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笑声顿止,曹易颜神色呆住了。>
爆炸中心之外十步,苏子籍丝毫无损,只是冕服如涟漪鼓动不休。>
满载火药的马车炸开,似乎提前警觉,竟然丝毫无伤。>
“你还有什么伎俩?”苏子籍笑了,心中却微惊。>
“心怀利器,杀心自起,难怪历史上孙策屡谏不改,最后死于刺客之手,无非精于武艺!”>
“甚至明武宗朱厚照据说少习骑射,故自任大将军,跃跃欲试,幸亏没有土木堡之变”>
“我也免不了这心思!”>
其实,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中国古代,本来是礼、乐、射、御、书、数等六艺,用于“养国子之道”>
后来实际中,就删除了“射、御”,并非仅仅是弱化臣民,事实也是一旦学得“射、御”,乃至“兵法”,严格意义的君子——指王侯之子就跃跃欲试,然后轻者自身死残,重者连累三军。>
君子不习涉危之技,成为了历代正统教育的核心。>
甚至连权术和刑法,一般也不教育,特别是对皇帝,怕皇帝“心怀利器,杀心自起”。>
所谓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是儒家和官僚的期待。>
可惜的是,这样的教育,和平时罢了,举手投足,风度翩翩,可一旦有事,立刻就进退失措,仍旧是这句话“平时龙凤天表,遇事不如袁绍”>
不过,到底苏子籍不是武人,还是很快就哑然失笑。>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连朕也不例外!”>
苏子籍长笑一声,高声喊着:“曹卿,汝已技穷乎?”>
原本还有希望,曹易颜不惜死战,可这时,脸色铁青,也不回答,足尖疾点,就向后腾越四五丈,疾逃而去。>
和苏子籍一样,他也终不是血溅五步的武夫。>
事不可为,就远遁千里。>
“保护大王”>
嗖嗖,就在这一刹间,劲气呼啸大作,长街两旁房屋,一左一右突然闪出一条身影,两条身形冲天飞出,嗤一响,刀光大亮!>
苏子籍头也不回,眩目冰寒的剑光飞出。>
血洒长空。>
弹指之间,两位武林中第一流的高手已失去生命。>
“陛下!”>
长街尽头,旌旗如林,骑兵连绵,侍卫亲军已经赶到。>
苏子籍贯没有追赶,转身上了坊墙塔上,目视远方。>
“曹易颜死定了。”>
直到现在,他还意犹未尽,只觉未能尽数挥洒,可这乃君王之大忌。>
“轰轰轰”一种有规律和节奏的声音,一下接一下,直敲进每一个人心中。>
侍卫亲军潮水一样移动,如雁军阵逐渐汇聚,但是按照部署,并不急于推进,而是层层封锁。>
“奉旨,各坊各街各屋之人,不许任何外出,敢出屋者,格杀勿论!”>
有缇骑疾奔,来往呼喊。>
更有骑兵持有强弓弩箭,一有人影,立刻噗噗集射。>
更有大批公差衙役,持着腰刀,数人一组,盘查封锁区各坊各街各屋,个个持黄薄(户籍)对照。>
苏子籍并不意外,这是他的旨意。>
“汉唐坊制,可开可关,可查可访,实是不二法门”>
“一旦封闭,就可查户口”>
其实这次引蛇出洞,不仅仅是引曹易颜,也是引出各坊潜伏之人——要办事,就得出门,一旦出门,坊门关闭,就回不到原处了。>
因此,凡这时间还出门的,都基本可定性是贼子了。>
经此一役,前魏之人,几乎就拔除干净了。>
不久,勤王诸将爬到塔尖,恰看到望台上。>
苏子籍负手而立,目视远方,神色沉静而悠远,然而却无处不和谐,仿佛一幅优美之极的画卷。>
“你等可是来了。”>
“末将来迟,请陛下责罚。”几将叩首请罪。>
“还不算迟,约定时间尚未到,只是朕不曾料想到,敌人竟然如此急迫……”>
“应贼之首,刺杀不成,已受重伤,你等仔细搜寻,不可纵虎归山。”>
“速去,不必迟误!”>
“是!”几将叩首领命退下>
过了不久,又有将赶至,同样叩首问安,来来往往之后,终是所有将官都来了遍,塔内重归寂静。>
唯有灯笼悠悠照着,伺候的宫人和侍卫林立,先前负伤的已经修养,新进者按刀虎视眈眈。>
太监高泽跪着,低头不言不语。>
“钱府的事,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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