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我一口吐了弯弯喂给我的糖水,她给我搽着嘴道,娘娘,您赶快好起來吧您一病,整个宫里都死气沉沉,大王也瘦得不成样子了,看着坠泣的弯弯,我忽然,感觉身上有点凉意,看着幕帏重重的宫殿,阴冷的寒气让我止不住的缩了下身子,夜來朔风透窗纱,也不知是雪是梅花,飕飕冷气侵人。
“娘娘,您冷吗”。
我点了点头:“娘娘,你清楚了,快,给娘娘加床褥子”,我摇了摇头,我想出去走走。
这,弯弯忙翻出披风给我披上,到底是瘦了,身体不胜披风的重力,而整个披风紧裹下,我像麻杆一样,轻轻的飘过重重帷帐,眼前有些透亮,冰凌窗花上,乱舞梨花。
娘娘,下雪了,我点点头,站到鹿台顶,仰望空中银珠乱洒,半天柳絮交加,行人拂袖舞梨花,满树千枝银玉,两片似鹅毛,三片攒三,四片攒四,五片似梅花,六片如六萼,雪下到稠密处,只见江河一道青,须臾四野难分变,顷刻千山尽是云。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子受大步走到我跟前,裹了下我翻滚在外的兔毛领子,贴到我的脸上,他一脸欣喜,听你能起來了,真好,真是瑞雪啊我转过身,看着他,他捏着我的手,手还是凉,着将我的手往他的胸口送去,我触到柔软的暖和,忽然,两耳轰鸣,头上像被一个大锤重重地打过,我看着他的大红袍袄,眼前一黑,迷糊间感觉自己靠在一个温暖的怀里,耳边有人大叫,妲己,妲己,快叫太医。
我猛然张开眼,口齿清楚的问道:“你身上穿的是什么”
是披风啊是皇叔给袍袄,我眼前模糊一片,隐隐约约都是一张妖艳的脸,风情万种,香脸桃腮,光莹娇媚,满脸苦楚,一时间,刀剜肺腑,火燎肝肠。
大王,从脉象看,娘娘是忧思太过,损了阳气,气郁化火,内耗肝阴,以致阴不能敛阳,脾、肝、肾三脏都伤及,无甚大碍,调理一段就会全好。
又是夜半,我飞身出了宫门,站在轩辕坟口, 闻见一股冲天的臭味,狐狸一具具的尸体,焦毛烂肉,臭不可闻,当日,老贼沒有醉,悔不该我大意,让姐姐來宫里,沒想会送了命,不,我应该留下姐姐,她就不会惨死,不,是比干这个老贼,我不把这老贼剜出你的心來,我就不叫妲己,月光如练,冰冷的射在我的铁青的脸上。
我拿起百合素吃的津津有味,子受看着我,也开心的吃着,啊我大叫一声,跌倒在地,妲己,妲己,子受惊骇汗出,吓的面如土色,我口中喷出血水來,闭目不言,面皮俱紫。
子受叫道:“快传太医”一旁的宫女苏美跪下垂泪道:“姐是旧疾发了”
“噢”
“昔在冀州时,姐常有心痛之疾,一发即死,冀州有名医张元,用有玲珑心一片煎汤吃下,此疾即愈”
“传旨宣冀州医士张元”
“大王,朝歌到冀州一去一來,至少月余,张大夫经常云游在我,就算到,姐怕是等不得了,除非朝哥之地,若有玲珑心,取他一片,登时可救:如无,须臾即死”
“玲珑心谁人知道”
“奴婢曾听大夫过,姐的顽疾,只要贵人的心一片,吃了就可痊愈。
“贵人,哪个贵人”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脸色巨变,忽然,外面传旨官道:“皇叔病危”子受一言不发地向外冲,皇叔,怎么样。
回大王,亚相稍有不妥,好好调理就好。
大王点了点头,踱步到金碧辉煌的床畔,看着面如枯槁的脸,皇叔,侄儿來看你了。
大王,费由不可重用,他出身贱奴,难登大雅之堂。
皇叔,他是难得人才,我用人不论出身。
子,你就乱來吧成汤先王,岂知殷受断送成汤二十八世天下,非臣之不忠耳。
脸变了几变,他从袖中拿出一个玉珠,皇叔,这个是无上的宝药,侄儿请您吃下。
你好好处理朝务,我不吃也欢心。
皇叔,这个吃下后,能延年益寿,皇叔,看着侄儿殷殷情义,比干的架子也拿下了,顺着侄儿的手将药丸吞下,立刻腹中升起一团暖意,这时,他侄儿又开口了:“御妻偶发沉疴心痛之疾,惟玲珑心可愈,皇叔有玲珑心,乞借一片作汤,治疾若愈,此功莫大焉,我刚喂皇叔服下续命长生丸,于皇叔身体还是无大碍的”
“心是何物”
“乃皇叔腹内之心”
比干怒奏道:“心者一身之主,隐于肺内,坐六叶两耳之中,百恶无侵,一侵即死,心正,手足正;心不正,则手足不正,心乃万物之灵苗,四象变化之根本,吾心有伤,岂有生路,老臣虽死不措,只是社稷丘墟,贤能尽绝”
“皇叔之言差矣,总只借心一片,无伤于事,何必多言”
比干厉声大叫:“昏君,你是酒色昏迷,糊涂狗彘,心去一片,吾即死矣,比干不犯剜心之罪,如何无辜遭此非殃”
“君叫臣死,不死不忠,台上毁君,有亏臣节,太医,拿下去,取了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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