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中,官员们此刻正吃得欢,突然大门外传来了阵阵声响:正是士兵们齐步跑动的声音、士兵们衣甲摩擦的声音...
众官员面面相觑。
难道雍王要当众杀我?不少官员心中冒出这个念头,手心捏出了汗。
果然,一队甲士涌入大门,为首的是孙孝丙。许多官员都认出了他是王师前师师主,是雍王离开期间镇守长安的将军之一。也正是他,不断配合雍王府林总管、墨师主带兵四处捕抓‘贪官污吏’,虽然没有向世家动手,但在很多官员心中已经是阎王一般的存在。
在场所有官员惊的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反应过来:
“孙将军,你这是干什么?难道要谋反吗!?”有个大胆的青年官员质问道,坐在末席的他离那群冲进来的兵士最近,眼看就要起冲突了,立即引来所有人的目光,连司马鸷也暗暗让小果子记下这个人,大胆的人他有兴趣。
只见孙孝丙右手提着剑,左手拿着...赫然一个是人头!他不理那个官员的质问,离开兵士径直的向司马鸷席位走去。
“王爷,这是怎么回事!?”年轻的杜乂作为京兆杜氏的代表和加衔京西校尉也参加了这次司马鸷设的宴,他抬头看司马鸷表情自然,没有惊骇之意,便猜出了这事情应该是他特意安排的。
司马鸷看了他一眼,笑而不答。
陶侃和陆老头对视一眼,这才知道是司马鸷在搞名堂,两人均保持沉默。
这时,孙孝丙已经走到司马鸷面前了,他猛的蹲下,给司马鸷行了个军礼(古代的军礼当然不是用手敬礼啦),大声道:
“末将不辱使命!梁氏叛贼已经伏诛!这便是他的人头!”孙孝丙高举着梁综的人头。梁综就是司马鸷离开长安后小果子和小磨子察觉到有异心的官员之一,但又因为他是扶风梁氏,是关中当地世家大族,小果子和小磨子两人也不敢轻动,却正好留给刚回来的司马鸷镇服世家,杀人立威。
全场骇然,有官员开始窃窃私语了:“怪不得,没见着梁太守...”
那个曾经桀骜不驯的人如今已变成一颗沾满鲜血的冰冷人头,就是他死前也还是癫狂状的,人头的面目表情很是狰狞。连早有准备的司马鸷看了都有点全身发冷。但他也知道自己完全没有退路了,若不镇服这般狂妄自大的世家大族,他永远不能在关中真正立足,永远需要担心在和敌人搏斗时被人在背后捅刀子,现在全国已经有两个较大的割据的政权,有一个还在关中旁边,他原本还打算在世家内部扶植亲近自己的人,可现在他没有时间了!
再说,这梁氏本就该死!司马鸷在心中极力安慰自己,然后缓缓的张开口对孙孝丙道:“好!做的好!你起来罢。”
身旁的小果子已经感觉出了司马鸷的异样,声音中隐隐有些颤抖,他赶紧给自己的王爷捧了杯茶,让他压压惊。
司马鸷喝了口茶,果然好了许多,也不去看那个人头了,他缓缓的站起来俯视众官员沉声道:“梁综,身为太守,一方百姓的父母官,竟然贪赃枉法,纵容族人欺男霸女,横行乡里,把雍州的扶风郡当成自己的地盘,私设关卡,不奉晋律,不听政令,对本王的命令阳奉阴违,多次触动本王的威严,还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他!?他家在中藏甲百副,蓄兵千人意图谋反!不光他的人头在此,本王已经派人炒了他的家,梁氏男子明日一律在西市斩首,梁氏女子充入长安皇宫为婢,以后再没有扶风梁氏!”
司马鸷说到激动处,还大力的拍打几案,震的上面的几碟美食跌落在地上,精美的瓷碟碎裂成许多碎片,声响吓人...
在场官员无不骇然:世家子弟虽然人才辈出,但家族中都有些败类,欺男霸女,横行乡里这对贵族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再者这战乱年代,哪个世家没有蓄养私兵啊?没盔甲怎么抵御土匪?可见梁综明显是得罪了王爷,才会被...在场的很多都是世家豪门子弟,不免兔死狐悲。
他扫视全场又道:“本王这么处理,诸位有什么意见啊?”
司马鸷看大堂没了声响,很满意:应该没有哪个不要命的世家敢跳出来吧?
突然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他的幻想,竟然是一开始大胆质问孙孝丙的那个小官:
“敢问王爷,您将如何处理,梁家的下人?梁氏族大,其奴仆农户有足足几千人。”
“梁氏之罪,罪在其身,诛连至其族。其余不究!”
“敢再问王爷,他们没了梁氏,很多人都将会活不下去了,王爷如何处置?”
“大胆!你...”小果子在旁边狐假虎威,对这大胆的官员怒目而视,他想说:一介小官也敢逼问王爷。但被司马鸷制止了。
司马鸷笑着说道:“他们若是想离开,本王发他们一点钱银,让他们讨活;若不愿离开,本王分他们一些土地,让其耕种。”
那官员恭敬的对司马鸷施了礼道:“是下官唐突了,竟然怀疑王爷的仁慈,在此请罪。”
司马鸷知道那官员已经服自己了,看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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