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现代人,凤洛瑶有一个部分现代人共有的习惯。喜欢裸睡,和单人床。这里的“单人”的不是床的尺寸,而是床上睡的人数。所以作为与她共享一张床的龙天倾,这一夜其中的辛苦和甜蜜,真是不足为外人道也。这大概可以用一句话来简单概括:痛,并快乐着。起先龙天倾虽然呼吸都有些不稳,但也只是把她放到床上,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就熄灯上床。但睡了半夜,他忽然被人重重一胳膊抡在胸口,他立刻转醒,不出意料,某人的玉臂毫不客气地横在他胸前,甚至一条腿也蹭了过来。清皎的月光透窗而入,正照在她酣睡的面容上,那张脸眉眼精致,唇角微扬,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好事。而他先前披在她身上的锦袍却已经被她扯得七零八落,月光下更显白皙的皮肤在锦被和黑发之间忽隐忽现,春色撩人。龙天倾眸色深重,无声地平了口气,把她肆意伸展的手脚都塞回锦被里。他默默平息着紊乱的呼吸,过了好久才终于入睡,谁知道刚睡了不久,她又从锦被里挣出手脚来,这次变本加厉直接翻身搂住了他。“”龙天倾似乎听见自己心里有一根弦在越绷越紧,随时都有断掉的趋势。温香软玉就在身边,甚至她柔嫩的皮肤都贴到了他的身体,她温热的气息都喷在他耳边,她每一次呼吸身体的起伏他都能清晰感知。她的一切,对他都是最大的诱惑,她的身体,她的血液,想和她融为一体的渴求是如此强烈,竟让他都为自己感到隐隐的心惊。但他不能,他身中九炎青阳蛊,若与人交合,蛊虫便会进入对方的身体,而对方如果没有他一样的冰系灵力,压制不住蛊毒便会瞬间暴亡。在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玄主之前,他不敢贸然要她,纵使她的血已经展现出了魇玄之血的力量,他仍然不愿意冒险。在他十九年的生命里,从未有过这样一个人,让他如此的惦念,如此珍视却又如此的心翼翼。她至于他,就像最致命的毒药,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深入骨髓,无药可医。龙天倾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扯过锦被盖住她露在外面的肩背。这样又是半夜,最后淮王殿下终于还是败给了某个睡姿随意放肆之极的女人,不得不用锦被将她整个人包成一团,然后双臂紧紧搂住。凤洛瑶手脚都被裹在被子里,想动却被龙天倾隔着锦被牢牢地按着,这才不舒服地哼哼了几声,就这么睡了。龙天倾看着怀中裹成蚕蛹的女人,眉心仍然微微拧着,唇边却已经不由自主地绽开了一个微笑。他的母妃难产而死,在皇宫之中从受尽各人冷眼,使得他生性薄凉,性格阴冷,加之有过除名萧氏、流亡在外、独闯暗黑森林的经历,对人对事就更加冷漠,只有几个挚友,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过与人同床共枕的事。可就是这个随随便便就能在他身边安睡的少女,竟让他一向冷硬的心也渐渐地感到了丝丝暖意。龙天倾阖上双眼,感受着怀中温热的充实感,缓缓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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