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心厌恶的别过脸去,卓天霖却又狠狠地拽回來:“冥墨沒有告诉你吗我训练细作的方法多得是,以前那些,只是九牛一毛,你最好别惹我,否则”
他话未完,释心就呸了他一口,他微微一怔,随即反手一个耳光,将释心打倒在地,几乎晕了过去。
珍凝急忙上前,拿着一块绢子,替卓天霖轻轻的拭面,卓天霖铁青着脸,双眸死死地盯着释心,冷哼一声,咬牙切齿道:“真应该让那些为你着迷的男人们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就是个村野泼妇,令人作呕”又冷声对珍凝道:“把她绑在马车后面,让她自己给我一步步走到大理去”
珍凝迟疑地低声道:“可是她好像受伤了”
卓天霖霍的转头,目光如炬:“怎么,连你也要忤逆我”
“珍凝不敢”珍凝急忙辩解,不再话了。
释心轻一脚重一脚的跟在马车后面,蹒跚而行,手腕上的麻绳就像长了倒刺,每拽一下,都像要将她皮肉扒去一层似的,脚下的泥土,仿佛刀山火海,每走一步,都有一股剧烈的痛楚从脚心贯穿整个身体。
每一次,在她以为将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都会有一声冷笑或是轻蔑的一瞥,让她重新倔强的站起。
“冥主,大理到了”珍凝可以压低的声音里,仍旧带着无法掩饰的欣喜。
卓天霖微笑着暼她一眼:“恩,终于到了”着,庸懒的向后靠去,却突然听到“哗”的一声,他立即翻身坐起,黑灿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阴戾:“怎么回事”
珍凝探头看了一眼,立即眉开眼笑的跳下车:“冥主,是泼水节,呵呵”
卓天霖尚搞不清楚状况,车厢内却只留下珍凝欢快如铜铃般的笑声,他揉揉紧锁的眉头,正要恢复方才的姿势,却听车外人们大呼叫,先是兴奋,然后欢喜,最后是惊慌。
珍凝表情古怪的揭开车帘:“冥主姑娘她晕倒了”
“她倒是比我想象的能挺”
“她她是被大家用水泼晕的”珍凝垂着头,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表情。
卓天霖怔了一刹,随即冷哼了一声,重新闭上了眼睛,他当然知道,苗疆的风俗,越是喜欢那个人,就越是要狠狠地泼那个人的水,真不知道,她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喜欢她的人总是在不经意间伤害她,等等,她的快乐悲伤与我何干。
珍凝还在那里不知所措的问着:“冥主,是不是把姑娘送进车里”
卓天霖无端的愤怒:“就把她扔在街上,他们不是喜欢她么,他们不是把她泼晕了吗那就再让他们把她泼醒”
珍凝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听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后道:“冥皓率分舵众部恭迎冥主”她转身一看,七个人单膝跪地,五男两女,皆是苗族打扮,为首那个男人,武功匪浅,恐怕只在冥主之下。
庸懒的声音自马车传出:“我特意沒让人通报,怎么还是弄得如此张扬”
为首的男人立即道:“是冥皓疏忽了,请冥主责罚”
“罢了,带路吧”
车队刚往前走了几步,就听一个青涩的童声叫道:“姐姐”众人回头一看,只见冥皓身侧,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向释心跑去,将释心抱在怀里,一脸的震惊和不知所措。
冥皓立即走到男孩身边,将他从地上拉起,嗔道:“冥羽,冥主面前不得无礼”少年咬着下唇,倔强的立在一旁,目光却紧盯着昏过去的释心。
车帘被掀开了,一个戴着金铜面具的男人探出头來,打量了少年一番,提高了声调:“冥羽”
冥皓颔首:“是属下新收的徒弟,他年纪,冒犯了冥主,还望命主恕罪”
卓天霖微弱罔闻的轻哼了一声:“眼光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他争不争气”转头看向男孩,嗤笑一声:“你竟然还记得她”
少年微微一怔,抬起头去,看到的,却只是闪闪发光的面具,那人双目深深隐藏在漆黑的空洞中,他却隐隐感受到了一种凌厉。
帘子迅速放下,低沉的声音复又响起:“珍凝,把那个贱人放到马车里,别给我丢人现眼”
少年上前一步,却被冥皓死死拉住,他只好怒视着马车,缓缓自身边驶过,愤恨的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血來。
“不忍,则乱大谋,这不是你们汉人常的么”待马车走的远了,冥皓才放开少年,低声叹道。
少年咬牙切齿的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加倍奉还”
“那个女人是”
“对我很好的姐姐”良久,少年才迟疑地问道:“师父,你今天让他见到我,不怕他杀了我吗”
苗族男子遥望远去的马车,低语道:“他不会的”
“为什么”少年微微挑眉。
苗族男子低头看他:“因为他喜欢有人陪他玩,少了你,他的人生就会少了些乐趣”少年不悦的皱皱眉,撇撇嘴:“我又不是玩具”
苗族男子嗤嗤的笑了:“走吧以后你就懂了,他其实也沒那么坏”
走了几步,少年终于又问道:“师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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