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曹操想说什么,可他此刻心虚得很,什么说不出来。
蔡琰也是逃也似得离开了,只剩下曹操一个人。
几阵风吹过,带来了春天的余寒。
冷!从未觉得这么冷过!
※※※※※※※※※※※※※※※※※※※※※※※※※※※※※※※※※※※※※
曹操一个人,如行尸走肉一般,慢慢走着。不知过了多久,他已经走回了许昌城里,还看到夏侯惇急匆匆地朝他跑来。
“表哥,荀令君来找你!说是给你找了一位旷世奇才!现在已经在司空府上等着了,你赶快回家去看看!”
曹操却笑了笑,说道:“管他什么人呢!我今日不想见客,你去告诉文若,让他明天再来吧。”
夏侯惇呵呵一笑,道:“表哥你不要开玩笑了,平日你求贤若渴,今日荀令君带人来了,你哪有不见的道理?对了,表哥,你怎么还是自称‘我’,你现在是司空,位列三公。三公又称三孤,你早该习惯自称‘孤’了。”
“孤?”曹操苦笑。
是啊!可不是“孤”吗?孤独、孤苦……为什么我是曹司空?为什么我不能像其他的男人一样,只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元让,你可以陪孤喝几樽吗?孤今日思醉。”
“不是吧?”夏侯惇说道,“荀令君等着呢!你赶紧去才是啊!”
“算了!”曹操摆摆手,“孤一个人喝!”
夏侯惇搞不清楚状况,只是冲着曹操的背影喊道:“你待会儿早点儿回去啊!”
曹操做事一向很有分寸,所以夏侯惇没有想到这次事情的严重性。要是知道的话,他就会把曹操架回家里去了。
那一天,荀彧和郭嘉没有等到曹操。那一夜,戏志才去世了。
曹操没有见到戏志才的最后一面,那一夜,他烂醉如泥。
他有心买醉,也如愿以偿。
他甚至不知道郭嘉来过,又失望而去。
※※※※※※※※※※※※※※※※※※※※※※※※※※※※※※※※※※※※※
“戏兄心中的明主,却让郭某不敢苟同。难为戏兄为其鞠躬尽瘁,这曹孟德实在难以当得起‘雄才伟略’这四个字!”郭嘉黯然道。
“这个么,”荀彧解释道,“曹公平日并非是这个样子,或许昨日,他……另有隐情也说不定。”
昨日,他们没有等到曹操回来,但是,他们却在酒馆里看到了烂醉如泥的曹操。荀彧本来要去叫醒他的,却被郭嘉制止了。郭嘉想要看到一个真实的曹操。
其实荀彧也无法明白,曹操到底为什么这一次是这个样子,跟平日里谈笑风生的样子实在差很多。
“文若兄,你和戏兄都是当世智者,你们所侍奉的主公,想来肯定不是泛泛之辈。只不过,这曹孟德在郭某眼中,还不如当年的袁本初。袁绍当年并无国器在手,但是一心想着狭天子而令诸侯,而今曹公已经逢迎天子,却不思进取,反而因小事而喝酒误事,岂不是还不如袁本初。”
“小事?奉孝何以认为曹公是因为小事而消沉?”
“这个么……很简单。”郭嘉笑道,“方才问过一些人,知道曹操昨日先是去拜祭了阵亡的将士,而后就比较消沉了。听闻曹操重感情,我也知道曹家上下以及夏侯家阵亡的子侄辈的不少,想来他因此而消沉。不过,如今天下大乱,百姓十室九空,曹家的牺牲比起来,还算是很值得的。作为将领的曹家子侄应该早有这个觉悟了!作为主公的曹操也早该有这个觉悟了!而且,曹操此时,是在不该是过于消沉的时候,他这样下去,等于是葬送了部下们用生命换来的局面!”
“可是,这仅仅是你的猜测,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那就更不应该了!文若兄,天下还有别的事情能更让曹操心痛吗?”
“这……”荀彧无言以对。他也知道,当年袁绍请郭嘉出仕,郭嘉本来也是欣然而往的,但见到袁绍这外宽内忌的德性之后,郭嘉选择了离去。他以各种理由推脱着他的差使,终于慢慢地全身而退了。
在这之后,郭嘉宁可无所事事,也不愿找一个普通的主公。在他眼里,袁绍已经太过平庸,而此刻的曹操还不如当年的袁绍。
“文若兄,你是汉臣,还是曹家之人?”
郭嘉冷不防冒出这么一句。
荀彧道:“奉孝这是何意?我荀家世代都是汉臣,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何来如此一问?”
郭嘉笑道:“文若兄莫要激动。郭某只是觉得,文若兄和曹家之人有所不同,但又过往亲密。文若兄自己不以曹家人自居那最好,郭某今后所侍奉之主只要是忠于汉室的,就和文若兄依然是朋友。”
荀彧吃了一惊,忙问道:“你……决定侍奉何人?”
郭嘉笑了笑,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说道:“冀州赵浮,拥兵三十万,难道不算是一方豪强?”
“啊?”
郭嘉故作神秘地说:“他若自立,割据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