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将军们并没有等到赵鞅干预智瑶的任何信息。其实不仅仅是各位将军,就连智瑶自己在调整完军队的高级将领之后,他也在等着赵鞅的处理,可以说他这只是对赵鞅的一种试探。
赵鞅回到绛都之后,智瑶一度时期也很紧张,焦急的等待着赵鞅的处理结果。可是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三五天过去了,始终没有见到赵鞅对此有任何反应。
“先生,你说赵鞅对此没有任何反应会不会有什么其他想法?”智瑶问士茁。
士茁笑了笑道:“赵鞅是个聪明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请先生明示。”
士茁轻描淡写的说道:“没有反应也就是说赵鞅默许了你的做法,还能有什么意思?”
“不可能啊!以赵鞅的性格绝对不会对此没有反应的。”
“这就是我所说的赵鞅是个聪明人的原因,以他的个性,谁都知道他会推到你的做法,重新把军队的主导权拿回去,可他为什么没有做呢?这就是他的聪明之处,他很清楚今后晋国的天下将是你的,现在与你为敌对于他身后的赵氏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于是他也就默认了你的做法。”
智瑶有些得意道:“这么说我是做对了?”
士茁望了望智瑶,笑道:“冒险之举,有些着急了。”
智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先生,你怎知道今后晋国的就会由我来执政?”
“明知故问。时势造英雄,这句话最适合你不过。赵鞅一旦去世,按照排名当然是魏侈,可谁知道魏侈偏偏就在战场上受了伤,据我的观察,最多活不过两年;另外从年龄上讲韩虎又太小,根本对你找不成威胁;最能与你抗衡的当然是赵无恤,可是他老爹偏偏不死,压得他一直上不了台。这晋国四卿中只有你的年龄和资历都是最符合的,你说下一步晋国的天下不是你,还会有谁?”
“我冒昧的问一句,先生看赵鞅还能活多久?”
“今年年底或者明年年初。”
“这么快?”
“内外交困、急火攻心,命不久矣。”
士茁说的不错,在内外交困的情况下,本来就已经很是虚弱的赵鞅终于病倒了,这一年是公元前476年的冬天,一代英雄赵鞅正躺在生者炭火的房间里,望着窗外漫天的雪花。大雪纷纷扬扬落下,那一片片的雪花在空中舞动着各种姿势,或飞翔,或盘旋,或直直地快速坠落,铺落在地上。霎时间就将赵府的院落覆盖的严严实实,房上屋上、树上草上,还有人们的身上都是洁白色的雪花。
夫人韩氏正端着一碗参汤走进屋子。
“老爷,起来喝口参汤吧。”
赵鞅望着窗外,喃喃的说道:“好美的雪花。”
“嗯?老爷您说什么?”夫人没有听明白,问了一句,赵鞅没有回答。
夫人再次说道:“老爷您喝口参汤吧!”
赵鞅摆摆手,夫人知趣的让人把参汤又端了回去。
此刻他的心情极其沉重,他倒不是担心晋国的政治和天下的霸主,此刻他最担心的智瑶与赵无恤今后能不能好好相处的问题。
当天天下晋国最强,晋国之内赵氏最强;可是下一步最有可能当执政的是智瑶,智瑶刚愎自用、好大喜功今后势必会与儿子赵无恤在好多事情上产生分歧;赵无恤虽然能忍,但内心坚强,久而久之势必会与智氏之间爆发矛盾,这种矛盾小了只是政治分歧,大了可就是战争,真的到了双方开战的那一天,谁生谁死可就难说了。
“哎--,真是让人难以瞑目。”病床上的赵鞅长叹一声,心中的郁闷难以消除。
“咯吱、咯吱。”窗外有人踏着雪花进来了。
快走到门口时,来人拍了拍身上的雪花,挑开帘子进了屋子。
“你们来了。”赵鞅轻轻的打了声招呼。
进来的是阳虎和史黯,两年前家臣周舍已经过世了。现在赵府的重要家臣就剩下这两人了。
赵鞅招招手,便有下人搬来了椅子,二人坐下后。
“主公这两天感觉好点吗?”阳虎问道,此时的头发也像雪花一样白,胡须上还沾着雪花,说话时胡须一翘一翘的。
“哎--,死不瞑目啊。”赵鞅叹道。
“主公是在想身后之事吗?”几十年的感情,阳虎对赵鞅的心事摸得一清二楚。
赵鞅点点头。
“主公是不是担心身后,智瑶会和太子不和?”史黯问道。
“无恤,我是知道的,这孩子虽说能忍,但是内心倔强,肯定容不下智瑶那种霸道的作法,二人之间迟早会发生冲突,那可是我最不想见到的呀!”
“主公,天道不可违,一旦到了需要战争解决的那一天,那也是天意如此,人力不可改变。”阳虎安慰道。
“我只怕到时候谁生谁死可就难以预料了。”赵鞅叹道。
“赵氏有晋阳足以保赵氏百年江山。”阳虎安慰道。
“但愿如此。”赵鞅有气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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