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确定是否和龙潜说的起义有关。
“我去许家看看,我和许家大少爷还有那么一分交情。可是不管是不是这件事,富叔那边......”
耀如话没说完,陈义天就了然的点点头:“你去许家,我去找富叔,不管和这事有关没关都要给他提个醒。我们分头行动,今晚上去我那里,哦,不,南阳堂碰头。”
南阳堂不算大酒楼,但他那里烧素鹅和蟹黄扒芦笋做得很好,食客众多,不少算得上是市面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陈义天的意思是与其私下见面叫那些别有心思的人找别扭,不如光明正大地在公开场合来个偶遇,有这个见着那个看着谁又能说他们包藏祸心呢?
耀如刚到许府门口,就看到许家大少爷许南安一脸怒容地冲出来。“诶、诶,许大少,你这是要去哪里?”耀如急忙叫住他。许南安一见是耀如,脸上神色收了几分,只是语气还是很硬,可见是真气着了:“你开车了吗?”
“没有。”一见许南安脸上一黑,急忙又笑着补充道,“不过我叫了汽车,就在巷子口等着。”
“你,你这说话大喘气!”许南安笑着点点耀如,率先往巷子外走去。
耀如急忙跟上,见许南安不说去哪里,只好自作主张地叫司机把车开到了附近的咖啡店。许南安是一个新式人,咖啡店酒吧之类的比茶楼更对他胃口。烟一点上,话匣子就打开了。
“又跟你家老爷子吵上了?我听说你上一部电影,你家老爷子还专程去捧了场,这——难道是你在外头养小明星的事被你家老爷子......”
“滚一边儿,老爷子自己都养,他才不管我这破事。诶,我跟你说这个干嘛。”
耀如哈哈大笑,把大半截烟在烟缸里摁熄了,道:“这不是刚才看许少爷火气冲,给您宽宽心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让你急成这样,说出来兄弟给你解决!”
“你能找人做我妹的世界吗?”许南安语气清冷。
“开什么玩笑。”耀如嘻嘻笑道,全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我没开玩笑。老爷子还一贯以她为傲,哼,结果人家根本就没把我们当一家人。”许南安是气坏了,一口猛气吸掉半支烟,结果被呛得眼泪都咳出来了。
耀如手在桌子底下使劲掐自己的腿才忍住笑,满眼惊恐压低声音道:“你胡说什么!那可是你亲妹妹,你就不怕你家老爷子先一枪崩了你!”
许南安冷哼一声:“老爷子现在被她整得自身难保,哪里有多闲心管我。对了,上次你说找人帮我投资拍电影的事有谱没谱?”
耀如见许南安把话岔开说到电影上头,心里大概有了准头,不管是谁再和家里关系不好也不会傻得在这时候落井下石,毕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赵怀富还在安庐做杂役,他嘴紧手脚快,很受那里“道友”和工人的喜欢。
陈义天上二楼拐进唐华厅,刚跨进一只脚又退出来,叫住正准备下楼的赵怀富:“诶,这屋子是你收拾的吗?”赵怀富垂头停住脚。跟在陈义天身边的服务生立刻赔笑道:“陈先生,是哪里没收拾好吗?他人老手笨,我现在立刻给您收拾。”一边说一边给赵怀富递眼色让他快走。
赵怀富老实得不敢动。陈义天脸上也带了点点薄怒,睨了那服务生一眼道:“就你激灵!送壶单枞上来还有我上次存的孖金钱,然后门口去等着,贵客来了,赶快来通知我!”那服务生歉意地看了眼赵怀富急匆匆下了楼。
陈义天和赵怀富把各自这边情况一说,俱都觉得不好起来,而且欧海已经有两天没来收夜香了。
“我听这里领班说,城门那里突然管得紧,一般进不来。而且安庐昨天来了宪兵检查。”
“检查?查什么?”
“在这里留宿超过三天的。”
两人静默了一刻钟,最后陈义天非常果断地说道:“必须立刻出城!如果明天白天我没过来,晚上你就自己想法混出去。不管走哪一边,只要先出城。”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三块银元和五百元法币交给赵怀富。
陈义天要等的客人自然没来,悻悻离开。
1944年12月25日,早上5:30,天刚蒙蒙亮,稀薄的空气中飘忽着淡淡的水汽。一辆插着国民党旗和汪伪国旗的小汽车由西向东在空无一人的街道疾驰而过。
车上坐着陈义天和陆达慧。耀如帮他们搞到汽车还有两张通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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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起走吗?”陆达慧问。
“不。”陈义天面色沉重,“我们一起走等于不打自招,龙潜那边会立刻出事。我们走后耀如会把所有事情全推在我们头上,希望尽量能保住龙潜的命。”
“可许向晚要是招了,不还是没用?”陆达慧不相信分开能救龙潜的命,她怕牺牲得不仅仅是龙潜还有耀如,太多的命了,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这都几天了,许向晚要招早都招了。你们得赶快出城把消息送出去,要不真等到28号不知得死多少人。天爷,我也至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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