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内郡外,一片辽阔的平原之上,不知从何时起,有大队人马从北方而来,旌旗遍布,兵士极为繁盛,河内太守王匡,甚至为了迎接这支队伍,亲身出城十里相迎,不可谓不重视,这更让城内的人对这支队伍的由来,多了几份猜测
而短短几日之内,这支队伍便在城外建起了一座戒备森严的军营,门口那些装甲齐备的兵士,加上不时传出的兵士操练的震天厉吼,让整个营地从外面看来,平添了几分气势,而王匡更是严令城中众人,不可随意靠近那军营,若是有违此令,生死不论,这才使得许多好事之徒,绝了前去打探的念想
而就在此时,从远处的地平线上,忽然闪现出两个人影,定睛看去,便可发现是有两人骑着马,正向这一片军营走来,过了不久之后,两人的身影便靠近了到了这军营边上,是一位短须男子,和一位颇有几分壮实的汉子,可还未等两人停马,身前那营中就冲出一队士卒,骑着马,将二人团团围住
两人气定神闲,待得包围圈形成之后,再看向场内,气氛便似乎变得滑稽了起来,细细看去,这前来的两人胯下的马匹,都有些瘦弱老迈,和这营中奔出的骑军所乘的马匹,不管是个头还是神采,都相差甚远,场面就好比一群大人,围住了两个孩童一般
可让人有些奇怪的是,这被团团围住的两人面上却没有一丝的恐惧之色,其中那短须男子竟还面露得意之色,另一人则有些羡艳看着四面军士胯下的马匹,又低头看看自己胯下的驽马,面露一丝苦涩,但似乎谁也没有将四面的兵士看在眼里,仿佛这明晃晃的刀兵不存在似的
这一队军士面面相觑了片刻,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人便走了出来,用手中的长刀一指那面露得色的短须男子,厉声道“来者何人”
男子轻抚了抚短须,看了一眼这领头之人,细细打量了一番之后,点了点头,笑容满面的拱了拱手,轻声问道“不知将军名号”
那领头之人见此人说话客气,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犹豫再三,还是客气的回道“我名叫高览,军中重地,不知你二人前来,有何要事”
那短须男子微微一笑,幽幽道“原来是河北四庭柱之一的高将军,久仰久仰,在下前来此地,确有急事,还请高将军前去通报,就说旧友来访”
高览一听,皱了皱眉,沉声问道“你不通报姓名,我如何禀告?”
那男子微微一笑,拱手道“倒是我唐突了,不过高将军知道,此时是非常之期,明白通报有时也并不一定是好事啊,你去通报一句,可还记得城外杏花酒乎?便可”
高览用疑惑的眼神看了这男子一眼,见其神色不似作伪,而且在众人包围之下,还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心中不禁也有些打鼓,生怕耽误了大事,犹豫了片刻,对身边的人嘱咐了几句,又看了这短须男子几眼,便转过马头,往营内奔去
那短须男子微笑着看着那汉子远去,向四周包围着自己的士卒也拱了拱手,抬眼看向营外两面飞扬的旗帜,其中一面,写着一个“韩”字,而另一面,则写着一个大大的“袁”字
片刻之后,从营中传来一阵男子的大笑,众人抬头去看,只见一身着甲胄的男子,从营中走了出来,此人身形伟壮,气度不凡,让人一见便心生敬服之情,但此时他正打量着四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此时,那短须男子眼中一亮,高声叫了一句“本初兄,孟德在此啊”
那伟壮男子转过头来,看向这短须男子所在的方向,眼中先是一惊,继而似乎有些异常的笑意,挥动手中的马鞭,拔马向这短须男子所在的地方奔驰而来
……
襄阳城外,偏向西北方的军营之中
刘磐端坐在主座之上,帐下刘虎正拱手低头,似乎在汇报着什么,刘磐不时点头皱眉,口中更是时不时沉吟一声,面色也似乎有些不好,那刘虎说完之后,刘磐摆了摆手,示意其站起身来,刘虎起身,见刘磐还是沉默不语,便轻声问道“大哥,此事你看此事究竟该如何是好”
刘磐抬起头来,看了刘虎一眼,摇了摇头,淡淡道“竟然没有异动,便无需多事,以静制动,方为上策”
刘虎一跺脚,急声道“可是大哥,前几日你说让我稍安勿躁,再仔细观察,可我偷偷看了这几天,那刘琦军中根本没有反应,似乎也没有派人回城禀告或是报信,连我等派去慰问的信使,都受到其的优待,平安归来了,我等之前想好的应对之策,似乎都没有效果啊”
顿了顿,刘虎看了账外一眼,轻声问道“大哥,你说我等,是不是小觑那刘琦了”
刘磐皱了皱眉,厉声叱道道“到现今再说这些,不嫌晚了么,既然当初你下定决心如此施为,就该想到今日的结果”
刘虎挠了挠头,尴尬道“大哥你莫要再提,小弟已是有些悔意,早知这刘琦会前来统领那军,当初就不该如此施为…”
刘磐一摆手,打断了刘虎的话语,沉声道“好了,此事不必再提,那件事我也不曾阻止你,就是因为我觉得没有问题,但今日一看,这刘琦确实是我小觑了,但即便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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