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记冷眼,他已经看到麻木了,在朱府主家的时候,时常看到的便是这样的眼神,便是一个的下人都能对他指手画脚的。
尽管人前会为他保持着姑爷的面子,但私下却并未有这么好,尤其是这次,居然让他一个朝廷官员充当一个巡抚的幕僚,当真是气煞人也。
朱巡抚自然不会管他是如何想的,回到书房后便把自己的心腹幕僚们给叫了过来,大家一起合计事情。
望着底下几个心腹,朱巡抚道:“对于这事,你们怎么看?”
他的自然是要抢夺荟萃园的事,以及这幕后老板手中的各式方子。
众幕僚对视一眼,派了当中的一个权威人士道:“大人,为了这么一个的荟萃园,这般煞费苦心,当真是不值当,且咱们花了如此大的人力,物力,精力,难道就局限在了这么一个酒楼身上?”
“高先生的是,大人,到了此地不久,学生便四处走访了一下,尤其是打探了林姑爷的老家,您可知道我打探到了什么消息?”身着蓝色布衣的人道,“据这林姑爷在和咱们家三姑娘成亲前便娶过两房妻子。”
话音一落,众人哗然,这林光宗居然敢欺瞒朱家人,还道什么从未成过亲,感情都是骗人的。
朱巡抚略微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继续听,只听到那人继续道:“且那两房妻子如今都已经与他和离了,嫁妆什么的,也一并被带走了。在此,学生还听到了一事。”
看他眉头轻蹙,便知道这事为难,朱巡抚呷了口茶,淡然道:“你但无妨。”这与他的利益并不相干,知道的越多越有利。
“是,那学生就逾越了,不知众人可知他的正妻姓甚名谁么?”他在这里卖了个关子,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
高先生低头思索了番便道:“莫不是和这荟萃园的幕后老板有关系?”
“高先生猜的不错,正是这荟萃园老板不同父不同母的妹妹,乃是其后娘带着嫁入宁家的,后改为宁姓,入了宁氏族谱。这之后嘛……”
他还未完,便有人接了下去,“自然是兄妹不睦了,有了个后娘,又如何能对前头的孩子好呢,是以便有争执,可是如此?”
“宏兄大才,正是如此,虽与这林姑爷没有关系,但……人家肯发奋图强,靠着自己的双手创下了这番事业,听中途还有一出闹剧呢。”到这里,他脸上的讥讽越发的大了,看的众人也费解。
按理这是舅子和姑爷的关系,又能闹到哪里去呢?即便再不是一个爹娘生的,起码还是兄妹吧。
“这话不错,可是人性本贪呐,一家子中,就只有前头的两个孩子知道发奋图强,其他的自然是想不劳而获,是以他们便组了一出闹剧,由这林姑爷开头代替岳父去状告两个儿子不孝,想把两个儿子投入大牢后,直接夺走了这份家产。而他也好从中间捞得好处。”
光是林光宗这一件事,他便用了这些许时间,而其他人听的是匪夷所思,便是朱巡抚也眉头紧锁。
早知道这林光宗肚子里头花花肠子多,没有想到是这般难堪,当真是枉费他叔叔的一番栽培了,还把他亲侄女下嫁给了他。
“难怪林姑爷在这件事上这般的不遗余力,原来事出有因啊。”有人嗤笑道,这种非君子的行径,当真是白读了圣贤书。
高先生一直摸着胡须不言语,心里也是鄙视这种做法的,男子汉大丈夫,不劳而获算得什么本事,为了这点黄白之物,竟然这般的费尽心机陷害好人,真是为天下读书人所不齿。
朱巡抚见高先生不言语,便笑道:“公明为何不话?”
高先生摇头道:“林姑爷非吾族类,与吾等并非同道中人。”
他们跟随朱巡抚等人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实现自我的价值,而非狐假虎威的仗着朱家势力去欺凌百姓。
然这林光宗却是这般做的,所以这般行径,他看不上,当初这朱家三姑娘嫁给林光宗,便不为他所看好。
即便这朱三姑娘婚前与人有染还珠胎暗结,若非是正人君子,只怕是早就对这种事退避三舍了,唯有他,屁颠屁颠的巴结上来,主动提亲,还把这孩子当做自己亲生的。
真以为他们没有调查过他么,不是他相当做亲生的,而是他根本就生不出孩子来,不让他这些年寻医问药是做什么。
得了这么个答案,朱巡抚沉默了,他心里也挺堵的慌,当初就不应该听着林光宗的,居然被他骗了,什么这荟萃园夫妇手中许多秘方,什么日进金斗。
真当他瞎了么,打探消息的人都回来了,如今这荟萃园已经不同以往了,虽然这每天进的钱也能在上千两。但其他的酒楼也照样可以做到,并没有什么其他异常的,难道这林光宗,真的想借用他的手来除掉两个平民?
一时间他有些捉摸不透了,但心里更是偏向借刀杀人这条,脸色是不出的难看,只要想到他和他叔叔都被这个人骗了,就心里膈应的慌,好个林光宗,当真是有一手。
倘若林光宗在这里,肯定会叫屈,他当真是什么都还没有来的及做呢,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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