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程度。在司马寿看来,你们给的礼物这么轻,分明就是看不起我家!当然了,如果是博学鸿儒或者那些名士,自当别论。
大管家刚刚跟温家的大公子开了几句玩笑,准备找自家子侄带他进门的时候,瞥眼间看见了朱家的家主,便故作不见地拉着温家公子继续笑谈。
朱家本也是温县大族,可是最近一些年出了不肖子弟,败了家,臭了名声,所以大家都不爱搭理他。他也有自知之明,最近几年一直闭门不出,不与其余大族来往。本来今天的喜庆场景,朱家家主是不会来,也不应该来的,你都顶风臭十里了,还来干什么?恶心大家吗?可是大家门儿的面子还要讲的,既然来了,自然得招待。大管家不想招待他们,这才陪着温家公子说话,可二管家若是再不打招呼,那就太过不去了。
二管家上前两步,随便的一礼,皮笑肉不笑地道:“哟,这不是朱家家主吗?听说你家最近几年发了财,都不愿意搭理我们这些人家儿了,今天怎么来了?”
朱家家主也不生气,爽朗地一笑,道:“哈哈,二管家说笑了,朱家小门小户的,与司马家没法比。至于前些日子嘛,呵呵,家中出了败家子,老夫没脸见人。呵呵,二管家,这是老朽的一点薄礼,请收下!”
二管家点点头,漫不经心地接过礼单,眯缝着双眼一看,待看清了上面的字,两眼顿时瞪的溜圆。只见礼单上写着:合浦珍珠三十六颗,黄金两千两,火狐皮十二张……
二管家不敢置信地搓了搓脸,再次一看,却发现没有看错。他立即换上一副笑脸儿,哈哈笑着道:“哎呦朱家主,呵呵,怠慢了,请恕罪,原谅小的有眼不识金镶玉!”微微一顿,他高声道:“朱家……”
大管家听了这礼单,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忙撇了温家公子,夺过二管家手中的礼单看了一眼,向着朱家家主深施一礼,道:“这不是朱家家主吗?呵呵,贵客远来,寒舍蓬荜生辉呀。来来来,快请进!那个谁,还不快来迎接贵客?没一点眼力价!”
这个礼单造成的轰动可想而知,不说合浦珍珠和火狐皮等物,就是那黄金两千两就让所有人感觉自己的礼单无法见人了。众人不由想,朱家不声不响的,去哪儿发了这么大的财?怎么也没听见风声啊?看来今天朱家就是想借着司马家的场子,高调宣布他们重新返回温县顶级家族俱乐部呀。
没有人会认为礼单上的礼品与实物不符,因为大族丢不起那个人!
朱家的礼品,一个小盒子,三个箱子,被司马家的下人抬了进去。其中有一个方形的,两尺五寸左右的箱子最为引人瞩目,因为两个抬箱子的家丁龇牙咧嘴,脚步沉重,显然箱子重量极重,里面应该是黄金两千两。
宴会由司马防主持,他的脸色虽然还是比较差,但是看起来身体没有大碍。但是,宴会中最引人瞩目的不是司马防,而是另外两个人,一个是十九岁的司马家三子司马孚,另一个自然是出尽了风头的朱家家主。司马孚在这种正式场合的出场,代表着他已经成年,即将行冠礼,司马家年轻子弟中又多了说了算的人,这自然引起诸人瞩目。许多家族的家主们正寻思着家里是否有适龄的女子,如果司马防有意,便将其许配给司马孚。
宴会结束后,司马防将司马孚叫入书房,商谈良久,父子二人才出来。看着司马孚远去的身影,司马防长叹一声,长子司马朗在曹操军中任职,此时此刻正是曹刘大战之时,无法赶回。次子司马懿去找他恩师胡昭去了,因为曹操要他出仕,他自己拿不定主意,想听听恩师的说法。他们都已经放飞了,自己身体自从上次被吕云刺伤,就没有完全恢复,难有精力处置繁重的家务,关键是双月门那部分事物,本想将这些事交给三子,可此子太过方正,看来短时间内还难以担负重任。嘿,想不到我司马防生八子,八子皆有过人之处,却有无人可用的窘境……司马防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夜深了,喧闹的司马别院变得静悄悄地,除了几个巡夜的武士,几乎见不到几个人。
这时,院子里的临时宝库中传出一个细微的声音,听声音像是骨骼碰撞声。因为司马家的重心在城内府中,宝库等重要建筑都在那里,所以今日收到的礼品一律被堆在一间牢靠的地窖中。门口有四个护卫,他们都是司马家的绝对心腹。虽然是护卫临时宝库,但是象征的意味更多,因为外垸才是护卫集中的地方,他们只需要防止家中内贼捣乱。
一个箱子突然间动了一下,声音细微,即使在夜深人静的夜晚,也不容易听见。紧接着,箱子再动一动,箱子的门神奇地开了,箱子里伸出一只手,抓在箱壁上。
那只手上满是汗渍,哆哆嗦嗦,半晌,骨骼碰撞声再次响起,手臂缓缓地伸了出来,那只手翻转抓住箱子盖,缓缓将箱子盖掀开,又缓缓放稳,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箱子里现出一个圆咕隆咚地东西……或者说是一个蛤蟆形的东西。若说是一个人,实在有些勉强,虽然看起来有四肢和头部,可是那人一条胳膊,两条腿,连同脑袋如同折叠一般紧紧地靠在身体两侧,腿关节似乎卸开了,整个肢体如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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