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悦清举手投足间逼退两个对手,在场众人都为之侧目,沈诗恒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冷笑一声,依然淡定自若,角落里中年男子眼中显露出一丝意外,打量着柳悦清,似乎若有所思,其身旁的老者眼露赞许,不住点头。
铁书盈哈哈笑道:“老秦,谁让你下流,出手这么阴毒,如今摔了个底朝天,连我老铁都不如,这可丑大了,哎哟,这小子,出手好重,我屁股摔得痛死了。”他先拍着手乐不可支,后又龇牙咧嘴大声叫痛,旁人见他一副浑人模样,都不禁莞尔。
秦掩迟心中暗暗震怒:“这个混球,以后得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忍着痛缓缓站起,怒道:“我只是一时不察,才给他偷袭得手,你鬼叫些什么,姓柳的小子,咱们再来过。”他出手偷袭,却倒打一耙,铁书盈满脸都是不服,哼了一声,他见柳悦清武功高得吓人,倒是心生顾忌,转过头去不理不睬。
龙瑶嫣在一旁沉默不语,面无表情望着柳悦清,瞧见他退敌轻而易举,脸上亦不见喜色,转过身便走,沈诗恒余光一直盯着她,此时见她欲抽身离去,目光一寒,正欲飞身阻拦,耿沧柔已一把抓住龙瑶嫣胳膊,愕然问道:“龙姑娘,你要去哪里?”龙瑶嫣冷冷说道:“既然你们在这里打架,那我走了。”耿沧柔脸色一变,说道:“柳公子可是为你出头,龙姑娘,你怎么能走?”龙瑶嫣说道:“我并无求他助我,你拦着我,可是也对我图谋恶意?早知如此,何必救我,让我死了便好。”
耿沧柔哭笑不得,心道:“这位姑娘怎地脾气如此古怪,彷佛认定旁人都要加害她,那个岳溪明来历不明,是个古怪老头,鬼医圣手更是江湖上出名的难以相处,这梅花坳里的人竟然都如此神秘莫测,倒是一绝。”她拉着龙瑶嫣,柔声说道:“龙姑娘,你且放心,我们对你并无恶意,你当日助我们前去救我师妹,我和清弟都十分感激姑娘,又怎么会起害你之心呢?”龙瑶嫣似乎呆了一下,又道:“我听岳老头吩咐,他要我来助你们,我便来相助,这世上恶人多了,除岳老头之外,我不信其他任何人。”她说到这里,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庞突然抽动了一下,那怨毒凶狠的眼神又隐隐闪现。
耿沧柔见她打消了离去的念头,便放开手,心中疑窦丛生,隐隐感觉这个女子身上有许多隐情,惊世的容颜冷漠的神态愤世嫉俗的脾性,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耿沧柔止住龙瑶嫣离去,沈诗恒欲动之势立收,右手一抬,示意秦掩迟退后,望着柳悦清淡淡说道:“柳兄真人不露相,我这些手下虽然武功不济,但从未一招就败退,在江州府内,柳兄做戏真是天衣无缝,那位老爷子恐怕也中计了。”此言一出,可知他并不知道老者传功一事,当时两人虽看似一伙,恐也有些貌合神离。
柳悦清怕他也效仿秦掩迟,出手偷袭,拍了拍早已吓得瘫倒在地的酒铺老板,说道:“此处危险,您老赶紧到后面藏身。”酒铺老板连连点头,双腿却不听使唤,只打着颤儿,无法站起,柳悦清手掌一托其背部,酒铺老板哎哟一声,踉跄着扑到柜台处,他急忙连滚带爬窜到后面,一时不敢探头张望,而酒铺四名伙计倒是往前跨出一步,守住柜台,柳悦清见这四人毫无惧色,倒也有些佩服:“这店铺小二可比老板有胆色多了。”
突然间,他脑袋微微一沉,似乎有些晕眩,不过这感觉稍纵即逝,柳悦清也不在意,盯住沈诗恒说道:“沈兄两个手下轻敌大意,在下才胜过一招,你我并无嫌隙,何不退一步?”沈诗恒一笑说道:“沈某生来便不知退字如何写,我欲得之物,便是令祖柳芳霆再世,也无法阻止。”
那坐于一角的中年人脸色突然一冷,手中握着一盏酒杯,急速翻转不止。旁人都注视着沈柳二人,并没留意到他,耿沧柔心道:“这个沈诗恒狂妄之极,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眼角瞥了一眼龙瑶嫣,愈发觉得她的美貌,实非尘世中人,不由心道:“沈诗恒如此狂妄不羁,却还是拜倒在她的裙下,难怪她一直用黑布遮脸,否则男人见到她,都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不知和当年的魔姬相比,谁更胜一筹。”想到魔姬,她突然心头一惊,忖道:“龙霜月,龙瑶嫣,莫非她们……”
柳悦清经他一提爷爷,猛然想到了沈通尧,便说道:“数月之前,在下曾遇见贵派沈通尧老爷子,沈兄可认得他?”沈诗恒脸色一变,说道:“他还没死?不知柳兄在何处见到过他?”柳悦清见他毫不知情,倒也一奇,暗道:“琅琊绝境一事被江舞鹤闹得满城风雨,他怎会不知,只是看他对沈通尧似含怒意,莫非其中另有内情,我原以为同是姓沈,沈通尧就是他先人,或许是我想错了。”
他念头转得疾快,口中却是不曾停顿,接着沈诗恒话语立刻说道:“沈老爷子与沈兄一样,都身怀西禅宗绝学,又是同姓,原以为是同宗,这才一问。”沈诗恒淡淡说道:“沈通尧失踪四十多年,沈某连三十岁都不到,怎会和他认识,柳兄想多了。”柳悦清笑了笑,说道:“只因当时还遇见一人,此人名叫任际天,这位任兄沈兄应是认得吧?”
铁书盈一跳而起,叫道:“是任老三,这混蛋去哪儿了,好些日子没见到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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