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迎亲队伍的一片起哄声中,赖义身后的太监们阴笑着往两边让开,露出了后面的一张八仙桌,只见桌子上分成两边,各摆了三个酒坛,每一个酒坛的大小和样式都是一样的,表面还贴了个大红“囍”字。
赖义清了清嗓子,笑吟吟地道:“王爷请看,这里是两组酒坛,每一坛的份量都是两斤,右边这一组全部都是正宗二十年陈酿女儿红,左边这组分别装了酱油、醋和蜜糖水。
嘿嘿,王爷可以选择把右边这三坛酒喝光,又或者在左边选一坛喝光,这一关就算过了,简单吧?”
此言一出,众人都傻了眼,有人更是大声抗议道:“这也太损了吧,一坛酒两斤,三坛就是六斤,咱们王爷要是喝光非不醉倒不可,还接什么亲呀!”
“那王爷可以选左边嘛!”赖公公笑眯眯地道:“虽然醋和酱油的味道有点……啊哈,总比醉倒好不是?”
徐晋不由无语,直觉告诉他,如此整人的题目十有八九是永淳公主出的,不过,想看本王喝酱吃醋?没那么容易!
徐晋上前一步,凑到左边三坛逐一闻了闻,赖义也不阻止,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徐晋闻了闻,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因为三坛酒的味道竟然都是一样的,透着淡淡的桂花香,有古怪!
“老爷,让小的试试,小的鼻子一向很灵!”家丁徐福自告奋勇地凑近前嗅了嗅,神情古怪道:“不对呀,怎么都是桂花香味?”
赖义身边一名小太监禁不住笑道:“三只坛子都在桂花堆里埋了两天两夜,能不粘上桂花香味吗?”
徐晋不由无语,眼珠一转,转身招了招手,把赵大头叫到身边低声吩咐了几句,后者眼前一亮,立即带着十几名弟兄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约莫两盏茶的工夫就回来了,取出一只瓷瓶交给了徐晋。
赖义和一众太监都好奇地看着徐晋手中的瓷瓶,只见徐晋打开盖子,从中倾倒出几十只黑蚂蚁来,那些蚂蚁一开始还在桌子上慌乱地爬动,不过渐渐都聚到中间那只酒坛的底部。
徐晋心中一动,伸出手指在酒坛的底部抹了一下,然后用舌头尝了尝,发现果然是甜的,便笑道:“本王选这一坛。”
一众等着看北靖王喝酱吃醋的的太监不由大失所望,擂胸顿足大呼失策了。赖义笑眯眯地竖起大拇指道:“北靖王爷果然高明,咱家早就跟永淳公主殿下说过,这肯定难不到王爷您的!”
果然是永淳公主出的馊主意,徐晋对这位小姨子不由有点牙痒痒的,但也只能捏着鼻子把一坛蜂蜜水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足足两斤重那,虽然是蜂蜜水,但喝下去还是撑得难受!
“王爷无敌,王爷神武!”接亲的队伍吆喝着为徐晋打气,看到徐晋终于把一坛蜂蜜水喝光后又发出如雷般的欢呼声。
徐晋打了个饱嗝,大手一挥,喝道:“弟兄们,继续前进!”
喜庆的鼓乐声立即再次大作,迎亲队伍直入大堂,往二门而去,结果二门前又有一伙太监挡道,这次负责领队的“守将”却是黄锦那货。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百年好合,早生贵子!”黄锦那货一见徐晋就谄笑着打拱作揖。
徐晋又打了个饱嗝,道:“黄公公,看在咱俩的交情份上,这一关就算了吧。”
黄锦连忙摆手兼摇头地道:“那不行,王爷你也是知道的,皇命难违呀,所以还请王爷见谅哈!”
徐晋佯恼道:“得,这朋友以后没法做了。”
黄锦的脸立即变成了苦瓜似的,徐晋哈哈一笑:“黄公公,本王跟你开玩笑的,有什么招数尽管放马过来,本王接着便是。”
黄锦顿时眉开眼笑道:“咱家就说嘛,王爷英雄气慨,怎么可能跟咱家一般见识的,小的们,把墨宝逞上来让王爷过目。”
立即有三名小太监用托盘各捧了一本册子上来,在徐晋的面前一字摆开,这三本册子均微微发黄,看得出颇有些年头了。
黄锦笑嘻嘻地道:“王爷,这三本墨宝,其中有一本是永福殿下的手迹,王爷只要能认出来,这一关就算过了。”
徐晋闻言微松了口气,永福的笔迹他自问还是认得出来的,信心十足地上前打开了第一本册子一看,俊脸却突然僵住了,这……什么玩意?
原来册子上写的是千字文,字迹幼稚缭草,倒像是刚学写字的小屁孩写的,再翻开第二册,字迹虽然工整了些,但依旧幼稚拙劣,第三部……我去,简直惨不忍睹,说是鸡肠都是侮辱了鸡肠!
“黄公公,你不是开玩笑吧?”赵大头挠着头道:“这……比俺这个大老粗写得还要难看。”
黄锦笑嘻嘻地道:“这三份千字文均是皇上、永福和永淳公主殿下蒙学时写下的第一份千字文,那会连笔都拿不好,写的字自然不咋美观。”
徐晋不由恍然大悟,难怪笔法如幼稚拙劣,赵大头讪讪地抓了抓头,暗暗嘀咕道:“皇上出的题目也太刁钻了,不会是诚心让他皇姐嫁不出去吧?”
徐晋这时也犯难了,他只认得永福现在的笔迹,那里认得出她小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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