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负浪手上加劲,空独舞的脖颈上顿时有血珠滴下,欧阳负浪叹气道:“我不是有耐心的人,我数到三你还是不,就休怪我剑下无情了”他还未完,空独舞满头大汗,飞快地道:“是有人付了一千两黄金让我來杀你的”
欧阳负浪微微一笑,道:“很好,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放你条活路”他的笑容仍然是秀雅迷人,沒有半点杀气,可是在空独舞眼里却如同见了鬼。
空独舞见欧阳负浪许诺不杀他,立刻脱口而出,道:“是金面佛”
欧阳负浪似乎已经知道答案,是以对空独舞的回答并不意外,他收回利剑,藏在肘后,正色道:“你出了买凶者的名字,就算我不杀你,回到七魂五魄门也必死无疑,现下唯一的活路就是向衙门投案,运气好等到圣上大赦天下还能被发配充军,留条命回來,运气不好嘛”话不用尽,空独舞也明白他的意思。
王掌柜拿着绳子和认罪书匆匆赶來了,空独舞束手就擒,不再反抗,唐晓棠与王掌柜合力绑了他,送到衙门门口。
“走吧” 欧阳负浪一拂衣袖,走在前面,见沒人跟上來,回首道:“你不回家吗还要赖在本草堂”
唐晓棠脸色一红,跟了上來,一起走了几步,低声道:“那天对不起啊是我害了你,也害死了五条无辜的性命”
欧阳负浪只嗯了一声。
唐晓棠更内疚了,转而又问道:“可是你明明武功比他高,怎么还受了伤”
欧阳负浪淡淡道:“旧伤,被你一拖拽,就裂开了”
唐晓棠头埋得更低了:“对不起,我还以为”
欧阳负浪含笑道:“算了,丫头,拜你所赐,我也好好休息了一阵子,伤都养好了”
唐晓棠有些宽慰,但还是叹气道:“若不是我,他们也不会死”想起这件事她的心就像重重的压了一块石头。
欧阳负浪顿住脚步,看着唐晓棠,用少有的温和的声音道:“你当时救人心切,哪想得了许多,你又不知凶手会疯狂报复,何况你也尽心尽力的抓到了凶手,他们在天之灵得以告慰”略略一顿:“有时候,人的命运根本不掌握在自己手里,他们命数已尽,谁也救不了”
欧阳负浪是在安慰唐晓棠,又像是在安慰自己,月光倾城,风骤起,舞起他的衣袂与发丝,这么美的男人,唐晓棠看着他的脸,突然觉得很悲伤,很悲伤。
次日,值班的衙差迷迷糊糊地起來开门,一眼便看到被五花大绑的躺在冰凉的石阶上的空独舞,身上还有一封认罪书,县官即时升堂审案,空独舞对杀人事实供认不讳,签字画押之后立刻收监,等待秋后问斩。
百姓们得知此事纷纷奔走相告,长安城终于恢复平静,茶余饭后的谈论最多的是何人擒住了丧心病狂的凶手。
县官老爷此时胃口大好,本以为一件非常棘手的案件,轻易就告破了,他如何不乐,不管那人來不來领赏钱,乌纱帽是保住了。
长安城特大杀人案就此告破。
本草堂,欧阳负浪房中,他慵懒地地打了个哈欠,准备起床,王掌柜端着洗脸水进來,放下之后沒有离开。
欧阳负浪问道:“怎么,有话要”边边下床走向洗脸。
王掌柜恭敬地站着,想了一会儿,问道:“人有些疑问,主人尽心地帮助唐姑娘,是否因为她主人是好人”他问完了,欧阳负浪脸也洗完了,正拿起干净的布巾擦脸,听到王掌柜的问话,愣了一会儿,笑着答道:“帮她乃下下之策”
“下下之策”王掌柜十分不解。
欧阳负浪边整理衣服边道:“即便沒有她我也要去找空独舞问个明白,几日未有动作是因为伤还沒有养好,若不是她太着急,也不会听到我与空独舞的谈话,但愿她能守口如瓶,不会卷入这场纷争,否则你也保不了她”
王掌柜恍然大悟,道:“她一个涉世未深的丫头,此事过后不会再与您有谋面,怎会妨碍主人的复仇大计”
欧阳负浪淡淡道:“但愿如此,与金面佛的恩怨先行搁下,你今日便去丞相府,将我引荐给唐仕天”
王掌柜垂首道:“是”
朝廷之中,大帮派甚多,其中实力最雄厚的是以丞相唐仕天为首保皇派,与之对抗的是以护国将军蔡农仲为首的太子派。
当今朝廷,唐仕天任相,主张仁政,反对征讨突厥,与君主论道,参与政事,举荐人才,百姓得以疗养生息。
护国将军蔡农仲好战斗勇,时常献策攻打突厥,均被皇帝驳回,便转而倒向太子,前朝余孽起兵攻打长安,与朝中旧党勾结,派出刺客刺杀皇帝,蔡农仲在千钧一发之际截杀了刺客,救了皇帝一命,故而,皇帝十分信任他。
与皇帝关系最好的非杭州千佛寺的方丈弘笑法师莫属,前朝战乱不断,民不聊生,生灵涂炭,军队割据,唯有杭州一片祥和,上黄为天,中绿为地,下黄为人,当时杭州的领导者就是弘笑法师,现在的皇帝当时的太子起兵讨伐杭州,弘笑法师得到消息,大开城门,主动投诚,太子不费一兵一卒占领了杭州,大局已定,朝廷要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