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别是宝玉,只怕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祸呀。”
黛玉心中一震,府内是何种情形?她不过是一客居之人,不管府中如何,也是轮不到她话的,外祖母如此问,其心思已是不言自明。“外祖母,黛玉不过是一深闺女子,又是客居,对于府中之事知之不多,若这府中情形,我看外祖母最好还是问二舅母和琏二嫂子为是,要不就是大嫂子、三妹妹她们也比黛玉知道的清楚一些。”
“唉!”危及开言,贾母先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示意黛玉挨着自己做了,低眉沉思一会儿,方道:“外祖母知道,玉儿素来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儿,虽然平日里不肯多言一句,但心里却是看得清楚。既如此,外祖母也不和你绕圈子了!玉儿看着,如今府内是何种情形?”
黛玉也知道,贾母叫住她,必定是有事情要嘱咐,她乃是玲珑心窍,对于明日的宮宴,心内早已是有了几分想法,这会儿贾母做出如此举动,更让她心中凉了半截,虽之失望,但听她提及母亲,心中还是有着几分伤感。见鸳鸯开解,也勉强压抑住那份悲伤,强笑道:“外祖母叫住黛玉,定是有事嘱咐,又何必提那伤心之事?又何事外祖母尽管吩咐就是。”
“老太太,正着高兴的事儿呢,怎么又伤心了?看一会惹得林姑娘也跟着难过。”鸳鸯看了看黛玉,见她红了眼圈,忙笑着开解。
“还是你们年轻人记性好,看看我都快老糊涂了,到时候我出银子,让你琏二嫂子好好置办几桌酒席,咱们也热闹热闹。”贾母拍了怕黛玉的手,见她只是低眉浅笑着并不答话,话题随之一转,擦了擦眼睛道:“吾家有女初长成,只是可怜你母亲早早去了,竟不能主持你的及笄之礼了。”
“可不是,话间都是将近十年过去了,林姑娘过了年可不就要及笄了。”鸳鸯正在一旁为贾母捶腿,这会儿也笑着答话。
贾母拉住黛玉,笑道:“时间过得真快,还记得玉儿来时,不过是个刚到外祖母胸前的女孩儿,如今却是比外祖母都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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