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能力推举超脱,也没资格庇护这些神只的超脱路。>
以墨家的情况,要想在冥界有所作为,最好的选择,就是得到真地藏的支持。>
但聪明的,也不止是墨家。>
人家秦国雄霸西境,秦至臻还兴冲冲地杀进了阎罗宝殿呢!>
一尊神位岂会被秦至臻看在眼里?和真地藏的沟通,才是他的重头戏。>
姜望道:“阎罗宝殿威严雄阔,有琉璃瓦,暗金砖,风雨不得进,长夜不可侵。您为何没有想法?”>
暮扶摇很直接地道:“经历灭佛之劫,【执地藏】之变,我已不信任佛陀,也跟真地藏没法沟通。祂所求的是救苦救厄的冥界秩序,但我要的,是超脱秩序之上。受其神职,得其制约,哪怕再进一步,也跟幽冥合世之前,没有区别。则我走这一遭,竟是何苦?”>
姜望也十分坦诚:“我认为强者不辱,很同情阁下的感受。但我没有制约阁下的能力,也难以帮到阁下……现世运行,自有其秩序,诸方行事,各有其意志。我一路跋涉至今,也只在星月原这一亩三分地,得到有限的自由。岂有鹏羽,能翼护尊上万里!”>
他将那枚日暮方木推了回去:“阁下意甚诚,礼也重,是姜某力不能及,还请见谅。”>
其质远逾山岳的方木,在姜望的指尖十分轻巧,来时如去时无声。这份力量,令暮扶摇抬起眼睛。>
这枚方木沉重的不止是重量,而是道则!>
姜望一指推动的,不止万钧,而是修行路上,无限的可能。>
其道巍峨自我,其质若隐若现,而此人证道绝巅才多久?>
“我有一个提议——”>
暮扶摇额上的道纹浮光,愈发清晰也愈发诚挚,祂主动帮助姜望了解祂的道则,让姜望观察祂的道质:“愿请太虚道主为约,姜真君不成道,则我不成道,以使阁下永远有制约我的能力。此外我入阁的条件,可以再谈。”>
姜望一时沉默。>
不是暮扶摇没有诚意,而是太有了!>
他已经看过许多人的道质,尤其左爷爷那里,都将自身道质剖解得清清楚楚,任他观察,还随时讲解。>
但左爷爷与他是什么感情?这暮扶摇却是第一次见!>
很多绝巅修士尽量避免出手,就是不想被人洞察道则,以失了斗法先手。>
暮扶摇送出日暮方木,还主动清晰道则,简直授人以柄。>
更别说祂还愿意让太虚道主定约如此,还愿意付出更多……>
景国对血雷公,总不至于这样苛刻?>
“您有这份决心,能拿出这些条件,便去跟任何一方谈,都会有一个好结果。那血雷公约于蓬莱,灵咤约于齐国,条件恐怕也不会这样苛刻。”仙龙看着面前这尊似乎异常诚恳的阳神:“为什么会来找我呢?”>
暮扶摇道:“我虽在幽冥,也知姜真君之名。知你一言九鼎,信义无双。”>
“你的诸多事迹无须我复述,诸天万界难有不传。”>
“我倒也不是听风就是雨,因名而凭。实在地说——信不止是一种品格,更是你维护这份名誉所做的努力。比如你大可以骗燕春回,说你与他冰释前嫌,他大概也不会再招惹你,等你找到机会再杀了他,也是为民除害,想来不会有人说你不对。但你不愿失信,即便是对人魔。”>
祂说道:“很多时候我们不担心信义之人毁诺,因为毁诺本身即是信义者的代价。”>
“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情,让我相信我们的约定不会被单方面撕毁。”>
“更重要的是——”>
祂看着姜望:“等你成道,我相信也不会太久。”>
“太高看我了!”仙龙有些汗颜:“我都不敢说,自己哪天能成道。>
暮扶摇微微扬头,笑了:“你看,你并不怀疑自己能成道。”>
仙龙愣了一下,而后亦笑。>
暮扶摇道:“古往今来,多少风流人物!能成超脱者,寥寥无几。道历新启四千年,是前所未有的风云大世,人道洪流的巅峰。人族永证者,不过姬符仁、嬴允年、凰唯真,三人而已。算上太虚道主,也才四人。把原天神也算上,不过五尊。”>
“轩辕朔沧海钓龙,孟天海力有万古,左嚣两证绝巅,宗德祯先受大国、后承大教……都不能成。”>
“更别说缘空、齐武帝、顾师义这些或囿于时局、或锢于天下,本就没可能成就,只是赌求万一的……可他们也都是一时豪杰!”>
这位曾经的幽冥神只语气深邃:“你亲见这些,仍然相信自己能成。叫我怎么不满怀信心?”>
暮扶摇虽是第一次来白玉京,但显然不是刚开始了解姜望。>
对于姜望的经历,祂了如指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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