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加利亚、阿瓦尔人、斯拉夫人等等,他也懒得去瞧了。
反正到了地中海这里,到处都能看到这些罗马人希腊人蛮族人,这些人相比起大秦来,确实还很落后,有很远的路要赶。
在这里,皇帝也看到了一些其它的东西,比如那些航行于红海、地中海的大秦商船,不仅仅是商人,也有许多野心之辈,那些沿海的殖民地,也并没有完全遵照朝廷的法度规矩,这里很野蛮,也就野蛮的发展着。
如今这些殖民地的实力还不算强,但二十年后五十年后一百年后呢?到时这些殖民地只怕就不再会理会朝廷中央的管束了。
将来到底是出现殖民地叛乱独立,还是其它什么的,罗成也管不着了。
这些,也许并不完全是坏事吧。
起码华夏走出来了,不再局限在中原那个圈子里,而且现在还是走在时代的前面,引领风骚。
从中原到南海,从关内到西域,从高原到天竺,从中南半岛到昆仑海中群岛,再到红海地中海的殖民地,华夏人的脚步已经越走越远,遍地开花,到处扎根。
不管是昆仑海那些蛮荒的群岛,还是北莽或东荒那片未开化的大陆,又或是中亚那争斗数千年的古战场,诸夏都降临了。
也许百年千年之后,有的诸夏生根发芽,有的诸夏被异族屠灭或征服同化,但罗成相信,他今天撒下的这些种子,依然带着诸夏走的更远了。
“我老了,想落叶归根了,不想继续游荡在外了。明天,我就动身起程,返回中原。我会乘船到信度港,然后再沿信度河到西域,再从那边经丝路走河西走廊回到关中。”
“儿臣送太上皇东归!”
罗成拍了拍长卿,“你就留在这里吧,我又还没死,等我死了,你再来送我最后一程吧。长卿,你在这边几十年,不错,继续保持,莫要一时起歪念,最终后悔。”
“儿臣不敢!”
“敢也没用,海中道虽有二十万汉民,百万人口,可这里是朝廷的道郡,这里的封侯、骑士、士兵都是朝廷的,你若是想造反又或是想割据一方,都不可能成功的,朝廷只要一道诏令,叛乱就会灰飞烟灭,切记!”
长卿点头,“儿臣绝不敢有异心。”
“只要你能安份守已,那么你就可以在这里安心当一辈子国王,你的子子孙孙也将与国休戚,大秦存在一天,你们就能继续当一天诸侯贵族。假若哪一天,中原大秦不在了,你们可以选择举起勤王大旗回中原讨逆,也可以选择就在这里坚起王旗自立,那时没有人能再拦着你们,但是只要中原大秦还在一天,你们就绝不可有此二心,明白吗?”
“儿臣定牢记圣人训言,并传给子孙后代,永远铭记。”
·······
天宝六年,皇帝终于东返。
君士坦丁堡,罗马皇帝听闻大秦太上皇不再西来,悲痛哭泣。法兰克王国上下听皇大秦太上皇取消了西行行程,也是悲伤不已,他们为自己的国家没能迎来一位东方的圣人而遗憾万分。
天宝十年。
皇帝用了五年时间,终于从地中海的埃及回到了洛阳。
不过皇帝在洛阳只是停留了小半年,然后便又出京到了章丘,七十岁的太上皇选择远离京师洛阳,来到家乡承天府安度晚年。
长白山下,那别墅庄园如林的功臣山上,新划出了一大片山谷做为禁区,这里是皇帝隐居之处。
养养花种种菜,又养了几匹马儿几头牛,太上皇还养了一群猫猫狗狗,鸡鸭鹅群,甚至挖了几方渔塘养了许多鱼。
没有华丽的宫殿楼阁,只有回归自然纯朴的草棚竹楼木屋。
每天看看书、种种花草蔬菜,逗逗猫狗,不再关心军国大事,不关于朝廷人事,日子倒也逍遥。
山中不知日月,太上皇在谷中一住就是十年。
天宝二十年冬。
谷外来了洛阳的使者,皇帝病重将危。
皇帝病榻上给太上皇写了一封长信,信中回忆了许多往事,最后说自己幸未辜负太上皇,天宝二十年,依然盛世繁华。
他还说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因此他决心效仿当年太上皇,提前传位禅让给太子,扶太子上马再送他一程。
“这个傻孩子,他就是过于在意这些,所以太过操劳,才六十岁的人,就已经操劳成疾,病重将危。”
年过八十,已经满头白发如霜雪,可面色依然还很红润,牙齿也都还在的罗成摇头感慨。
“圣人,皇太子在外面,说想要拜见圣人。”
“元佑?他怎么来了?这个时候,他应当留在洛阳啊?”
皇帝若病逝,按规矩都是应当太子先在灵前即位,先完成登基仪式,然后再为大行皇帝发丧的。
但现在太子却在这个关键时候不远千里,跑来山东。
“让他进来吧。”
太子元佑也已经做了二十年太子,四十多岁的年纪了,看到他,罗成不由的想到了嘉文,他们父子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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