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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可使不得。”魏三娘和姚娘子忙忙避让,“三位姑娘是太妃和王爷的贵客,真是折煞我们了。”
“这就是整件事情的真实经过,二姐姐本来是受害者,如今却被人成是颠倒纲常、善妒不容人。三人成虎,如果没有人为二姐姐发出一点儿声音,那她便是冤死了。再者,经此一事,二姐姐在荣国府只怕也再难有立足之地,若是她在外遭人如此侮辱,只怕她……我们不想失去二姐姐。所以,此事就拜托二位了。”着,黛玉、探春、惜春三人尽皆起身,对着魏三娘和姚娘子裣衽行下礼去。
不独魏三娘和姚娘子,就连北静太妃和水沐蓝,以及其身后的一众丫鬟,个个都听得不胜唏嘘。直迎春命苦,孙绍祖灭绝人性,禽兽不如。
黛玉感激地点头,遂道:“二姐姐其实是一个很温柔可亲的人,性子有些懦弱,不太爱话,在荣国府,下人们还私下给她起过一个诨名叫‘二木头’。”在水溶出自己的方法后,黛玉心中已然有了腹稿,把自己对迎春的感情以及所见所闻一一如实而言,到迎春身上鞭伤,到其顾虑府中名誉如何隐忍,忍不住潸然泪下。及至孙绍祖不顾迎春有孕,差点将迎春殴打致死,及至去贾府道歉擅闯后院又动手打了迎春等等诸事无一隐瞒,探春、惜春也在旁边帮着补充。足足用了大半个时辰,方将此事了明白。
“林姑娘、贾三姑娘、四姑娘,你们只管把详细情形给她们两人。至于其中关要,她们自会把握。”北静太妃微微点头,示意黛玉三人话。
“真相?”魏三娘和姚娘子疑惑地对看一眼。“贾二姑娘此举早已经遭人诟病唾骂,太妃此举莫非是想扭转市井中的言论?”
“怕什么?此事一出,贾二姑娘名誉早已扫地,就是荣国府,此时在京里也是人人指点。我既然让你们这段书,自然就再没有什么顾忌。只是,我要你们的却并不是市井中的那些言论,而是事情的真相。”北静太妃稳稳端坐,淡淡地道。
“王爷,此事牵涉侯门千金,只怕……”姚娘子有些为难。
“没错。”水溶微笑颔首,惜字如金。
不一时,魏三娘和姚娘子都到了。水溶将写好的标题拿给她们看。魏三娘拈了,“兵部主事负义殴妻,深闺弱女怒绝夫郎,王爷,这莫非是……”荣国府贾二姑娘状告夫君,怒而义绝之事虽是昨日刚发生,但早已传遍京城,如今谁人不知。是以魏三娘两人只一眼便知道是么事情。
“母妃,你看哥哥,又嘲笑我!”水沐蓝不依地嘟起嘴,向北静太妃告状。北静太妃呵呵一笑,伸手在她额上点了一下。
“蓝儿,你急什么?”水溶忍不住摇头。许是因为母妃的出身,所以对沐蓝从没有过多的拘束,以致养成了如此活泼跳脱的性子。“魏三娘她们一会儿过来,还需要林姑娘她们介绍一下详细情形呢。再,就你学那两手易容术也好意思拿出手?”水溶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毛。若易容术,卓青羽却是算是个中翘楚,只是他收的这个徒弟,实在不怎么样,易容术是精细活,以水沐蓝的性子,若非是卓青羽教,只怕是一刻钟也难坐住的,饶是如此,也不过是学了个半吊子。
“林姐姐,你不用担心。我们穿男装出去,不怕有人认出来。我前几天还和卓大哥学了易容术,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艺。”着也不管黛玉和探春、惜春再什么,一把拉了就往外走。
黛玉有些迟疑,虽然水溶的提议让她心动,可是,毕竟碍着女儿家的颜面,只觉得这样做不太应该。
北静太妃一笑,顺水推舟道:“既如此,那就由润谦安排吧。林姑娘,贾姑娘,你们看……”
“对呀对呀。”水沐蓝大眼睛亮晶晶的,不停的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母妃,我又不是为了自己出去玩……”
“我倒觉得未尝不可?”水溶清瘦的指节轻轻敲打在桌面上。黛玉的那一抹黯然,以及听到水沐蓝提议时眼中闪过的希冀都被他看在眼里。水溶心中微微一疼,不知怎么就开口了。也许就是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让黛玉占满了心,竟舍不得她有一丝的委屈。“一会儿把事情给魏三娘和姚娘子了,也让她们回去和魏三儿及老姚商量一下,林姑娘和贾家二位姑娘想必也想看看效果,那就让人在万和楼包个雅间,去看看也行。”
“胡闹!”北静太妃屈起手指,在水沐蓝的脑袋上敲了下去。“你一个人疯还不行?还要带上林姑娘她们?”
水沐蓝看她三人一时有些沮丧,黑黝黝的眼珠转了两转,忽然拍手道:“既然你们都有这样的想法,不如我们今天就一起出去转转?”
“恨不生为男儿身,三姐姐常这么。如今被郡主这么一问,我也有点这种感觉了。”惜春无奈摇头。
探春也是满面欣羡之色,叹道:“是啊,也只能是想想罢了。”
“这……”黛玉微一沉吟,面上却是划过一抹苦涩,不过却是转瞬即逝,淡淡道:“幼时居扬州,先父也曾将我扮成男孩儿带在身边,只是……来京城后就再没出去了。老王爷和太妃果然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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