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唇角浮起一丝笑意，他瞥了她身后一眼，两个手臂上有纹身的男人正并肩走来。
一股杀气迎面袭来，他唇角的笑意僵住，忽然伸手抓住了顾挽风。
“走！”
“你怎么了？”顾挽风满脸没。
老鬼紧紧桥她的手，在人群中穿梭，他语气冷静：“别回头。”
顾挽风脚步如风地跟着他，一路朝着酒吧的后巷走去，他忽然伸手把顾挽风推进角落，抽出一条手帕系在顾挽风脸上，压低声音：“没我的允许，不许出来。”
话音刚落，那两名男人已经追了上来，两人脸色阴沉地盯着老鬼：“刚刚那个女人呢？”
老鬼神情轻松地笑了笑：“她在……”
他唇角微微翕动，似乎说了几个字，两个男人疑惑地靠近，说时迟那时快，老鬼飞快地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寒光闪动，两个男人闷哼几声，短短几秒钟间，毫无防备地被他割断喉咙。
老鬼动作迅速地将两人拖到暗巷里，刚转过身，顾挽风摘下手帕跑了过来。
“你没事吧？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她只听到打斗声响起，想起老鬼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这才忍不住出现。
老鬼摇了摇头，一脸无所谓：“不过是两个认错人的醉汉而已，已经被我打发走了。”
“真的？”顾挽风半信半疑。
他微微耸肩，缓缓走到她面前，背在身后的手上，还拿着染血的匕首。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会跟他们打架吗？”
她立刻松了口气，认识老鬼这么多年，她就从没见过他跟谁动过手，贪财的人都惜命。
“我该回家了，下次我们再约酒。”顾挽风笑着说。
他点了点头，微笑着说：“下次见。”
目送顾挽风离开，他转身靠在了墙上，伸手摘下了黑色皮手套。
手上的虎口处，一处深可见骨的牙印印在上面，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支烟，仰起头吸了几口。
半晌，他缓缓走到那两具尸体旁，将短匕上的血稼对方衣服上擦干净，重新别进腰间，这才循着顾挽风离去的方向走去。
顾挽风丝毫没有察觉身后有人，她每走一段，他便汀脚步，靠在墙上等待片刻。
就这样走走停，眼看着她就要到别墅门口，他放下心来，正要转身离去，一束刺目的车灯迎面照来。
他下意识地抬手遮住脸，那车子依旧没停，朝着他笔直地开过来。
老鬼从车盖上滚过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车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顾挽风心里一沉，用力回头，一辆车子从对面马路上驶过。
四周一片平静，仿佛刚刚的声音只是她的幻觉。
她重新回过头，进了别墅。
车里，老鬼低着头，沉默不语。
身边坐着一个戴着墨镜，双手拄着盲杖的干瘦中年男人。
“夜杀，你竟敢公然反抗我的命令！”男人嘶哑难听的声音狂躁地响起。
夜杀咬了咬牙：“义父，你和佟家的恩怨本来就与她无关……”
“你住口！我培养你这么多年，不是为了让你反抗我！”张天提高声音，怒道，“做人绝不能妇人之仁，她既然是那小子的太太，就是我们的敌人！”
夜杀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用力攥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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