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机场接完人回到局里,照例是陪同参观,做研讨会,不外乎是相互恭迎,寒暄,席间,市一年纪稍长的王姓师兄在他们局里转了一圈,不无感概道,“到底是省城,分局建的比县局还气派,同人不同命哦,”
按王姓师兄也不是第一次出来,也不知受了哪门子气冒出这么句话,生生毁了融洽的气氛,张队他们干笑着,也不接嘴。
消费水平决定工资标准,谁不知道市那破县城物价水平低,要是真让他们享受同等的待遇,那他们才真叫亏大发了。
不过么,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些话也就心里想想,这口还是不能开的,否则闹出点什么事,还不是自个儿倒霉。
“时间差不多了,走吧,咱们先去吃饭,这身体啊可是革命的本钱,养好了身体才能干工作,”张队出来打圆场,王姓师兄也就发发牢骚,既然有人给了台阶下,也没道理给脸不要脸,“得好,张队请。”
“你请,你请。”两人谦让着谁也不肯先走,最后还是亲热的搭着被并肩走了出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到了离警局不远的皇冠大酒店,既然是晚饭更无所顾忌,照例一桌子琳琅满目,觥筹交错,半点没人民公仆的高尚节操。
陈铉菜也没顾得上吃上几口,就被张队催着敬酒,一圈下来也有三五杯白酒下肚,身体一晃,就听肚子里白酒哐当响。
好不容易寻了个借口到洗手间“排水”,隔壁也不知哪个酒鬼喝多了吐得天昏地暗,做呕的声音传到他耳里,倒成了催化剂,连犯了几个恶心,终是没忍得住,趴着马桶吐了个干干净净,本来也就没吃什么,吐出来的尽是些汤汤水水,发酵的白酒臭气熏天,只听得门外有人咒骂,关了水龙头匆匆逃出去。
他反倒是笑了,推门出来,打巧隔壁的仁兄也出来,两人十分默契的转头,“靠,是你啊,我当是哪个傻瓜呢,不能喝还逞能,”吴警官手一松,走到洗手池开了水龙头洗脸。
陈铉愣了愣跟着走近,扭开旁边一个水龙头,水流刷刷,他掬了把水擦脸,抬头的时候,看到镜中的男人脸冒红光,双眼通红,哪里有半分气质可言。
“他妈的张发奎,好事轮不到我们,喝酒就让我们上,靠,喝死老子了,市那几个老头没喝过茅台不是,喝水似的灌,也不怕撑死。”吴警官对着镜子整理他那服帖的发型,忍不住咒骂。
陈铉笑了笑,没什么。谁让他们人微言轻,菜鸟么,不吃点苦怎么行,今儿只是喝点酒,指不定哪天遇到匪徒就拉他们挡子弹了。
官场么,不就那么回事,拼关系,拼人脉,拼资历。
所谓饱暖思**,伺候这帮人吃饱喝足,一行人又转战酒店负一楼的夜总会,姐、公主点了一堆,男人出来么,就那么回事。
陈铉犹豫了半晌,到底没跟张队告假,想想也是,他不过一个新人,要不是张队拉拔,那里轮得到他出来,别给脸不要脸了。
柔软奢华的凹形沙发,他们各自搂了个姐盘踞一隅,他实在过不去这道坎,干脆两眼一闭,窝在沙发里装醉,好歹躲过一回。
到家已是凌晨,苏菲菲已经睡熟了,蹑手蹑脚冲了澡出来,掀开被子一角躺进去,温热的身子自发贴上来,在他怀里寻了个舒适的位置沉沉睡去,他宠溺的笑了,在她前额印上一吻,紧紧圈着她睡了。
周末的时候,陈家和苏家四个老人碰了面,商量着也是时候把两人的婚事定下来了,这不现在的年轻人容易冲动,万一不留神怀上了,传出去也不好听,干脆先办了事,届时要怀上了,索性就开开心心抱孙子。
这么一合计,婚期就真给顺顺当当定了下来,来年初八,赶巧阳历二月八号,逢了双八不,还和两人的八字合拍,于是八只手凑到一块,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既然婚事定了,该准备的也就该准备起来了,这不首要的就是拍婚纱照,年轻人嘛,结个婚可不能马虎,这婚纱照是一定要拍的,当然了,还要拍的越美越好,最好是男的都英俊潇洒,女的都貌若天仙。
自然,以他陈铉和苏菲菲的硬件,再加之化妆师的妙笔生花,这倒的确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苏菲菲在挑选影楼时破费了一番功夫,陈铉工作又忙,哪里有时间陪她一家一家的看,两人不免闹了些的矛盾。
最后还是听了同学郑的介绍,市里有一家叫“魅”的工作室挺好的,摄影师叫老张在杂志上有自己的专栏,拍出来的照片很有些风格。
两人是见过同事的结婚照的,拍的也确实不错,便放心的预约了日子,头一天晚上,苏菲菲还特意早早睡了,又是面膜又是做脸,颇费尽的折腾了一番,陈铉拗不过她的坚持也被逼在脸上贴了张面膜。
这不一大早,两人早早起了,神清气爽奔“魅”去了,一路上还颇有些激动和忐忑,到了才知道那天拍照的新人特多,几个棚都爆满,换衣服、化妆都跟打仗似的风风火火,五套衣服几百张照片愣是用了大半天全部拍完,他们笑得几乎脸都要僵掉。
亏得苏菲菲还带了数码相机是要抽空给自个儿拍几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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