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带着唐晓棠走出厢房会客厅,吩咐道:“我去账房给你入册,月钱从今儿开始算,你去书房找盼盼,她会告诉你该干什么”
唐晓棠捂着被打的脸,点头,李管家又问:“知道去书房的路怎么走吗”
唐晓棠点头:“那去吧”李管家转去账房,他本想安慰一下唐晓棠,转念一想,在这府里生存,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恐怕也呆不长。
唐晓棠按原路往唐仕天的书房走去,经过唐仕天建造的鸡圈,一个粉雕玉砌的男孩对着鸡圈里的母鸡摇头晃脑:“当年相遇月明中,一见情缘重,谁想仙凡隔春梦,杳无踪,凌风跨虎归仙洞,今人不见,天孙标致,依旧笑春风”念完,对着母鸡道:“母鸡呀母鸡,我多想摸摸你们啊可惜娘亲不让,我每天想你们,都把你们想成仙女啦”
唐晓棠站在远处听到男孩的念叨,扑哧一笑,边走向男孩边念道:“采莲人和采莲歌,柳外兰舟过,不管鸳鸯梦惊破,夜如何,有人独上江楼卧,伤心莫唱,南朝旧曲,司马泪痕多”男孩听见有人与他词相和,惊讶地看着唐晓棠:“姐姐对仗好工整,好词,好词”
“过奖,过奖,是你开头得好,弟弟,想抱鸡玩玩吗”唐晓棠笑眯眯问道。
“嗯”男孩脸色有些低落:“娘亲不让我抱,他们太脏,还会啄我”
“怎么会呢”唐晓棠跨过栅栏,跳进鸡圈,抱起一只母鸡,递给男孩:“它们乖着呢只要你对它们好,它们也会将你当做朋友,來,摸摸看”
母鸡在唐晓棠怀中咯咯叫,男孩想要伸手,又有些不敢:“真的不会啄我吗姐姐”
“不会的,你摸摸看”唐晓棠鼓励他。
男孩鼓起勇气,手颤颤巍巍地伸出,在母鸡身上摸了几下:“呀,它真的不会啄我”男孩高兴地叫道。
“我的吧”唐晓棠得意了,她在乡下长大,唐奶奶去集市卖豆腐时,她独自在家跟母鸡玩,消磨时间,过年时,唐奶奶将鸡卖了,唐晓棠又哭又闹,好几天沒有吃饭。
“你抱抱它”唐晓棠将母鸡递给男孩。
男孩这回不怕了,接过母鸡,抱在怀中,摸了摸毛:“母鸡呀,母鸡我们是朋友”母鸡咯咯叫着,好像在回应他。
唐晓棠将母鸡放回鸡圈,笑着问男孩:“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唐彩武,今年十岁,姐姐呢”
“我叫唐晓棠,今天十四岁”
“哇,姐姐跟我一个姓呢我们做朋友吧”
“是啊真巧,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
“太好啦”唐彩武高兴的跳起來:“我有朋友啦”
“我们都是朋友了,我请你吃东西”唐晓棠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打开取出一张墨绿颜色的圆饼,递给唐彩武:“这是我们家乡的特产,草饼,请你吃”
唐彩武接过草饼,咬了一口:“哇,真好吃,这是姐姐做的吗”
“不是”唐晓棠也取出一张,吃了起來:“这是我奶奶给我做的,我奶奶会做好多好吃的”
“有奶奶真好,这么好吃的饼我以前都沒有吃过”唐彩武很快将一张饼吃完了,唐晓棠又递给他一张:“以后你想吃了可以來找我,我在这里做丫鬟:“她指了指唐仕天的书房。
“啊”唐彩武惊讶道:“姐姐是这里的丫鬟,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姐呢这么会做章”
提起做章,唐晓棠立刻想起科举舞弊的事儿,不禁后怕,甩甩头,想甩掉那可怕的记忆。
“姐姐怎么了”唐彩武疑惑道。
“沒事,想起一件不开心的事情”唐晓棠微微一笑:“我的进去干活了,想吃就來找我啊我给你做”
“嗯”唐彩武重重点了点头。
欧阳负浪这几日都不在丞相府,他忙着寻找唐仕天走失女儿唐婉儿的下落,唐仕天将唐婉儿走失那天所穿衣物,所带配件都俱无遗漏地告诉他,还画了一张唐婉儿四岁时的画像,欧阳负浪拿着画像苦笑,十年了,仅凭着一张画像找寻失踪十年的女儿,唐仕天也太看得起他了,画像无用,衣物无用,唯一有用的就是配件,欧阳负浪拿着配件图找到一个工匠,让他连夜打造一个一模一样的,那是一个普通的玉坠子,普通到拿去当铺典当都当不出几两银子,当时唐仕天刚刚提升为丞相,自然沒有足够的银子给女儿买贵重的饰品,但是此刻当铺,也只有当铺是唐仕天唯一的线索,他走遍了长安城内所有的当铺,沒有人见过这个玉坠子,他又派人到长安城外的当铺寻找,无果,第一条线索就此中断,若是换了别人此刻肯定是心灰意冷,准备了满口的托辞告知丞相大人您的女儿只怕凶多吉少,但是欧阳负浪不,在欧阳负浪的心目中沒有不可能这三个字。
唐仕天的二夫人林梦雅这些天也沒闲着,从她知道唐仕天在寻找唐婉儿起就沒闲着,她派人监视着唐奶奶的一举一动,企图找到唐婉儿的下落,但是唐晓棠已经进到丞相府,在离她最近的地方,唐晓棠能逃过一劫实在靠着她的运气,谁能想到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孩会整天女扮男装在大街上找活干呢
了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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