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使用任何的力量,任凭雨水这样将她淋透。
即便是蒙蒙细雨,也很快的沾湿了她的眼帘,她微微眯起眼,脚步缓慢,一步步的走进白色铜钱飘飞的坟场。
只此一眼,便是阴阳两隔,她呆呆的看着前方哭得死去活来的亲人们,为了离去的人而在悲伤,可是即便是哭晕了,死掉的人终究死了,不会再睁开眼。
她闭上眼睛,再慢慢睁开,眼眶酸涩,却没有泪,心口窒闷,却没有疼,狂风阵阵,卷起无数冥纸与她擦耳而过,遮盖住了那渐渐关闭起来的棺材。
轰隆的一声,盖棺的声音是如此的沉闷,伴随着更加撕心裂肺的哭声,埋葬在了一堆土中。
抽抽噎噎,最终活着的人还是要活下去,蹒跚着,相互依偎着,准备离开这个掩埋着他们亲人的地方。
“姑娘,下雨啦,你怎么在这里淋雨呢?”他们经过她的身边,都忍不住问道。
玄小巫空洞无神的眼神,最终挪到了开口的老爷爷身上,她僵硬的动了动冷的发紫的双唇,干涩的开口道,“我我想哭。”
老爷爷一听,和边上的亲人相视一看,以为他们办的葬礼让玄小巫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都心疼起这个女孩来。
“人死了就不能复生啦,姑娘,死去的人就不要去想了,好好对待还活着的亲人才是真的,这辈子不管好还是不好,下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了,永远都不会啦。”
老爷爷说完,忍不住哭了出来,边上的老婆婆更是匍匐在他肩头嚎啕大哭。
死去的,是他们正直二十的儿子,他死在一场意外的大火中,就这样凄凉的离开了他们。
玄小巫愣愣的看着他们哭的如此悲惨,脑海中竟然出现一个可笑的问题,他们为什么要哭呢?死了就去了冥界,下辈子轮回来来去去,都会安排的很好,他们的儿子并没有完全消失啊。
她忘记了,站在她面前的是多么脆弱的人类。
而她曾经,也是这么脆弱的。
本来就十分阴沉的天,在这阵哭声中发出了鬼哭狼嚎般的叫声,一团黑色的云雾迅速的包裹住了这片天地,狂风肆虐,雷鸣轰隆,轰轰轰的在地上炸开千尺壕沟。
“孽障玄小巫,我们乃神山暗楼杀手,今日奉神主之命将你捉拿归案,你若还有良心,就速速束手就擒。”一阵雷鸣之后,传来的就是那肃杀的吼声,震天响地。
玄小巫攒起眉头,才一转身,脚下就被一道闪电给劈开了一道大大的裂痕,她蓦地瞪大眼睛,看着原本站的离她很近的那些普通人几乎在瞬间就掉进了壕沟里,瞬间就被湮灭了。
刚才还是鲜活的生命,才不过几秒的时间就消失在了她的眼前,他们刚才还在为亲人的逝去而悲伤着,现在已经死去了。
“呵,呵呵”她裂开嘴巴,忽然笑开了,仰头大笑,发丝在狂风中飞散,她摊开双臂,肆意而笑。
真可笑好可笑
“嘭嘭嘭——”偌大的旷地上,因为玄小巫的笑声而起了惊天动地的变化,天仿佛要塌了,地仿佛要陷了,她被包围在一片狼藉中,却依旧不动声色。
“神山暗楼——哈哈哈——神山暗楼——神山又怎样?神山不依旧不把人命当命么?”女子笑颜如魔,妖冶妩媚,每一个眼神仿佛都能让人神魂颠倒,她仰天的那一声长叹,是在笑天,笑这可耻的世界。
滂沱的大雨噼噼啪啪的砸在地上,她一甩袖,身子陡然飞起,嘴角邪魅的勾起,手指灵动的摆弄间,偌大的坟场上渐渐的矗立起一个又一个的身影。
破土而出的僵尸面如死灰的聚集到一起,十个,一百个,一千个,越来越多。
“玄小巫,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束手就擒,还是继续冥顽不灵下去?”那个声音依旧在自以为是的“劝说”着玄小巫,得到的,是她一个杀无赦的命令。
“无需多说,今日不是你们死,就是我亡。”她冷冷的收敛起眼角最后一丝嗤笑,修长的手指划过,身后密密麻麻的僵尸们便全部朝着那黑云攻击而去。
若说夏非操控的是魔宠,那玄小巫便是随时随地可以操控任何邪恶的生物,犹如这坟场里埋着的死人,不管它们在土地里待了多久,玄小巫都能唤醒它们心底最杀戮的**。
她一袭黑衣,在雨中看着那一拨又一拨的僵尸凶残的如飞蛾般扑上那团黑雾,她蓦地微眯眼眸,五指张开,又狠狠捏紧,那团黑雾在空中轰然就炸了开来,六个穿着黑白色相间袍子的男子如流星般坠落在地上,立刻就被僵尸们给围住了。
神,是六界最神秘的种族,神主久居神山,没有出来过一次,神主创造了暗楼,从未有过用武之地,如今,暗楼出,就是为了她,为了除掉她而已。
可是如此让人期待的暗楼杀手,连她的一招都没有接住就跌落了,看着那纯白色的元力如萤火虫般在扩散,在消失,玄小巫睁着黑色分明的大眼睛,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感觉。
略略低下头,她看向那刚才盖棺掩土没多久的新坟在蠕动,没一会,一只手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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