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来,划开红薯苗的根部,把药粉撒进去,效果立竿见影,之后再没有红薯苗枯死的状况发生了。
秋日,水稻收获的时候,吴桐也收获了她的第一季红薯,三十几棵红薯,收了将近二百斤红薯。
大块的吴桐不舍得吃,只挑出了一笸箩块的、破损的红薯晾上,其他的整齐的红薯都被她送到地窖里,用细沙储存了起来。
红薯晒了十多天,皮儿都发皱了,吴桐才让徐寡妇蒸了。失了水分的红薯,蒸熟后却甘甜可口,把人们着实惊艳了一番。
水稻收获,又到了种麦子的季节。
接着,山峦变色,金黄赤红,色彩斑斓,秋天到了,又过去了,冬日来临,雪花再次飘落……
一年,匆匆过去。
秋收秋种之后,冬闲季节来临,双溪镇的人们却没有猫冬的习惯。搁下锄头,又开始盖新房,修路、挖渠、修梯田。
这一年,齐军和宁军相安无事,竟有些划地而治的样子了。
百姓们命如草芥,却也如野草般顽强。只要没有战火,民生恢复的很快,特别是相对封闭的双溪镇,竟有了些安居乐业的模样了。
又是一年,吴桐满了十六岁了。
冬麦从最初的几亩,扩展到了五十多亩。红薯也从最初的五六块,繁衍增加到了五亩。茶树从最初的几棵,扩展到了五百多棵,已经种满了西山的一片向阳的山坡。茶树还,但吴桐已经预想到几年之后,这一片茶园的郁郁葱葱。
这一年,休整了差不多一年的齐军和宁军再次开战。
由裴旸统率的齐军竟然据守几个桐城、庐江、无为等几个城,居然挡住了大宁十五万大军的攻伐。
甚至还压着宁军北退了数十里,收复了五个县城。
这一战,是裴旸统军后的第一站,不算大胜,却从很大程度上鼓舞了齐军士气。
接下来,两军战事不断,但对战双方却都有所保留,似乎,双方已经默认了对方的存在一样。
五月初六,吴桐十六岁生日,裴府惯例早早送来了贺礼。自然,‘表少爷’的贺礼也不例外地送了过来。
比较意外的,五月初六上午,快晌午了,双溪镇又来了两辆马车,看样子很像裴府的马车去而复返了。日常值守,程充和徐褚都不在寨堡上,几个当值的庄丁问了一声,听是给姑娘贺寿的,就开门将马车放了进来。
等吴桐看到递进来礼单子,愕然之后,就直接起身往外走。
霍嬷嬷拦住她,道:“姑娘何必亲自出去,将人唤进来问问不就明白了。”
吴桐眨眨眼,然后重新坐了。霍氏笑笑,随即吩咐梨雪:“去,让那送礼的人进来,姑娘有话要问。”
此次送礼之人,吴桐自然知道不是裴府,亓的礼物向来是随着裴府一起的,自然也不是他……她只是很纳闷,这个世间还有谁知道她的生辰……呃,裴依依的生辰。还专程打发人送了贺礼来。
若是太平年景也还罢了,亲友们互相来往的方便,但这如今战火纷飞的,路上可不太平,能打发人来送寿礼……这显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要知道,裴府的贺礼能一直不间断地送过来,可是有裴旸的亲兵护送的。
等见了梨雪领进来的送礼人,吴桐手中的礼单子咣当一声落到了地上。
实在让她想不到的是,送礼的两个人竟然都是熟人。
“几年不见,姑娘一向可好?”下头的中年人面含微笑,从容地拱手施礼。不是别人,竟是几年不见的福顺酒肆的宋掌柜。
在他身旁,一个体格魁梧,穿着黑色三梭布直缀的汉子也恭恭敬敬施礼,却没有话——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这一个,竟然是哑巴大有!
“宋掌柜,大有……怎么是你们?”吴桐惊讶的有些语无伦次了。
话音未落,吴桐也已经明白了。既然是这两人来送礼,那送礼之人是谁已经了然若揭了!
扶着椅子扶手,平稳着因激动微微颤抖的身体……吴桐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缓下来,问道:“你,你们……胡元辰,现在可好?”
大有抿着嘴吧看了看宋掌柜,眼睛里透着欢喜和欣慰。
宋掌柜再次拱手道:“姑娘不必挂心,我家大少爷极好。只是,事务繁忙脱不开身,不能亲来给姑娘道贺,还望姑娘见谅!”
吴桐摆摆手,心里莫名有些焦躁,却勉强克制着自己,让着宋掌柜和大有坐了,又看着梨雪玉冰送上茶来,这才道:“没什么不原谅的,世道乱成这般,往来极为不便,我能知道他好好地就行了。什么贺不贺的不重要。”
顿了一下,吴桐轻轻叹了口气,道:“你们大公子离开后就杳无音讯,这一去就是两年多,我只是担心他遇了什么难……还有大有,他爹娘年纪都大了,日日盼着挂记着,我见了也只能拿假话宽慰着,只大有极好,很快就回来看他们二老……呵呵,真的,知道你们都好好的,我就能放心了。”
吐出一口气来,一直藏在心中的挂念终于搁下。吴桐觉得心底轻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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