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只听这话好听不好听,而要听这话有理还是没理?
秀贵人刚刚进宫,便目中无人,口出狂言,对臣妾不敬,臣妾责罚她不也是为了维护皇家的威严么?莫非臣妾作为一宫之主,还责罚不了一个贵人么?若是新入宫的人都如她这般,那后宫之中不就乱了吗?
皇后娘娘心善仁慈,待人宽厚,宫规颇为松懈,可知这些叼奴不将此当成恩典,反倒觉得有空子可钻,做事马虎大意,漏洞百出,莫不是不该罚了?臣妾堂堂一个妃子,竟然因为责罚了一个奴才而被罚俸三月,还被皇上狠狠地叱喝了,何人能够还臣妾公道?”
哎!这番哭闹可真心是让我头疼啊!最后娴妃还道:“何况那‘一丈红’也不是臣妾发明的。”一句话是让我无言以对,被气得浑身都抽搐了,从此,便暗下决心再不管这琐事儿了。
乾隆六年
慧贵妃不幸染上了天花,弘历很是担忧,偏生他又没有出痘过,我更是担心他染上了,不准他去探视,便亲自去了。
慧贵妃奄奄一息地躺在床榻之上,整个承乾宫都被封锁起来,只留下几个出过天花的宫女太监伺候,较之从前的风光,此时太过惨淡了,高氏向来尊重我,见了我不由有些受宠若惊,忙着要起身给我行礼。
我连忙按住她道:“莫要起来了,帝后都想要来看你,无奈她们都没有出过天花,万一被传染便是大事儿了。”我安慰道:“放宽心,太医们一定会治好你的。”
慧贵妃气若游丝地道:“都说住在承乾宫的妃嫔,恩宠最多,命最薄,如今看来是对的,承受了皇上无以伦比的恩宠自然要承受这飞来横祸的,皇上不要来的好,臣妾就是听闻有个丫头得了病,去看了一眼,倒是没想到染上这个病了,若是皇上来看我惹上这个病了,可该如何是好?听闻,听闻染上了便没得救了。”
天花这病的确是不好医治的,我安慰道:“胡说什么?谁说这病没得治的,额娘小时候不就得过天花,此时不还好好的吗?你可千万要坚持下去,皇上这般疼爱你,你若是不在了,他会心疼的。”
“臣妾此生能够得到皇上的喜爱已经十分高兴了,可、可惜怕是看不到今年的枫叶红了,臣妾此时最大的遗憾便是不能为皇上生个孩子,哪怕是公主也是好的,可、可臣妾这肚子竟然这般不争气,偏偏就是怀不上,纯嫔比臣妾晚进府都已经生下了子嗣,臣、臣妾当真是个无能的。”
我特别地能够理解她,当年我又何尝不是这般心境呢?人人都能够生孩子,却偏生我是不能?明明皇上恩宠最多,却偏偏怀不上,却依旧安慰她道:“这儿女得看缘分的,娴妃比你还要进府早,不也没得子嗣吗?等着机缘来了,儿女自然就来了,你好好养病,此后有的是机会。”
安慰一番,她的求生**也高些了,吩咐太医务必尽心的好,承乾宫,我曾经也住过,出了她的寝宫,我免不得怀念起曾经在这里度过的日子,曾经也是病了一段时间,却得到了胤禛无以伦比的恩宠,那些醉仙罂粟蛊,虽然是□□,可是却能够带来前所未有的快乐。
微风拂过,突然闻见一股熟悉的味道,一股我终生也忘记不了的味道!欢宜香,害得我终生无儿无女的□□?
我四下瞧了瞧,让太医四处查看,最终在院内门口的两颗桂花树下寻找出两个坛子来,装着的正是欢宜香,想来当年欢宜香已经被如数毁掉,倒当真没料到它会重出江湖啊?能够调配此等香料的人已经死去这些年,不知是谁这般神通广大?
不久之后,同样在景仁宫的某颗树下也发现了同样的欢宜香,心中便也有几分明白,我买通了慧贵妃宫中一个小丫头去皇后的长春宫内禀告说她发现了欢宜香的秘密,并且知道是皇后所为,要挟皇后提前恩赦免她离宫,不料皇后果然答应了。
果真是心凉啊!就是这个东西害了我一生,我自然不能忍,带着欢宜香到了皇后的长春宫兴师问罪,刚开始皇后还不认,让我莫要相信谗言,随之我找来那个丫头,她才知道那丫头是我派去试探她的人。
“皇额娘,臣妾只是不想将事情闹大,故此才将事情隐瞒下来。”皇后依旧否决道。
我痛心疾首道:“皇后啊皇后,哀家是如何教导你的,你怎能做出这般事情来?宫中忌讳慧贵妃与娴妃是否能够有子嗣的,唯独你一人罢了,莫非非要哀家将此证物交给皇上,让皇上来彻查,你才肯承认吗?那时,哀家便不知道你这个皇后的位置,是否能够保住,哀家便不得知了?”
皇后这才承认跪在我的面前泪流满面道:“皇额娘,臣妾这也是没有办法啊?慧贵妃是皇上曾经朝思暮想的人,进府之后,更是深得皇上的心,一入紫禁城便是贵妃,她一人宫中得道,整个高家鸡犬升天,那娴妃出身显贵,又是孝敬皇后的亲侄女,深得先皇喜爱,皇上这些年也很是娇惯于她,而臣妾的永琏又这般命薄,臣妾若是不做些手脚,莫说这皇后之位是否能够保住?怕是臣妾的三公主,臣妾的性命都难以保住啊?”
听她亲口承认我更是难过,指着她道:“你可知道这欢宜香是何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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