人,他们都曾见得蜀废人。”>
“城破之前半日,蜀废人就已立好高台,的确是自焚无疑。”>
“蜀废人自焚高台,已确凿无疑,不必再说,倒是齐王……还有商榷。”>
有一年轻公子站起来,摇着扇子,神色恣意,说不出的风流潇洒:“昌平公的信,上次大家也看过,当夜入城的,可不止是齐王……还有另一支私军,身份不明呐!”>
“可是,这纯粹是伪造,除非死而复生,不然昌平公根本不能目睹。他恰死在一年之前,有墓葬碑文,还有家人为证。”>
“这必是叛藩贼子不甘心捏造,玷污视听。”>
在场众人听了都是颔首。>
此必是污蔑无疑。>
有个中年士子一直不说话,只是饮酒,到了半夜,直出高楼,一望无尽的灯光,游人如织,熙熙攘攘。>
楼下不远,坊巷桥市,皆有肉案,虽至三更,食客不绝,肉香四溢。>
挂着木牌,鳝鱼、包子、鸡皮、腰肾、鸡碎,每个不过十五文。>
“来两碗羹,再来点牛杂。”中年士子食指大动,当下坐着连喝两碗。>
坐着就听到邻座食客交谈。>
“听闻水师三战三胜,扶桑国大将军,答应开放租界,还要派质子来朝。”>
“水师又探到千里之外,发现前魏都护府遗址。据说,以后要划分海外州府,并且皇子要各个就藩于郡县之国。”>
士子微笑。>
自魏世祖后,又一代圣君么?>
其实与君主来论,能缔造太平,谁在意是不是白璧微瑕?>
…………>
《郑书·卷五》:陛下应许,千国来朝,宇内太平,七洋咸一。>
《郑华纪丽谱》:“景兴五年……上命中秋放灯四夜,自是岁以为常,十三、十四、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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