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飞去,城上所有的人都屏息闭气,只是盯着这铁球的去向。
两百米距离,这弹丸眨眼就到,随即清军阵列里惨叫声响起。一颗铁球擦过一个清兵的头颅,顿时削掉了他半个脑袋,脑浆喷撒了一地,随即那弹丸又四处弹射,每受到弹丸打击的清军无不立刻手断足折。这颗弹丸四处蹦跳着,接连杀伤了四五个清兵这才停止运动,如此,这一颗区区的铁丸已经击毙一名清兵,同时带来了五名清兵的伤残。
除了开头中弹的那个清兵当场毙命,其余受了重创的清兵纷纷筋断骨折,倒在地上翻滚着,凄厉的惨叫。
另外一颗弹丸却是炮口过高,这弹丸远远的飞过了清军大阵,最后落在地上翻滚而去。饶是如此,这颗弹丸飞过的轨迹之处,那些清军纷纷惊叫着赶紧散开,虚惊了一场。
说来,这火炮的威力,清军是太熟悉了,他们在关外久和明军交手,岂能不知?虽然眼前马头营发射的是佛朗机炮,属于轻型火炮,但那杀伤力也不容置疑!
“打的好!”城头上汉家军欢声雷动。于望也是点头微笑,虽然两发一中,但是已经足够了,这一炮打出了汉家军的威风,打出了汉家军的士气!
“怎么搞的!”城头上那炮兵队正对这结果却是很不满意,跑到打空目标的那炮手附近咆哮起来:“你们这班吃货!平时训练的水平到哪去了?你这是给我长脸呢!下一炮再打不准,你娘的!我就把你们从这城头上踹下去!”
面对长官的厉声呵斥,这组炮手个个面红耳赤,不吭一声。
“装弹!重新瞄准!”炮队队正又大声下令。
佛朗机炮身两侧都有炮耳,炮身安放在铁木支架上,能够对炮身进行俯仰调整射击角度。听到队正的下令,这组炮手里的卸弹手用铁勾捅入佛朗机后炮膛,把子铳从母铳内勾出,另一炮手重新安装进子炮,而这门炮的瞄准手对照炮身配的准星与照门,用一目瞄看,再次进行调整瞄准。
佛朗机炮一般配备三个炮手,一个体力良好的作为卸弹兼装填手,一个瞄准手,一个发炮手。
而佛朗机炮的配置由母铳和子铳构成,每门火炮,都配有几个子铳,炮手预先装填好子铳弹药,在战时,子铳随打随换,这个设计理念已经贴进后世的整装后膛炮,射速颇快。
不要说是火炮,就是火枪,发展的趋势都是后装。佛朗机虽然有着先进的理念,但是每次发炮,前后母铳子铳都要严密结合,本来这个时代的工艺就不先进,火药爆炸时容易泄气,所以这佛朗机的射程不是很远。
看到这两门火炮又已经准备就绪,炮队队正又挥下了手中令旗,喝令道:“开炮!”
这两门炮的发炮手,立刻又取出烧红的铁钩,往火门点去。
“轰!轰!”又是两声巨响,两颗铁弹带着青烟又发射了出去。此时却是不光城下,同时城头也有惨叫声发出。
原来,这次城头上另外一组炮手在组装子铳时,由于心情紧张,这母铳和子铳安置的就没有那么严密合丝,结果发炮时,里面火药爆炸时空气外泄,火气急泄出来,这门炮旁的装炮手立时遭了殃。他的头脸被滚烫的火气烫的满脸是水泡,疼的他捂脸倒地直翻滚。
这门佛朗机发射出的那颗炮弹由于气体泄漏,也是无力地射出五十许米后,就掉落在了地。
大明官军一贯惧用火器,原因就在此了,这火器不说伤敌效果如何,但是伤己却是事故频发,这佛朗机眼下只是火气外泄,这还算是好事,要是炸膛了,可就不是一个人遭殃了!
今天和清军对阵,自己人的第一个伤亡却是自己造成的,一时城头都被这个突发状况震惊了,这炮队队正脸色惨白,连怒吼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到有人受伤,在城头上民壮早就有准备,顿时上来了三个人,用一个担架把那装填手抬了下去疗伤。
看到城头的变故,于望心里暗道:这个时代的火器光是保证出产质量还不行,还得要技术改进啊!”
操练官岩大房脸色铁青,就欲上去问罪,于望阻止了他,吩咐道:“让那队正戴罪立功!”
听到于望的命令,这炮队队正一脸惭色,不敢抬头看周围汉家军将士投来的异样眼光,亲自上阵作为装填手,有了这个意外事故,其他的炮手们更是提起精神来,再也不敢有丝毫大意。
城头两门炮又开始怒吼起来。但是城头下的清军也不是傻子的,在开头吃了点小亏后,随即有了反应。对于大明火炮的射程,清军颇为熟稔,谭泰虽然恼怒,但是随即下令清军大队后撤到离城五百米处。
大明制造的佛朗机普遍射程在三百米左右,如此清军已经出于了佛朗机的射程之外。不仅与此,清军中那些随役四散开来,在城头众目睽睽之下,就开始挖掘泥土装进麻袋。
看着城头底下的清兵们忙忙碌碌,既不安营扎塞,也不见埋锅造饭,就迫不及待的在准备攻城动作,想来刚到马头营城下就屡屡吃瘪,清兵急眼了。
前面他们派兵屠杀百姓示威时,被城头火枪击毙了三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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