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沉默。
“邵小姐,你的签证护照都在这个袋子里,另外,尚董让我转告你,你的毕业证书不需要担心,时间一到她会邮寄给你。”
她接过了张秘书递过来的文件袋,抬眸,静静地说了声谢谢转身就走开了。
马路对面的一辆黑色捷豹轿车内,尚茵梦伸手戴上了墨镜,将自己眼中波澜的情绪彻底掩藏了起来
“开车。”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在拿到签证护照后,她去了一趟靖安别墅,和往常一样和小何小燕还有陈福说了点家常,甚至难得的开了点小玩笑把他们都逗乐了,然后上楼进了原先的次卧,她站在书桌前,从桌上摆着的一面镜子里看见了自己明显苍白的脸蛋以及脖颈上挂着的那一条泪滴项链,连接处的宝石依旧闪着熠熠的光芒,可是于她来说却只是无尽的讽刺。
她将项链摘了下来哦平整的放在了桌面上,转头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小木盒子,打开盖子,里面是一块格子花纹的手帕。
她将手帕拿了起来放在鼻尖深深的闻了一下,眼神变得异常柔软。
“就连这块手帕,我现在也只能闻到香皂的味道了,或许……还有我的鼻涕味?呵呵……”
她下楼往门口走,陈福上前叫住了她道:“姑娘,这个点还出去啊?等下就吃饭了。”
“不了陈叔,我……约了同学有点事情,你们吃吧!对了陈叔……没事儿,就是想说我不在别墅的时候您老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以前真是给您舔麻烦了。”
“说什么话呢姑娘?你给我舔什么麻烦呀!倒是我这个老头总让你操心了。”
“嗯,陈叔,我走了,再见。”
“好,那你想吃什么提前打个电话给我,我让小何做,等你回来的时候就可以吃到现成的了。”
“我知道了陈叔,我走了!”
走出别墅的时候,她回身看了眼这个住了大半年的别墅,里面掩藏着她的屈辱,她的伤,而踏出别墅这一步,她迎来了她的自由。
“新新,跟你说个事儿,我要去美国了,以前我一直在麻烦你,让你为我操心,对不起,因为我害你休学了,欠你的我永远都还不清,但是只要我还有一点意识,我永远记得你给我的微笑,给我的关怀,不要问我为什么,也不要问我何时回来,我不知道,离开y市,离开我的朋友,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做的最痛苦的一个决定,可是我不得不这么做,我相信你会理解我的对吗?我是在上飞机前给你发的这条信息,若是你打电话过来,可能已经提示关机了,我走了,你保重好自己,再见,我最好的朋友!”
随着发送成功的字样显示出来后,她便将手机关机了,广播响了起来,提醒前往美国纽约的乘客请尽快办理安检,飞机就要起飞了。
她是最后一个登上旋梯的旅客,站在机舱门口,回身遥望着y市的天空,灰蓝色的天际,就像一块幕布,映照出她经历的种种喜怒哀乐,而此时,她的心却异常的平静。
邵靖雨伸手自然的抚上了有些微凸的小腹,看着斜阳,她淡淡的笑了,那是自然流露的关于母性的光辉,这是她在这片熟悉的天空留下的最后一抹印记。
别了y市,别了……莫少南!
“少爷你回来啦!”
“嗯!”他淡淡的应了声便抬脚往楼上走去。
陈福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对着就要消失在楼梯转弯处的莫少南道:“之前邵小姐回来过,在楼上待了一会儿就又走了,临了还怪特意给我说让我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说什么添麻烦了之类的,我看邵小姐脸色好像不太对,少爷,恕我多嘴了,这姑娘是个好孩子,可别让人家伤心了,老话说好聚好散对不?”
砰的一声,重物砸地的声音,陈福唬了一跳,顿时不敢再说,无奈的走了。
莫少南整个人变得异常的沉默,静立的姿态都有种阴森的冷漠。
突然,他猛地转身走到了对面的次卧,满目都是熟悉的味道,可是他看着看着,目光突然变得急切起来,他跨步都到了书桌前一把拉开了抽屉,可是眸色却突然被桌上的项链给定住了,他缓缓的拿起那条项链,两颗紧靠在一起的水滴,衔接处的宝石,那是他费心只为了她一人定制的,可是如今,却静静地躺在了他的面前。
目光骤然变得凶狠起来,他一把收紧了手掌,金属咯着他的掌心就像有人拿着最钝的刀刃却用尽了力气狠狠的捅着他的心脏。
刺骨的疼让他骤然气息不稳,那是一种比撕心裂肺更让他难过痛苦的滋味,就好像已经知道自己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可是心里却强烈的抗议着,催眠着自己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然而现实却是最讥讽残酷的巴掌,扇在他的脸上,连疼痛都变得麻木了。
他又看到了那本书,封面上印着‘席慕容著’的四个字样,他定定的看着,神色变得灰败,眼睛含着沉郁凄楚的波光,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耳边突然响起了她的声音,绵绵的情话就像蜜糖似的在他心里融化着,他觉得很甜很满足,可是脑子里突然翁的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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