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歇尔没有回红鹿镇,发生这么多事后,他觉得如果他再出现在那里会有些尴尬。他在森林里打了些猎物作为回程的食物,在卡赞的屋住了一宿后,第二天一早便起身回到了赫顿玛尔。
在艰苦的森林里住了这么久,再次回到城市让米歇尔感觉非常好。他回到雷米迪亚大教堂,像从虚无之境回来一样,他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睡了整整一天。直到次日上午有人拍门他才终于决定起床。
来的人是歌兰蒂斯,米歇尔刚把门打开,歌兰蒂斯就冲了进来,嘴里一直念叨着:“不好了!出事了,这下肯定出事了!”
米歇尔睡眼惺忪,脑袋昏沉地盯着她,完全不知道她在什么。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米歇尔着,打了个呵欠。
歌兰蒂斯眉头紧锁,气色看起来也很不好。她:“我爷爷不见了,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过他了,其他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米歇尔半天才反应过来:“马杰洛大人?是不是你的公主脾气惹他生气了,所以他才不见你?”他漫不经心地给自己倒上清水,然后洗了把脸。
歌兰蒂斯羞得面红耳赤,生气地:“你没听明白吗!他不见了!失踪了!”
洗完脸后米歇尔清醒了许多。他坐在歌兰蒂斯的对面,用宽慰的语气:“先别着急,慢慢把事情告诉我。我离开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歌兰蒂斯认真地看着米歇尔,思忖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整理思绪,接着她:
“大概一个多星期前,帝国收到了一份密报,具体内容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是大卫国王看完密报后立刻召见了我爷爷和米兰大人。爷爷回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没过两天,有人看见爷爷一早收拾行李出门了,米兰大人有事找他商量。可从那以后他就再没回来过,都已经一个星期了。”
她的担心全都挂在了脸上。
“也许他们真有什么秘密的事情需要商量,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呢?”
“如果真是商议事情我怎么会这么着急!”歌兰蒂斯大吼,公主脾气又要爆发了,“看见他离开的人爷爷离开时背上还背着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祈祷之光,他的十字架,他的武器!”歌兰蒂斯带着痛苦的表情,“自从他当上大主教后,他已经二十年没有碰他的武器了。他年事已高,不可能再去战斗,可他现在为什么又把十字架翻出来了?我猜他一定是要去什么地方,而这个地方很危险,他不得不加以防范。”
她语速飞快,出的话就像连珠炮。
米歇尔察觉到了事情的蹊跷。按理,马杰洛贵为光明教会的大主教,没有必要,也不可能再亲自参与战斗任务,那样的事完全可以交给年轻的圣职者们去办,可他走得这么匆忙,甚至连一个侍卫也没有带,这的确令人费解。
马杰洛年轻时生性耿直而且能力非凡,这米歇尔都有所耳闻,但现在他年岁已高,总不会“聊发少年狂”吧?
米歇尔问:“你有到米兰的府上去问问吗?也可能他在那里。”
歌兰蒂斯看起来快要崩溃了,声音充满绝望:“我去了很多次了,但是他们概不见客。我连门都进不去。”
“你不生气吗?”米歇尔心地问。
“当然生气!”
米歇尔微微点头。可以想像,当时歌兰蒂斯被拦在门外时一定发脾气了。她很可能会刁难门卫,会死皮赖脸地缠着门卫不放,甚至有可能在门前撒泼打滚,弄得路人皆知。这些她都能干的出来。
可就是这样,米兰也没出来看一看吗?真的完全不加理会?抑或是……他和马杰洛一样,根本不在家?
“有没有可能,马杰洛大人和米兰一起去什么地方了?”米歇尔提醒。
歌兰蒂斯思忖了半天,一脸傻傻的表情。“是啊!”她突然叫起来,“那我在他家门前撒泼岂不是太丢人啦!”
米歇尔差点笑出声,赶紧把脸转了过去。
歌兰蒂斯接着:“可现在他们不见客,我们怎么验证这件事呢?爷爷也真是的,出门前不能和我打声招呼吗?老了老了还这么不让人省心!”
“我想要是他真和你打招呼,可能他就走不了啦。”米歇尔想了想,“这样吧,我一会儿去米兰家看一看,真不行的话,就晚上偷偷溜进去瞧一瞧,看能不能探听到什么消息。”
歌兰蒂斯稍稍有些吃惊,她:“偷溜进去合适吗?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啊,更不是五圣者能干出来的事吧?”
她突然认真起来的样子让米歇尔觉得很有趣。
他:“不管米兰有什么事,肯定不会把我拒之门外,如果他真这么做了,明这其中一定有问题,探听探听消息也就很必要了。”
歌兰蒂斯:“那也好,至少现在你回来了,我就不用这么着急了。”
米歇尔吃完早饭后独自离开教堂。他沿着中央街道往前走,街道两旁的店铺热闹非凡。也许真的是在山里呆得太久,看见大街上人来人往,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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