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他优势的体现。>
可他呼延敬玄,毕竟在初晋洞真的赵汝成面前,退了一步!>
赵汝成一剑迫开此人,并不犹豫,直接转剑赫连昭图——>
仍如最初,杀死赫连昭图,便能结束今日所有的纷争……尽管这件事情,现在看起来已经不可能。>
他看到赫连云云在重重兵煞之中不断翻起,看到刀刀致命的朱邪暮雨被一次次抽开。>
他死死看着赫连昭图。便一进而再进。>
看着眼前这桃花眼洇血、以命换势的美男子,呼延敬玄生出一种敬意,提拳而欲再前。>
耳中却听得一句——>
“如何?这赵汝成已然凌厉至此,呼延衙主也不能速败他么?”>
一道霜青的剑光从天而降,正面迎上天子剑,将赵汝成抵挡在百步之外。>
眉眼冷漠、束发一带的女子,便从那云境长廊的远处走来。>
完颜青霜!>
呼延敬玄心中诧异。>
她昨日还只是同完颜度分庭抗礼的神临修士,实力虽强,却也有限。怎么今日便有这洞真层次的杀力?>
瞧她修为,分明又没有跃升。>
是凭借的什么?那柄剑?>
昭图殿下着实深不可测,斗争的方式在他掌控之下,斗争的烈度也在他掌控之下,也不知还有几张牌未掀……>
就算云云殿下把她在苍图神教里的暗手都掀出来,冒着得罪神冕大祭司的风险,强命金冕祭司那摩多出手参与储争,也无法改变局势。无怪乎她只能雪夜离都,要来金昙度这里赌一局。>
可这种别无选择下的选择,昭图殿下又怎么会不预备呢?>
说到底,还是输在了先手上。一步慢,满盘输。>
赫连云云的劣势局面,导致她的很多手段都施展不来,导致很多过往经营都会在这刻选择观望。>
摇旗呐喊为胜者欢呼,和舍生忘死随败者沉船,这是性质完全不同的两件事。前者人性所求,趋之若鹜,后者则需要莫大的勇气,非嫡系铁杆不能为。>
最终体现在棋局上,就是万里河山生吞死的巨大差距。>
今夜在此结束储争,对整个牧国来说,也只是风狂雪骤的一夜过去了,丝毫不影响草原秩序。只有远处牛羊在棚里的几声呜咽,只是肥了一些牧草……谁能想象得到,这是一度被视作势均力敌的储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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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颇多感慨,也只是翻滚着沉寂。>
面对这位完颜青霜这位王妃的问题,呼延敬玄只道:“要费些手脚!”>
“只是费些……手脚么?”赵汝成七窍溢血,提剑更前:“那么,是费掉谁的手脚呢?你呼延敬玄,还是你,完颜青霜?”>
“无聊的贫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完颜青霜看着他,遥御霜青之剑,其间灵光甚璨:“赵汝成,你不该回来。”>
“夫妻当然是同林鸟!”赵汝成嘴角溢血地笑着,以剑抵剑,继续往前:“可能你们是同林不同心——我与云云要同枝而栖,同墓而眠。”>
完颜青霜还待说话,一只手从后面伸出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了。”赫连昭图说。>
从头到尾注视着一切发生的赫连昭图,终于往前走。>
他看到赫连云云在天之眸被禁封的情况下,又遭受弋阳宫被镇压的反噬,于朱邪暮雨所辖的军阵中,挣扎愈发无力,此刻已是凭着一股意志在战斗。他看到赵汝成已是强弩之末,只是强撑着自己还在往前……他那双同样是苍青色的眼睛,看清楚一切。>
完颜青霜击败这样的赵汝成或许还存在风险,呼延敬玄在这里却是万无一失。>
他这时候站出来,当然不是为了抢功,更不是为了在必胜的局面里再来展现勇武。>
他只是看着赵汝成:“驸马,你是个聪明人。孤听说你从冥世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确认鄂克烈大长老的死讯。你可知,此事虽要传知天下,孤却压了那封国书,暂还没有发出?”>
“大约是有人故意告知我罢!”赵汝成丝毫不见意外:“有人希望我回来,及时参与这场政争,或许可能……希望我死在这里。”>
完颜青霜纤眉一挑。>
“你既然知道,还要回来?”赫连昭图问。>
“背后是谁,有何目的,对我来说没有意义。”赵汝成再一次握紧了剑柄:“我只需要确认事情是真的,赫连云云在这里,我没有第二种选择。”>
他一边回答着赫连昭图的问题,满足胜利者高高在上的表达欲,一边抓紧时间恢复道躯。>
“是谁希望你回草原,这个问题现在确实没有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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