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惠和展杰配合得当,很快就完成了装尸入殓的工作,丧主女人在一苗惠的陪同下,一起坐着灵车去殡仪馆了。
而高君和展杰,在其他亲友的带领下,一起来到了丧主的家,要在楼下搭起灵棚摆祭守灵,这是我朝古老的习俗,同时也是殡葬行业最赚钱的环节。
帆布打起来的灵棚很是简陋,摆祭三天,灵棚就要收取一千块的费用,那些纸人纸马,元宝蜡烛就更几乎是零成本了,总而言之,高君帮忙从车上拿出来的,每一样都有用,这个是给死人在下面用的,这个是打点小鬼的,这个是敬献给阎王的。
展杰告诉他,现在这年月还流行纸糊的别墅,豪车,手机电脑更不在话下。
他们这个行业是利润可观,但更巨大的利润还是在殡葬方面,殡仪馆的格式骨灰盒,从几百万到几万,十几万不等,另外就是墓地,之前有人选了一块半山腰,背山面海的墓地,花了足足二十六万,核算下来每平米六万多块,堪比京城和魔都的房价了!
与这些真正的巨头相比,他们这些最善终服务的利润,可以说是小巫见大巫。
这一点高君完全能够理解,利益就像一块蛋糕,总有一个人是负责切蛋糕的,而切蛋糕的人总之把最大的一块留给自己。
殡葬业如此,其他行业也是如此,比如如火如荼的房地产市场,看似地产商们赚得盆满钵满,可以自己想想,地产商的地皮是买来的,资金是从银行贷款出来的,所以吃大蛋糕的是谁就很清楚了。
展杰是个做事很麻利的人,很快在高君的帮助下搭好的灵棚,摆上了祭品,哀乐也播放起来了,然后去逝者家里,开火做了一晚小米饭,插上筷子,上面戳着一团棉花,这个在习俗中叫做‘倒头饭’,另外就是长明灯,还有供桌上的香不能断,寓意着香火不断。
做好这一切,丧主和苗惠他们也从殡仪馆回来了,安顿好了逝者的遗体,就开始守灵了,三天期满发丧出殡。
只是下车后,丧主红着眼睛,神情悲痛完全可以理解,但苗惠也好像刚哭过的样子,阴沉着脸,情绪很不对劲,尊敬逝者是家属,是职业素养,但感同身受,这未免有些过了。
展杰连忙迎上去,想问问苗惠,是不是建议丧主弄个鼓乐队来。
谁想到苗惠顿时脸色一般,道:“人家这么可怜,你却想着赚钱,真是钻钱眼里去了,给我滚蛋。”
展杰被骂愣了,还记得自己刚来的时候,老姨总是劝告自己,不要多想,这就是一份工作,一档生意,而且,向丧主建议其他服务,也是老姨教的,每次都会推荐周边产品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展杰顶着一脸口水郁闷的走过来,问高君:“姨夫,我老姨这是怎么了?”
齐妙连‘爸爸’都叫了,展杰这声姨夫高君也就硬受了,他看了看苗惠的状态,微微一笑,道:“你还年轻,还无法理解女人与女人之间,宛如传染病一般飞快交叉感染的友情。。”
“什么意思?”展杰好奇的问。
“刚才你老姨和丧主一起去殡仪馆,同车同路,路上肯定闲不住要聊点什么。”高君用强大的观察和分析能力给展杰讲解道:“这位丧主可不仅仅是刚刚失去父亲,还记得刚才在医院,因为雇佣你们以及价格问题,她还和丈夫吵了架,而且在这种情况下,那男人居然不管不顾的走了,这种渣男,事后一定是要离婚的。”
听到这展杰就明白了,他老姨也是被渣男险些耽误终身的可怜人,如今这丧主女人也遇到了类似的事儿,必然让她感同身受,难怪脾气这么坏。
现在基本没他们什么事儿了,就是至亲儿女守灵,各方亲朋好友来吊唁,他们其实可以走了,三天后出殡再来就行。
可苗惠也搬了把椅子坐在一旁,神情落寞,好像也在守孝似得。
高君无奈一叹,慢步走了过去,在苗惠面前蹲下,双手放在她的膝盖上。
苗惠一愣,下意识就要把腿收回去,看着高君眼中也没有什么神采,只有茫然和一丝丝担忧。
高君蹲在她身前,双手扶着她的膝盖,抬头盯着苗惠的眼睛,一脸的温柔。
苗惠受不住他那温柔的目光,感觉全身燥热,咬咬牙,才叹气道:“半路夫妻不到头,都是这样吗?”
“哦?”高君眉毛一扬,一听这话就明白:“这么说,这位丧主女士,和之前在医院争吵的丈夫,也是二婚再结合的吗?”
苗惠没想到高君能这么快理清关系,她无奈的点点头,果然是在担心自己的二婚幸福程度。
高君轻哼一声,拍了拍苗惠的腿,道:“你这人就是太敏感,太容易被周围的环境所影响,遇到点什么事儿都爱往自己身上联想,大马路上有人骂街,你就怀疑是不是在骂你,有人指指点点,你怀疑是在说你坏话,一有人提及离婚,你就自卑,这样活着不觉得累吗?”
“可是……”苗惠支支吾吾,又说不出什么。
高君摆摆手道:“你不用可是,其实这都是自卑心在作祟,缺乏自信,不相信自己能获得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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