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衍还俗之时,也是止恶正式出关那一天,“出关”就是为了替他说话。>
姜望这次远赴天外,其实也是想问问观衍前辈,他的那位师叔,悬空寺的凶菩萨,是否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有没有可能是平等国的神侠。>
观衍的他心通虽然不会对他使用,但一张青羊天契,就足够说明太多。>
只是观衍不愿意讲。不愿讲悬空寺的任何事情。>
因为他离世尊很远,离悬空寺却很近。>
观衍前辈说得对,人必有私。>
姜望便什么也没有再说。>
……>
对付七恨、寻找白骨、揪出神侠,都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事情。>
就像同重玄胜所说的那样,姜望保持了耐心。>
他缓慢地往前走,能推进一点是一点,并不为一些无用的辛苦而烦恼——此路不通,恰恰说明路在别处。排除错误答案,也是在靠近正确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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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反倒是那位仙帝之师的话,令他挂牵。>
一位当世绝巅的遗忘,是相当严重的问题。>
但不管自己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既然与仙有关,总得先将仙龙法相修回巅峰。>
甚而,修成法身。>
很多时候看不清前路,只是因为站得不够高。>
倘若仙身绝巅,关于仙的秘密,总该无处可藏。>
只是身在红尘,世事纠缠,难遂人愿——刚刚结束了云上商路的诸方探访,回到白玉京酒楼,仙龙法相正准备闭关,便收到一张来自冥世的拜帖。>
这张拜帖通体漆黑,又在那漆黑之中,以幽光缠结,合成三个优美的道字,目光一触便显。>
字曰——>
暮扶摇。>
曾经的幽冥神只,现今冥世最强的阳神之一!>
哪怕把阿鼻鬼窟里的天鬼,妖界封神台的那些阳神都算上,暮扶摇的名字也在最强之列。>
祂甚至是可以抛开“神鬼”这一前置,直接在衍道层次争名最强的。>
只是在过去那些年月,因为灭佛之劫的惨痛教训,常年闭门自锁,故才名声不显。>
如今阴阳两界相合,这些曾经的幽冥神只,倒是都活跃起来。>
“祂来做什么?”仙龙问。>
白玉瑕倚在门边嗑瓜子,很没有正事的样子,闻言只是笑着往楼下看了看。>
楼下的包房里,酒酣耳热的客人们,正在畅论幽冥!>
“幽冥将合现世,冥界大有可为啊!我欲前往开拓,诸位兄弟,谁愿与我同行?”>
“有什么可为?没见许多神鬼都往现世跑?要我说,阳间总归是压阴间一筹。”>
“阳间自然为主,但这儿可不是没有咱们的位置么?一个萝卜一个坑,值得占的位置早被占了。就连这白玉京酒楼,都养了个成天嗑瓜子的闲汉——不如去阴间开拓!”>
“你当阴间就没有萝卜,就不占坑?”>
“你想下去,人家想上来。须知哪边为尊!那些自幽冥神只降格的阳神,积极探访现世,还能是为哪般?无非认爹的认爹,卖屁股的卖屁股!”>
啪!>
仙龙法相当即将拜帖按在桌上,但已经晚了。>
一个五官生得冷冽、肤色有几分惨白的男子,已经坐在了书桌对面。>
白玉瑕瓜子磕到一半,定在那里,用眼神相询——“这就把人家请来了?也不提前准备下?”>
仙龙用眼神请他离开。>
又随手一挥,将楼下的声音都隔住,拿起茶壶,很讲究地倒起茶来:“本店地方小,规矩少,人多嘴杂。酒客们吃喝得高兴了,话就乱讲……让阁下见笑了。”>
暮扶摇身量极高,又瘦,坐在那里像一座尖塔。>
其额际有极黯的神秘细纹,不注意看并不明显。若是注意到了,则能觉其深邃。>
尤其引人注目的是祂的眼睛,纯黑色,不见眼白,像是嵌了两颗黑色的宝石。其间没有情绪,都是凝固的夜晚。>
声音倒是温缓的。>
“话糙理不糙。”祂笑了笑,拱手道:“在下暮扶摇,今日冒昧登门,的确是来寻个靠山。”>
“阁下真是爱说笑!”仙龙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姜某何德何能,能做您的靠山?”>
暮扶摇静静地看着姜望,似笑非笑:“镇河真君自也当得起一方靠山,可惜您不建势力,不织党羽,我是投靠无门呐。”>
祂给了姜望一个台阶,才道:“我是想有个机会,参与太虚幻境的建设。不知姜真君能不能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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